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低头轻轻一嗅,露出一抹沉醉之色。
“哈哈哈人间至宝也”
经历疾风骤雨般的蹂躏,李萱儿早已昏睡不醒,否则非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可。
陈牧抬手拍了拍姑娘满是泪痕的脸庞。
“如月姑娘醒醒”
“该为老夫清理一番了”
........
这一个多时辰,对李萱儿来说,仿佛一生那么漫长。
曾经的深闺岁月如今想来恍若隔世一般。
李萱儿缓缓抬手在眼角一抹,一滴晶莹的泪珠挂在指尖,不住的颤动,终于还是滴落了下来。
正如那守了十六年的清白,终究还是化为尘埃。
哪怕早就心如死灰,依旧忍不住泪眼滂沱。
恩爱之后美人垂泪,这本应是令每一个男子痛爱不已的时刻。
可惜她面对的她这一世的冤家!
陈牧站起身形,一步跨下红床,随手套上中衣便来到庭院。
“进去吧”
门外四名健妇早已等候多时,将早就准备好的逍遥床,慢慢抬入室内。
红床上的李萱儿听见动静,缓缓扭头。
“不……”
一声只能用凄厉来形容的惨叫之声只不过传来半声,便被人堵了回去。
片刻后四名健妇鱼贯而出,其中一人低头一礼。
“姑娘已经准备好了,客人请便”
“嗯”
陈牧嘴角挂着一丝狞笑,来到逍遥床前,看着已经如同待宰羔羊一般被绑缚住的李萱儿,抬手不住的轻抚。
所过之处,无不汗毛直竖,娇躯颤抖不已。
李萱儿更是不住的摇头,眼中的恐惧几乎要夺眶而出一般。
“救命,救命”
可惜口中的东西,让她的求饶只能成为一声声听不清的呢喃。
陈牧长出一口气,凑到李萱儿耳边,缓缓说出那句期待已久的话语。
“萱儿,好久不见”
一句话出,李萱儿身子猛然一僵,不可置信的看向陈牧,眼中的恐惧顷刻间转化为了滔天的怒火,随即如同疯了一般剧烈挣扎,竟然将整座精铁所制的逍遥床硬生生的摇晃了起来。
“嗷嗷嗷嗷嗷嗷嗷”
李萱儿口中发出的怒骂只能传出如野兽般的吼叫,可陈牧依旧能从中听出她想骂什么。
实在是闺阁女子真的没那么多骂人词汇,翻来覆去也就那些词了。
“萱儿,你是在骂我是畜生么?”
陈牧仰天长笑,伸手在用力抓了两下。
“那今日老夫便让你知道,何为畜生!”
“你可还记得唐时杜牧的那首泊秦淮?”
“此中有重点,一会要考哦”
终于再次长哼一声后,将那白绢再次按下,片刻后一朵血色菊花便跃然其上。
“哈哈哈,萱儿这百花图,确实好看,不愧是大家闺秀,小生佩服佩服”
陈牧没给李萱儿一丝喘息之机,翻手取过逍遥床上的箱子, 将其中物事一一展在李萱儿眼前划过,在姑娘几乎择人而噬的目光中,轻笑一声
“萱儿,选一样吧?”
“或者几样?”
.............
清晨的阳光照在陈牧脸上,整个人都觉得暖洋洋的。
“累死了!”
坐在地上的陈牧缓缓站起身子,一阵酸疼袭来,顿时疼的他龇牙咧嘴
“嘶”
脚步虚浮的捡起衣物穿上,又仔细检查了一番自己的面容,确认并无太大损伤,这才放下心来。
“诶,以后一定小心”
扭头看向逍遥床上依旧死死盯着他的李萱儿,不禁眉头一皱。
昨日这姑娘死命挣扎,居然硬生生的将右手从固定的铁环中抽了出来,狠狠的给他来了一下,若非他反应快,此刻恐怕破相了。
虽然并未伤他多少,可心底也是后怕不已。
“以后万不可得意忘形,谨记!”
该说不说这陈牧除了为人之外,优点有很多,这能随时总结经验教训,就是其中之一。
陈牧穿戴好衣物,缓缓来到李萱儿面前,不禁轻掩口鼻,眼中满满的厌恶与嫌弃,正如昔日的李家千金。
“李萱儿,你怎么如此不守妇道,真给你李家先祖蒙羞”
“陈家虽不是簪缨世家,可似你这般女子,怎配做我陈家妇”
“今日我陈牧正式知会你,你我婚约取消,从此一别两宽,婚姻嫁娶,再不相干”
说着陈牧拱手一礼:“陈某祝姑娘在教坊司,万事顺遂,生意兴隆”
陈牧倒退数步,礼数周全的缓缓转身离去。
只留下李萱儿如同地府幽灵一般的吼叫以及那几乎倾尽五湖四海也难以洗涮的怨毒。
陈牧信步出了教坊司,看着天外的白云朵朵,眼中有了片刻恍惚,思及教坊司中的荒唐,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陈牧,你就是个畜牲”
“诶”
……
陈牧离开教坊司就在京城转开了,一会去个东市,一会逛个天桥,总之是哪人多去哪,为的就是甩开可能存在的眼线!
最后陈牧来到一处茶楼,借着茶水将头上,手上易容药水尽数除去,身上衣物一翻,华贵的锦袍立刻化为一件月白色的书生长衫,取出儒巾带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便应运而生。
“青儿这手艺,是越发的精巧了”
将用来擦拭的细布踹好,最后借着茶水倒影仔细打量了一番确认无碍后,这才欣欣然走出茶楼,往家里赶去。
陈牧不知道,他谨慎的这番操作真的救了他的性命!
长公主府内,公主殿下听了随从禀告之后眉头紧皱,吓的跪地的随从大气都不敢喘。
贴身女官来英见状劝解道:“殿下,不过是名老盐商罢了,不值得您多费心思”
“来英,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