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别急着溜啊!小爷我的拳头还没过瘾呢!”秦朗仰头朝着悬浮在半空中的二人大声吆喝,语气里带着几分放荡不羁与赤裸裸的挑衅。
“嘁,有种你就自个儿飞上来试试?”陆破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满是挑衅与不屑。
其实他心里早已没了再和秦朗缠斗的念头,先前的交锋已经证明,秦朗的防御固若金汤,难以撼动分毫。
好在秦朗的攻击虽然凶猛,却也未曾超出他们的承受范围。
“只可惜,缺一把趁手的家伙什。”陆震寒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遗憾,“这世间,攻击型的法器太过稀罕,或许唯有踏入武圣之境,方能有望拥有一件。”
陆破霜闻言,点了点头,深表赞同:“若是我二人手中有法器,这小子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对于先天境界的高手而言,护身罡气之坚韧,即便是寻常子弹也难以穿透,更何况那些凡铁打造的刀枪剑戟。
法器,才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战斗伴侣。
秦朗仰头凝视片刻,心中已明了,对方无意再战。
即便他们愿意再战,秦朗也自知难以在短时间内将其制服。此刻的他,心中略感郁闷,先前还嘲笑那莫少琛手段平庸,缺乏高效输出。
如今轮到自己,却也同样是空有一身力气,无处施展。
脑海中闪过无数应对之策,却无一能即刻施展,皆因欠缺足够的熟练度。
他不禁回想起儿时看过的那部经典武侠剧——《神雕侠侣》,剧中古天乐饰演的杨过曾被金轮法王训诫,说他武功博而不精,杂而不纯。
秦朗此刻正面临同样的困境。
他暗自发誓,日后定要苦练一门术法至炉火纯青之境,以免行走江湖时再遭此尴尬。
“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吧。”秦朗心中暗自盘算。
他深知,空中那二人有阵法相助,恢复消耗只是时间问题。而他自己,却无法像他们那样迅速恢复灵力。
此消彼长之下,形势对他愈发不利。
更何况,他虽功法强大,或许能抵御阵法对气血与灵力掠夺,但其他人却未必能行。
果然,人群中已有人察觉到了异样:“我怎么感觉越来越虚弱,力量好像在悄悄流失。”
说话之人正是东兴的孙玄鹤,除去昏迷不醒的申屠峻与万迁,他已是场中修为最高之人。因此,他也是最先察觉到不对劲的人。
“终于发现了吗?”天空中,陆破霜的笑声如夜枭般刺耳,“哈哈哈哈,阵法尚未全力运转,尔等便已如此不堪。
本想先解决秦朗这小子,再送尔等上路。现在看来,尔等还是一起结伴西行吧!”
言罢,他从怀中取出两面巴掌大小的黑色旗帜,陆震寒亦是如此。接着,两人开始施展繁复莫名的手诀。
“快试试能不能冲出去!”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众人这才惊觉过来,开始往剑斩台的出口方向狂奔。
然而,很快众人便发现,他们根本无法离开剑斩台,似乎有一道坚实的空气墙,把这里所有出路都给牢牢锁住了。
无论他们如何砸,也无法撼动那道无形墙体。
秦朗不用去试也知道,他也破不开。因为这血灵转化阵是个二级困阵,必须要有元丹期的修为才能将之以力破开。
而他现在发挥出的最大力量,不过就是凝神境七层罢了。
“哈哈,没用的,尔等出不去的,就算是秦朗小子,你也休想以蛮力破开这阵法。”见到脚下众人的动作,陆破霜狞笑道。
“能够一次聚集这么多的武者在此,而且有时间让我二人慢慢布置阵法,真可谓是天赐良机。”陆震寒也说道,“放心吧,尔等的牺牲都是有价值的,你们的死将为这世间增加两位武圣强者。”
此时,他们开始将手中四面旗帜分别掷向剑斩台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
然后,二人默契地喊道一声:“启!”
随着二人一声令下,天色似乎又暗淡了几分,一股不祥的气息悄然弥漫开来。
很快,人群中便响起声音:“啊,不好,我也感觉自己开始变得虚弱了。”
与此同时,周老周身猛然绽放出一圈幽邃的黑色光幕,如同坚实的盾牌,将他紧紧护于其中。
“咦?防御型法器,你这老头,倒是藏而不露啊。”悬浮半空的陆震寒一眼便洞穿了玄机,语气中带着几分讶异。
秦朗同样目光如炬,瞧出了端倪。
周老身上,显然携带着一件蕴含水之灵力的法器。此刻,它仿佛感知到了血灵转化阵对宿主潜藏的致命威胁,自发启动了防御机制,守护着主人。
“除了烈焰帮的人,其余人等,速速靠拢于我。”周老一声令下,随即默念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咒语。
那原本仅足以庇护他一人的黑色光幕,刹那间膨胀开来,覆盖范围陡增。
众人闻言,纷纷涌入这突如其来的庇护之中,不多时,近两百号人便都被周老那神奇的法器护佑之下,先前的异样感瞬间消失无踪。
“哼,老夫倒要瞧瞧,你这法器能支撑到几时。”陆破霜冷哼一声,心中虽对那法器垂涎欲滴,却也深知眼下难以得手,皆因秦朗在场,令他投鼠忌器。
烈焰帮众人,或许因秦朗的威慑,竟无一人敢于冒险行事,气氛一时僵持。
其实,不仅周老,在场不少人心中早已有所察觉,这烈焰帮背后必有蹊跷。
陆震寒与陆破霜降临之际,唯有烈焰帮阵营毫无惊讶之色,更未有一丝求饶之音,其同流合污之态,昭然若揭。
果然,风行烈昂首向天空之上的两道身影疾声高呼:“两位前辈,我烈焰帮可是自己人啊,还望高抬贵手,放我等一条生路。”
陆震寒闻言,恍若大梦初醒:“险些忘却此节。”
话音未落,他与陆破霜身形一闪,犹如流星划过天际,瞬息间便降临至台下。
二人轻而易举地拎起了昏迷中的申屠峻、万迁以及霍青,随即再次腾空而起,重返高空。
风行烈见状,心急如焚,再次开口问道:“前辈,那我等又当如何?”
陆破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言语间尽是冷漠:“尔等的生死,于我何干?”
风行烈脸色骤变,僵硬无比,此刻他才恍然大悟,自己不过是他人手中的一枚棋子,一枚随时可弃的炮灰。
一股气血直冲脑门,几乎要令他喷血而出。
原来,自己自始至终都未曾被当作自己人,或许,早在人家的算计之中,便要将他们一并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