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问这个问题的记者了，就是峰云公司楼内，喝着酒正准备庆祝的刘国平和郑董都已经呆住了。
“免费？”
沈无夜他是疯了吗？
游戏免费，花那么多大价钱研发出来的游戏，他现在让人免费下载？脑袋里进水了吧！
“妈的，他是不是故意针对我们公司？”郑董气的脸都黑了。
他们前脚游戏客户端收费，沈无夜后脚就免费，这不是花钱打他们的脸吗？
刘国平安慰郑董：“年轻人气性大，但一个免费的游戏能成什么气候？”
“郑董，路上有人白给你一个馒头，你会要吗？”
郑董嗤笑一声：“谁要这个。”
说着又刷新了一下电脑页面，很好，自家的‘春秋战国’销售额又涨了一些。
……
其实免费客户端这个事情，白颜跟沈无夜在私底下早就已经敲定了，只是还没有宣布。
这个世界的科技发展和很多平行时代的现代类似，不过这里的游戏客户端大部分都是收费形式，纯免费的游戏有，但很少。尤其是有知名度的大公司就更不会免费发行游戏了。
借着峰云售价七十八游戏客户端，‘逐鹿中原’也算是蹭了一波热度。
毕竟‘春秋战国’的游戏客户端销售已经破亿，游戏群体不是一般的大，在面对同一类游戏，而且还是免费的手机端，下载起来又不需要像电脑那么大的内存，总会有人想要试一试的。
‘逐鹿中原’的第一天的下载量靠着薅‘春秋战国’的羊毛，直接破了百万。
第二天，在官方的排行榜上，‘逐鹿中原’的下载量就已经超过了‘春秋战国’。
这个世界的手游还没发展起来，甚至连单独的手游榜单都没有，一个手机游戏压着一种电脑端的游戏，显得有些独树一帜。
连续七天的时间，‘春秋战国’的销量虽然受到影响，但到底峰云的知名度在，收益排行还是在前三的位置。
刘国平的心这才算是安了下来，换了一家公司他也是要做出成绩的，现在只要‘春秋战国’保持排名一个月，研发费用就能回本，稳赚不赔了。
可到第七天之后，原本在收益排行榜上连影子都没有的‘逐鹿中原’却渐渐窜了上来。
刘国平都震惊了，上排行榜，哪怕是倒数第一日流水都要过百万了，‘逐鹿中原’它一个免费的手游凭什么啊？
凭什么？
深受年轻人喜欢的某字母站最近火了很多视频，其中有一个破千万播放量的就是‘逐鹿中原’的游戏解说视频。
阿婆主玩的游戏人物是李世民，李世民在游戏中的定位是刺客，被誉为’天策上将’的他一身绣凤白袍，手持长枪，威风凛凛，而阿婆主的操作也够硬，利用李世民的高位移技能闪入人群中秒切了对面c位。
而与李世民同期的英雄，定位为辅助的长孙皇后顺势利用技能标记了李世民，又将残血的他从人群中拉了回来，而技能冷血好了的李世民又闪入人群中，用高燃操作全灭了对面。
“啊啊啊啊……阿婆主也玩儿逐鹿啊，我也喜欢，我最喜欢李世民搭长孙皇后了，可惜我匹配到的长孙都不怎么会玩，我还没进场就用线把我牵出来了，呜呜呜……”
“楼上，我更惨，我被我的长孙皇后拉进人群里群殴致死……”
一方面手游从未出现过这样的玩法，免费游戏新鲜的玩法很快就吸引来了大批的技术党。
都技术党了，喜欢的英雄难道不给买个皮肤？
二来‘逐鹿中原’的美工是花了大价钱的，人物细致精美，有历史热度高的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也有哀婉缠绵的爱情人物，尤其是一些古代美女角，很合女玩家的口味，免不了在商城花钱给它们穿上好看的衣服。
可惜就是游戏刚上线不久，除了热度比较高的角色之外，其它角色衣服就那么两三件。
玩家们甚至都催起日暮的美工快点出角色皮肤。
上线第十天，‘逐鹿中原’的盈利额碾压了‘春秋战国’，登顶第一。
而当天日暮就在官网上发了声明，为了感激玩家的支持，决定投票选定一个人气角色，出一款免费的皮肤。
可惜玩家们意见不统一，见没选到自己喜欢的角色，在官网下面一个接一个用小皮鞭抽美工。
“我求求你了，李世民一出生就三套皮肤！他是男人用这么多衣服吗，能不能给卓文君出一套，大美女现在都还没有衣服呢！”
日暮皮肤出的并不快，磨磨蹭蹭半个月之后，李世民的免费款才出来。
玩家集体震怒，其中一个评论被顶上了上去。
“我说一个数，美工来做行不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出三百六十五套皮肤！”
日暮公司的随着‘逐鹿中原’的爆火，赚的盆满钵满，而与之相反的就是峰云的‘春秋争霸’了，按道理电脑端的这种类型的游戏已经成熟了，可‘春秋争霸’是防‘逐鹿’的快餐品，本身就是为了捞钱。
刘国平为了抢先上市，甚至测试都没有过几次，在一开始的爆火之后紧接着就是玩家的谩骂。
开服之后的一个月内，数据库崩了七八次，忍不了的玩家大不了弃游，可忍下去的玩家却实在是忍不了。
“早知道‘峰云’这家游戏公司的尿性，怪我自己手贱，买了游戏！”
“还不如去玩免费的‘逐鹿中原’，垃圾游戏！”
‘逐鹿中原’的粉丝可就忍不了：“拜托，‘逐鹿’虽然是免费，可画面精致度吊打‘春秋’好不好？”
有气性大的粉丝直接列了几百张ppt，对比两款游戏的人物形象以及动作连招，粗制滥造的‘春秋’自然而然被碾压，这位粉丝每列出一项就会在底部评论，‘春秋’你拿什么跟我比？
久而久之，这句‘春秋’你拿什么跟我比，居然也成了热梗。
被骂多了，‘春秋争霸’估计是后面盈利跟不上了。
想方设法在游戏内强制玩家消费，譬如不升级装备对战时战力就少多少点，换而言之就是不氪金就玩不了。
被愤怒的玩家群体直接举报了。
数据库是破破碎碎需要缝补的，现在还被勒令整改，‘春秋争霸’在这场游戏之战中落下了帷幕。
挣钱的时候郑董把刘国平叫刘工，现在赔钱了，他骂刘国平是废物。
眼看着日暮被一场游戏盘活，销售额蒸蒸日上，郑董心里是真气不过，尤其是自家游戏被人举报卖衣服，对面却靠着卖衣服上了盈利榜，不知道赚了多少个亿了！
“喂，市场监督局吗，我要举报！日暮公司靠免费吸引游戏玩家，却在游戏过程中引导玩家消费！”
市场监督局：……
郑董：“你们什么出发，你们什么时候去封了日暮？”
由于郑董锲而不舍的打举报电话，市场监督局到底是去了，为此还在网上引起了小规模的讨论。
而市场监督管理局在对日暮进行约谈之后，并未勒令做出整改。郑董更气了，派水军进去搅了搅浑水，说‘逐鹿中原’游戏虽然没收钱，但恶劣程度令人发指，它在骗玩家的钱！
“春秋争霸’都被罚了，它没罚肯定是有内幕！
“哈哈哈，笑死！这届的水军不太行啊，我都看出来了？”
“这是谁找的水军，救命，九成新的脑子没用可以卖了！”
“回楼上，九成新的脑子卖了也没人要。”
“人家‘逐鹿中原’的游戏衣服卖的是设计，穿不穿都不影响游戏数据，我喜欢，我买怎么了？春秋争霸是强制性要买，就差从我的碗里抢饭了！”
“对啊，峰云这个公司就恶心透了，前几年确实游戏做的还不错，但玩到最后不氪金就永远上不不去！”
“垃圾峰云！日暮才是良心公司啊，我到现在为止一毛钱没花，全英雄，免费皮肤我也攒了好几个了！”
郑董花钱买的水军，盛宴却成了日暮的。
……
一个月之后，日暮公司庆功宴上，白颜上台领奖，沈无夜亲手将一张五千万的支票以及b城中心的一套市值两千万的豪宅钥匙交到她手里。
彼时的日暮公司因为游戏活跃人数太多，早已扩招了上百人。
有人还不认识白颜。
“搞什么？给那么多钱？”有男人不屑的看着白颜：“果然女人就是比较好赚钱嘛，长个漂亮的脸色就行。”
“你放屁！”当即就有人反驳了他的话：“你要有本事给公司带来几十个亿的利润，你看老板给不给你这些？”
“没本事就少在这儿造谣，把你变个性给个漂亮脸蛋你都没有白工的本事！”
那男生也愣了：“白……他是白颜！”现在游戏行业里混的，恐怕没人不认识白颜这个名字吧？
女生转过头去，根本不理后悔的男生。
领奖台上，白颜手捧着支票和别墅钥匙，她高高举起，又在手里轻甩了两下，这才笑着离场。
台下数不清的人鼓掌。
沈无夜自然也在人群中，她越来越耀眼了，生来就耀眼的人，她的光是挡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