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钺抬手推开贺固川,拉过被子,又翻过身:“快点睡觉,明日还要狩猎。”
贺固川现在怎么可能睡得着,他再次将人翻过来,紧紧抱住:“主子,主子,你就当怜惜下小的,再说一遍给小的听听……”
谢钺听着他的做小低伏的声音和姿态,心中的情感瞬间就压不住了,一把将人掀翻,压了上去,狠狠吻住。
“贺固川……”
他呢喃出声,抬手压住他的肩头:“这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会不是,对我而言是天大的好事!”贺固川舔了下唇,抬手抱住谢钺的腰,凑近想要吻上去,却又被躲开了。
“我这人不好相处,什么都随着心思来,所以……”
谢钺贴到他的唇边,轻轻触碰了一下:“我是个刻薄的主子,是我的,就只能是我的。”
贺固川一个翻身压到他的身上:“是你的,本来就是你的,主子就算不喜,本也是你的。”
“贺固川你到底懂不懂,现在你可能有些新鲜劲,可过个几年,甚至不用几年,朝局突变,你的心态可能就变了。
到时你要是想要有个子嗣什么的,我不会准的!”谢钺咬着牙,用力捏紧他的手臂说道。
“我不要,我只要你。”贺固川用鼻尖蹭了一下他的脸颊:“你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求你了!”
微哑的嗓音透着他的祈求,让谢钺的心瞬间不舍,他抬手抱住贺固川,一下一下的亲上他的唇。
“我心悦你……”
“我心悦你……”
“我心悦你……”
“贺固川,我谢钺,心悦你……”
一声声的低喃充斥在贺固川的耳边,他感受着唇上的触感再也忍不住,狠狠地亲了上去,手也直接探进他的衣内。
“不行!”谢钺一把握住他的手:“这,这里是帐篷,外面都能听见,而且明日还有赌约呢!”
贺固川深吸一口气,想要平复心情,但这口气吸进去,他却只觉得更加难忍:“那下盘棋,好不好……”
谢钺听出他的急切,却坏笑着说道:“那你伺候我,我今晚不能卸了力气,明日还要拉弓呢。”
贺固川无助的蹭了一下:“祖宗,我的祖宗,你可怜可怜我吧,若是平时我就伺候你了,今晚你让我忍着,你忍心?”
“我没让你忍着,只是不帮你罢了。”谢钺说的理所当然:“刚才那句话不是已经算赏赐了吗?”
“谢钺……”贺固川是真的没了脾气。
凶,他舍不得,下狠手,又怕得罪了人,可忍,他又真的忍不住……
“你最是宠我了……”他贴到谢钺的耳边,拉着他的手摸向自己:“你看看,这,这能忍吗?”
“此刻正合适练心境。”谢钺忍住笑意,低声说道。
“我没有心境,我这人浅薄,学不会那些。”贺固川又蹭了蹭:“主子……”
床帐内已经热气蒸腾,两人虽在较劲,却也是情趣,此刻不管是情感还是身子都已经忍耐不住。
“这般魅惑,与谁学的?”谢钺的嗓子也哑了。
“主子的话本子里教的。”贺固川轻笑出声,解开了谢钺腰间的系带。
谢钺一滞:“你若总用此事笑我,我就让京城也卖起镇北王的话本子。”
贺固川却一点都没在意:“美人册上我要排第一,话本子只能写我俩的缱绻情谊,我要看……”
“你……”谢钺推了他一把:“要点脸!”
“不要,主子面前要什么脸面,要了脸面哪能得主子怜惜?”
贺固川今晚听到了谢钺的心意,于他而言每日给谢钺做小低伏,他都是愿意的。
“贺固川,你为什么会这般喜欢我?”谢钺不解出声。
“不知道,就是喜欢……没有原因……”贺固川仔细想着:“不过我也说实话,若没有你之前重伤,虽然喜欢,我可能也拉不下多少脸面。
可,你舍命救我,便是将命交给了我,我自当好好报答……”
“为了报恩?”谢钺不太喜欢这个答复。
“不是,是借报恩之名,缠上你!”贺固川低头吻上他的锁骨:“若是旁人能救本王,本就是他们的福气了。
还让本王报恩?那不就是挟恩相胁?
只能,赐死!”
谢钺听到赐死二字,无奈笑出声:“你这般无赖?”
“嗯?怎么能是无赖,本就是事实。”贺固川的手又开始不老实,今晚肯定吃不到肉,但总能闻闻香吧?
“贺固川,我觉得我今晚表明心迹,好像有些不太对,我家现在琐事繁杂,本该牵扯你的。”谢钺握住他的手。
“瞎说什么?你是我的王妃,是我放在心里的人,你就是不喜欢我,我也会尽量相帮,你喜欢我……”说到这句,他就忍不住笑出声,他是真的开心:“恩典,大大的恩典。”
谢钺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怎么一段时间没见你,这般没脸没皮了?”
贺固川却深吸一口气,撑起身子坐起,认真一把拉起谢钺,认真说道:“因为我怕你将我推开。
就像你说的,现在侯府琐事繁杂,不是你可以撑起的,我是你的夫君,本就该帮你解忧。
有些事情,我知道你急,可急是解决不了的。
现在我来了,多信任我一些,虽不说一定能帮上什么,但至少我定然能护住在京中的这些人!”
谢钺明白这是他给的承诺,看似只有一句话,却可能需要他拼上所有。
就算两次回京,皇上看似对他偏颇,可实际谁又知道呢?
“我心悦你,别说你也心悦我……就算不是,多用用我的身份,多差遣差遣我,我能开心很久。”
谢钺听到这句话终于忍不住,一把将人扯进怀中就吻了上去。
……
孙海公公走进皇上的大帐:“皇上,夜深了是不是先就寝?”
“幼良他们今晚没出什么事吧?”贺昌锦开口问道。
“刚刚听说镇北王的帐中用了水。”孙海躬身回道。
贺昌锦闻言抬头说道:“他们两的感情倒是比朕想的好多了。”
他说完这句,侧头看向桌面:“来看看,这画像,礼善王的幼女,今年已经及笄,想让朕给赐门婚事。”
孙海走上前看着画像说道:“想来王爷是让小姐入京,也不知道哪家公子要行这样的大运了。”
“这么好的运气,怎么能给旁人呢。”贺昌锦低头看着文书:“难道朕还真的能让幼良绝嗣了不成。”
孙海立刻听明白了,连忙说道:“是啊,三公子哪会疼人啊,奴才看着,都是王爷在宠着他。”
贺昌锦就像没有听见一样,不再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