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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怪慷慨的。
“你端庄点。”
李元酒拍开他的手,不由分说把衣服拉回去,手背不经意蹭过微凉的耳垂。
苏榕半身一麻,正想说话,轻缓悦耳的女声淡淡飘入耳中。
“想看我会自己剥。”
......嗯?
剥什么?
苏榕有片刻呆愣,第一反应是幻听了。
李元酒注意到手背的触感,羽毛划过般轻痒,没多想地翻过手,指尖在那白皙的耳垂上捏了捏。
不如带毛的手感好。
车窗还开着,妖力将沙尘隔绝在外,但并未阻拦风的进入,两人的发丝都在随之起伏,扫着脸颊颈畔被吹凉的皮肤。
指间像捏了块软玉,光滑细腻,只是这温度被灼烧了,从凉到温再到滚烫只用了不到毫秒时间。
妖王陛下脑袋里放起烟花。
“阿酒——”
声音戛然而止。
捏着耳垂的手放开,掐了个诀,直接把旁边人消音。
李元酒调整椅背,侧过身留给苏榕一个背影。
“别吵,睡会。”
苏榕:“......”
这随手掐的禁言咒对他来说很好解,李元酒也知道只要他想,轻易就能冲开,但她闭上眼,气息放缓直接进入到浅寐状。
留下个刚沸腾就被泼了冷水的在那干瞪眼。
苏榕磨磨牙,很想一脚急刹,挤到副驾跟甭管有意无意的女士好好讨教一番。
没敢。
他深吸口气,升起车窗放慢车速,尽量平稳地开着车往石村去。
傍晚时分,车子在一栋破旧的砖房前停下。
李元酒应时睁开眼睛。
她坐起身,活动了一下肩颈,准备开门下车。
石村所处这位置偏远,进出仅有一条土路,且不说远离城镇采买就医等不便利,单是野兽山洪等等情况就不适宜居住。几年前最后一户村民在地方工作人员的劝说下搬离,村子彻底荒废,剩下的房屋历经多年雨打风吹,早已破败不堪。
眼下见不到丝毫人气,倒是能发现些动物留下的痕迹。
车门一下没拉开,李元酒正欲开口,旁边慢吞吞递过来一件东西。
是个红白配色的手环,一指粗细,腕带白色打底辅以红色纹饰,正中表盘略小,仅够几个数字显示时间。
说是腕表,看着更偏向是饰品。
样式不错,但这会儿塞给她,肯定不是简单为了看时间。
“做什么的?”
李元酒接过来,试着扯了扯,不知是何材质的腕带竟无比韧性,略微用力也不见绷断迹象。
旁边这人没吭声。
李元酒啪一下把手环拍回苏榕手里。
“刚才那禁言咒至多半炷香时效,还是说你意犹未尽,想要续费个十天半月。”她说着手抬起来,作势要掐诀,
“或者你更喜欢物理禁言?之前见人驯养犬只,戴着嘴套也有止吠功效,你选一个吧。”
江城特行组那犬妖就有副嘴套,刚编入组的时候,很大一部分人惶恐它妖的身份,总部特意送来副特制嘴套,要求常东渚给它戴上。
为此犬妖很是羞愤。
苏榕轻咳一声攥住李元酒食指。
“没有,还是给我留张嘴吧。”
他把手环套到李元酒腕上,腕带完美贴合着皮肤,没有任何不适感。
“嘴套那个,阿酒要是喜欢,等回去咱们可以玩。”
李元酒无语了,“谁跟你玩了,妖王陛下,你还把自己当狗。”
闻言苏榕却是一笑:“这不是怕大人在外面找别的狗吗,我肯定得当最忠心的那个。”
疏忽了,这狐狸从来没有过节操。
但她现在应对的很熟练:
“行,嘴套项圈都可以有,不过好孩子才有资格谈奖励,陛下记住了吗?”
听着像调笑,然眼中没多少笑意,苏榕只看一眼便知她不是在开玩笑。
他从善如流收回沿着腕表边沿摩挲的手。
“这手环尽量别摘,能实时监控身体情况,随时对话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