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毕业的时候,白颜回了一趟学校,要准备毕业典礼。
作为优秀毕业生,她还要上台致词。
然而在上台之前,白颜却在台下看到了白心秣。
白心秣坐在轮椅上,旁边是霍震冬和霍娇娇。
“霍先生,霍太太,你们放心吧,白颜是我们院校的优秀毕业生,我看过她的毕业致辞,写的很好。”白颜的导师冲两人道。
白颜看了一眼白心秣,进了后台,又熟悉了一下演讲词。
白心秣坐在轮椅上,看着满是青春气息的妹妹,眉眼微低了下来:是她不听话,是她眼瞎,才看不到震东的好。
她是姐姐,当然要帮她。
一个女人在什么时候会对一个男人产生好感,吊桥效应里面有讲,就是这个女人有生命危险的时候。
“震东,你快去吧。”白心秣催促道。
霍震东皱了皱眉,白心秣苍白着脸,“我是为了你和娇娇,我都要死了,你还要气我吗?”
“好吧。”
白心秣被佣人推到了礼堂。
“啊啊啊!”
“演讲台塌了,我的天!快救人!
毕业典礼上人不少,没一会儿偌大的礼堂就吵杂了起来,白心秣坐在轮椅上,时不时探头朝里面看去,眉头也蹙起。
人挤人的,也不知道震东会不会有危险?
“姐,你怎么还这儿,姐夫呢?”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白心秣不可置信的看去——白颜!
她怎么会在这儿?!
周盛林护着白颜,白颜心有余悸的开口:“我刚上台的时候,发现脚底踩的地方有些镂空,就去跟校领导汇报了。”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也是运气好,我才走那边儿就塌陷了。”
白心秣目光死死的看着她:“你怎么能在这儿,你怎么可以在这儿?”
“我毕业典礼,我在这儿不正常吗?”
白颜道:“倒是姐夫呢,这么多人,你又有病,他怎么放你一个人在这儿?”
白心秣想起霍震东,连忙推着轮椅往后台赶,白颜也跟在了他的身后。
原本的演讲台坍塌,许多设施倒成了一片,像个小废墟一样。而在废墟当中,霍震东抱着一个纤细的女孩儿,快步从里面跑了出来,女孩儿额头上渗血,由于惊吓,死死拉着霍震东的胳膊。
“震东!”白心秣道。
霍震东看了她一眼,恰好又有东西砸下来,他条件反射护着怀里的人。
白心秣心里闪过一抹痛,她见不得丈夫抱别的女人。
“震东,我心脏疼。”白心秣道。
霍震东脸色一变,大喊:“老王,老王!”
老王是他的司机。
很快老王从人群中出来,他道:“快推着太太去医院。”
“震东,你要撇下我吗?”白心秣脸色越发的白。
霍震东刚想说什么,怀里的女生虚弱的喊:“我……我呼吸不过来了,救救我……”
学校发生了这种事,周围拍摄的人本来就多,霍震东是企业家,要面子,他只能咬牙看了一眼妻子,抱着伤重的女孩儿,很快去了医院。
白心秣脸肉眼可见的褪色,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呼吸渐渐急促。
“太太,坚持住,我送您去医院!”
司机老王连忙推着她的轮椅离开。
周盛林看着她的背影,说:“霍震东抱个伤员,都能让她气的心脏病发作,这么爱他老公还想着让他娶别人?”
白颜轻笑:“你不说她脑子有病吗?”
“试图去理解精神病,你也想脑子出问题?”
周盛林连忙摇了摇头。
“下午,陪我去个地方吧。”白颜道。
白心秣做了初一,她当然要做十五,不然她以为自己是吃素的。
亲亲女友说的话,周盛林当然点头。
另一边儿,霍震东前脚送了女学生去病房,后脚得知自己的妻子心脏病发,也到了医院,都不用休整,抬脚就去了白心秣的病房。
白心秣在病房泪流不止。
霍震东要进来,她咬唇流泪:“你走,你走啊,现在还来干什么?你不是送别的女人去医院了吗?”
在那种时候,她竟不是丈夫心里的第一位,这让白心秣痛苦难当。
霍震东和妻子结婚六年,感情深刻,这会儿纵然累也只能解释:“心秣,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
“心秣!”霍震东高声道。
白心秣愣了一下,眼泪如同碎裂的珠子一般,“你吼我?”
霍震东心痛的捧起她的脸,“别哭了,你哭的我心都碎了,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你不信我吗?我不是为了她舍下你,那种场合,那么多记者,我要抛下一个受伤的学生,那算怎么回事儿?”
“我不得不为公司考虑。”
白心秣靠在他怀里,她能接受他是因为公司,但绝不能接受在他心里,别的女人超过自己。
“震东,我爱你……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我死了之后,你会爱上别的女人,忘了我?”
“胡说什么!”霍震东呵斥。
又伸手,轻柔的抹去了她脸上的泪:“是我怕你不爱我。既然这么爱我,为什么要逼我娶白颜,你就愿意让另外一个女人跟你分享我?”
白心秣泪流满面:“可是我快死了啊,震东。”
“小颜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她是我的妹妹,和我一样的血,相似的面容,你看见她,会想起我的。”
“心秣……”霍震东心痛的无以复加,吻上了白心秣。
两个人在医院的病房内,动情的拥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