戍边军队的骑兵行军打仗的时候,就像番兵一样,马背上都驮着一个小行李卷儿,也不太大,不占地方。
一般来说,战马都是精挑细选的,力量都很大,那都是能驮几百斤的,跑起来速度还快。
背上多这么一个包袱,那就像没多一样,照跑不误。
小行李卷儿就在马鞍的后面和马鞍在一起捆着。
还有一个就是前叉子,装东西用的,一般装的都是吃的喝的,还有酒,尤其是在冬天,更得装点儿酒御寒。
前叉子就在马鞍的中间搭着,两面各有一个,这个是牧民和骑兵特有装置,在骑马外出时必须有的。
行李卷儿和吃的喝的随时就在马背上,一样不少。
这个习惯也是特殊环境中养成的,大草原地域辽阔人烟稀少,不管部队还是牧民,在远行的时候都要带上干粮和行李等住宿用的东西。
其实这个远行也就是走出一百多里,或者当天不回家,那就是远行,就得准备吃的和外面过夜的行李。
因为这地方不像中原,中原地区到处是人家,到处是老百姓,饿了可以到老百姓家要吃的,晚上也可以在老百姓家借宿,当然不是说大部队也可以到老百姓家借宿,大部队一般都是野营,在外面住,要是长期打仗那就有随军的帐篷。
马上驮的这些东西都是应急用的,对付个两三天是没有问题的。
大草原上有的地方两家人家相距有五六十里远,甚至有的地方两家人家相距有几百里远,要是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天又黑了,那就得找个适合的地方,铺上自己随身带的东西休息,等到第二天再接着走。
步兵拿的东西当然就少了,只是肩上背了一些吃的和简单的行李什么的,吃的也只够两三顿。
不管怎么说,今天晚上和明天早上的补给还是有的,明天再说,说不定有长生天的保佑呢,明天上午就突然有了办法。
番国人和漠北人都讲究长生天保佑。
不过我得抓紧时间想办法,想明天怎么解决军队的军粮和住宿的问题。
想着想着,我就又想到了英格和大师兄他们几个人,他们在番兵兵营待了已经有六七天了,也该有行动了,可是现在什么动静也没有,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们应该是安全的,因为他们投降了,不管是真的投降还是诈降,耶律青都不会伤害他们,因为三叔去番营那天已经打探清楚了,英格和大师兄他们没有危险,表面上已经成了和王茂的同僚一样的叛徒了,耶律青对他们应该也没有什么怀疑,主要是有英格和黑妮呢,他们俩都说自己是番国人,又会说番国话,还有另外两个番国朋友给她们作证,那耶律青也就相信了。
我就不明白那两个番国人和英格究竟是什么关系,难道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吗?那怎么还会在喝酒时有那种举止亲昵的动作呢?
我都不能想这些,一想这些就觉得血往上涌,脑袋嗡嗡作响,就想去把他们几个都砍了!把他们大卸八块儿!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我这也倒霉,怎么会遇上这种事?
不过如果他们要是诈降,能做内应,那就好了,明天就可以打个大胜仗了,一举就能把番兵灭掉,把野驴青草给抓住。
我倒是坚信,肯定是第二种可能,就是说他们几个人是诈降,现在正在找机会接应我们呢,只等我们打到番营,他们就出手。
这样太好了,那我们就尽快进攻番营。
想来想去,我忽然想起个办法来,如果要是让白银和马可趁黑夜带狼群,先驻扎到番兵兵营的后面,等到明天一早就去袭击番营,把番兵的兵力都引到后面。
然后我们的主力部队再从前面进攻,那样番兵就腹背受敌了,我们就能把番营给夺了,要是把番营夺了那不就有吃有喝有住处了吗?
对呀!我这脑瓜子还行,太聪明了,就这样干!
现在就去找白银商议去,就不要告诉三叔了,等我们布置好了回来再告诉他,让他们先休息。
白银和马可两个人就在山下呢,我现在就去找。
我悄悄的坐起来,把我的行李收起来叠好了,背在了身上,来到了山下。
刚到山下,我就看见白银和马可在两块石头下面坐着,盯着狼群,还没睡呢。
狼群在南边卧着,也没什么动静。
“白银!马可!”
白银听见我的声音马上就回应:“哎,一虎?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马可看了我一眼也没说话,我知道他对我有意见,我也没理他。
我来到白银跟前也坐下了。
“白银,你也知道了,张伟让咱们回去,三叔不想回去,那咱们就得赶紧抓紧时间打仗,还得打胜仗,我有个想法想和你说说。”
“什么想法?你说吧。”
“咱们今天晚上后半夜带狼从番营的后面,也就是北面,埋伏在那儿,等到明天一早,配合军队袭击番营,咱们现在不是在番营的南面吗?咱们绕过去,绕到番营的北面,从北面袭击番营,你看咋样?”
白银想了想又看了看周围的山,点了点头说道:“行呀,正好狼群也饿了,而且后半夜番兵正睡觉呢,能打他个措手不及,说不定就把番营拿下了。”
白银说的也太轻巧了,不可能那么容易。
“不是,我不是说今天夜里袭击番营,我是说把狼群驻扎在那儿,明天一早配合大部队一起进攻。”
“噢……那也行,分开两路袭击是吧是吧?”
“是。”
我转过头问马可:“马可大哥,你看怎么样?咱们今天晚上就把狼群带到番营的后面去。”
马可先是没说话,过一会儿不情愿地说道:“从后面袭击番营?从这儿去后面的路你能找见吗?就想去后山,这个地方我可不熟,要去也得你带路。”
白银看了他一眼说道:“师兄,你忘了?咱们前几年来过这儿的呀,咱们俩不是跟师父来找过朝克吗?就是从这儿进的山,好像那条路就在东边,能绕到番营的后面,不过……”
“不过啥?”
“这黑天半夜的怕找不见呀,要是白天就好了,要是白天我就还能找见那条路。”
我说:“不着急,咱们待会儿过去慢慢的找。”
马可看了看白银,一脸不欢的说道:“啥时候的事?我忘了,我不记得了,你要记得就自己过去找去。”
“哎呀,师兄,你咋这样呢?后来你不是和师父还去过几次吗?不记得了呢?刚才王将军可说了,抓住耶律青有赏,赏一万两白银呢,你不想要?”
我知道马可是不想走。
可是马可听白银说赏一万两白银好像来了兴趣。
“那条路倒是就在东边的山脚下,但是这黑天半夜的能找见吗?别做梦了,要去你们去,我不去。”
这家伙也太不通人情了,明摆着心里想去,嘴上还不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犟!我得咋唬咋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