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钺觉得现在神智比之前清明多了,所以他便有了别的想法。
“贺固川……”他轻声唤道。
“怎么?哪不舒服?”贺固川立刻起身问道。
“不是……也是……”谢钺也坐起身说道:“我饿了,晚上就吃了那么点……”
说到这他突然反应过来:“你还没吃呢,不行不行,我们偷偷溜出去吃点东西吧。
说实话,今晚那个鱼丸的味道真不错,但就一个,我还没尝出味呢。”
“膳禧阁这种地方,本就是工序复杂,成品少,吃不饱也不奇怪。”贺固川起身穿衣:
“这边很多的鱼都是江里的,肉质鲜嫩确实好吃,来我带你翻墙出去吃饭。”
谢钺开心的点点头,起身穿上衣服,两人从窗户翻了出去,悄悄离开了。
黑伦亚看着他们翻出去的身影,对着身后的下属交代了两句,便去禀告水善陵了。
“离府了?”水善陵眯了下眼睛:“这个时辰,离府很奇怪啊。”
“可能是因为今晚的醉酒耽误了。”黑伦亚说道。
水善陵点点头:“有道理,让他们盯紧了,不管发生何事都不准伤了金言。”
黑伦亚问道:“那若是真的有冲突,要不要趁机杀了金顺。”
水善陵垂眸想了下,微微摇头:“最好不要打草惊蛇。”
谢钺到了街头有些诧异:“这个时辰还有这么多人呢?”
“南边本来就暖和,和北方不同,晚上自然就热闹一些。”贺固川抬头辨别了一下方向。
“你知道带我去哪吃吗?”谢钺问道。
“虽我没来过,但我要带你出门,自然一早就了解过各处的风土人情,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贺固川带着他转了几个弯,便走到了一间专门吃鱼的店铺。
吃贺固川的,谢钺是一点也不会客气,进去就要让小二将最贵的菜摆上来。
大快朵颐之后,两人又悄摸着翻了回去,回到屋内睡下了。
水善陵听到禀告诧异抬头:“你说他们出去吃饭?”
黑伦亚想着今晚还是主人付钱的那顿饭,只觉得更亏了:“是啊,好好的吃一顿,就回来了。”
水善陵难得仰头笑出声:“这个金言,还真有意思。”
黑伦亚不解的看着主人,他听闻的时候,只觉得金言脑子不好,但主人居然觉得他有意思?
主人是不是病了啊?还是中毒了?
谢钺吃饱了躺倒床上,翻身趴在贺固川身上:“明天你去客栈取东西,顺便去问问那个香珠。”
“你呢?”贺固川问道。
“我?我在这府里逛逛,放心吧,我会小心的。”谢钺低头亲了他一下。
“水善陵这个人不如表面看的简单,一定要小心,若是不对劲,就算暴露功夫也要快些离开。”贺固川交代道。
“嗯!”谢钺又亲了他一下。
贺固川受用的闭上眼睛:“快点睡吧。”
第二天一早,贺固川便离府去了客栈,顺便去查验一下香珠。
谢钺则站在院中,悠闲散步赏花。
他这次的身份不会功夫,早上也就只能这样动动了。
水善陵自然知道金顺离府,他走到谢钺身边行礼:“金兄。”
“水兄,昨日还要多谢你,我今早起来觉得身子都轻巧些。”谢钺回礼道。
“我算不上会医术,这是见得多了,这些别的大夫看不了的,我反而略知一二。”水善陵笑着抬手:“我特地来请金兄一起用膳。”
谢钺也连忙抬手,微微点头,跟在水善陵的身后走了出去。
等坐到桌边,看着桌面的膳食,谢钺有些吃惊:“家中还有旁人?”
“就我两用膳。”水善陵说道。
谢钺又看了一眼,这圆桌至少能坐下十人,此刻摆的满满当当,这是早膳?那盘好像是烧鹅吧?
这时一个丫鬟站到他的身后开始给他布菜。
谢钺看着摆到面前的吃食,转头看着水善陵笑了一下:“我早上一般不吃这么多……”
“吃你喜欢的就行。”水善陵笑着说道。
谢钺以为是因为水善陵吃的多,他想着自己若是吃的太少,会不会不好,便低头认真的吃了起来。
他还是第一次早上就吃的如此油腻,好像打套拳啊~~
等到两人用完膳,水善陵起身说道:“可想坐船游玩,不是城里的河道,到渡口上了画舫,可以直接入江。
金顺的话,我到时安排人用小船将他送来。”
谢钺点点头:“好啊!”
两人上了船,谢钺一直对外面的景致很感兴趣,水善陵安排人在船头摆上桌椅,让两人可以坐在这里观赏。
谢钺坐下之后,随意开口:“水兄,你是什么生意都做吗?”
“是啊,各处都跑,什么都做。”水善陵点头说道。
谢钺垂下眼眸,不经意问道:“我爹说小的时候,北方还可以和别族通商,自从镇北王去了之后,就很难了。”
水善陵转头看了他一眼:“你也想和别族通商?”
“我?我没这本事,娘其实是想让我能读书做个官,小官也行,但,我没这本事……”谢钺转着手中的扇子,笑着说道。
“当官?”水善陵思索片刻,出声说道:“我或许还真的能帮你一二。”
“水兄还有这个门路,那你自己不当官?”谢钺问道。
“我本就不是靖朝人,是先祖和靖朝的皇族有些交情,我这就是受些荫庇,做事方便些。”水善陵笑着说道。
“难怪水兄如此美貌,第一次相见我还以为是女子,怕唐突了姑娘……”谢钺用扇子敲了下额间。
“你觉得我好看?”水善陵深吸一口气:“金言,对于商人而言,消息是最重要的,我只有走在很多人的前面,我才能赚到银子。
所以我这里有很多外人不知道的消息,我真的可以帮到你。”
谢钺不傻,当然知道这话的言外之意是什么,主动开口问道:“那,我需要做什么?”
“陪我睡一觉。”水善陵直接说道。
“睡觉?”谢钺不解,眨眨眼睛,又往四周看看:“现在?”
“现在……也行!”水善陵显然是怕他反悔。
谢钺疑惑地歪着头,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