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精美的镂花窗棂,如薄纱般轻柔地洒落在古朴的楠木桌椅上,仿佛给整个书房披上了一层温暖的黄纱。付依天端坐在那张略显陈旧的太师椅上,他的身姿挺拔如松,虽然大病初愈,面色仍有些苍白,但他的双眼却如深潭一般,透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坚毅和果敢。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声音由远及近,逐渐清晰起来。付依天的耳朵微微一动,显然他早已听到了这阵脚步声,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随即朗声道:“战儿,快进来吧。”
付战推开门,一身笔挺的军装衬得他英姿飒爽。他快步走到父亲身旁,关切地问道:“爹,您叫我?身体刚恢复,怎么不多歇几天。”
付依天摆了摆手,语气坚定:“我这身子骨硬朗着呢,躺了这么多天,早闲不住了。我想去天龙大运河看看,如今局势复杂,得亲眼去了解下沿线的防御情况。”
付战眉头紧皱,满脸担忧:“爹,这次去天龙大运河得从海上走,从天毅洲出发,途径天逸郡、天逸都,最后抵达天龙国,海上行程就得半月左右。况且,海上气象瞬息万变,咱们正在密切预测,不确定因素太多,您这刚康复的身体……”
付依天打断儿子的话,目光如炬:“正因为局势严峻,我才更得去。天龙大运河关乎国家的命脉,一旦有闪失,后果不堪设想。我心里有数,不用担心我的身体。气象预测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出发?”
付战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父亲心意已决,便不再劝说:“气象部门正在密切监测,初步预计三天后海上气象条件较为稳定,适合航行。我这就安排舰队做好准备,加强安保措施。”
三天后,朝阳初升,金色的光芒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付依天在付战的搀扶下,登上了旗舰。随着一声令下,舰队缓缓驶离天毅洲港口,向着天龙大运河的方向破浪前行。
在漫长的航行途中,付依天每天都会早早地起床,然后迫不及待地来到甲板上。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凝视着远方的海面,仔细观察着海况的变化,同时也密切关注着舰队的航行情况。
这一天傍晚,原本平静的海面突然狂风大作,波涛汹涌。狂风像一头凶猛的巨兽,咆哮着席卷而来,掀起了巨大的海浪。旗舰在这惊涛骇浪中剧烈地摇晃着,仿佛随时都可能被掀翻。
付战站在甲板上,心急如焚。他紧紧地抓住栏杆,生怕自己会被这狂暴的风浪吹倒。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担心舰队会遭遇不测,更担心父亲的安危。
于是,付战顾不上自己的安危,匆匆忙忙地赶到父亲的舱室。一进门,他就看到父亲正坐在桌前,聚精会神地研究着航海图。
“爹,风浪太大了,您快回舱休息吧!千万别伤了身子。”付战焦急地劝道。
付依天却执意要去甲板,在众人的搀扶下,他迎着狂风站在甲板上,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这点风浪算什么!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保持警惕。通知各舰,务必注意航行安全,加强了望。”
咸涩海风裹挟着潮湿气息,在出云号军舰甲板上肆意穿梭。付依天都是年迈之人了,非要穿穿军装,于是他身着一袭笔挺的军装,衣角在风中猎猎作响,他双手负背,目光深邃,正凝视着一望无际的海面。阳光倾洒,将粼粼波光镀上一层金边,海浪有节奏地拍打着船舷,发出低沉而有力的声响。
“快看!”付战突然指着不远处海面,声音中透着几分兴奋。
付依天闻声望去,只见远处海面泛起巨大水花,一条庞大的鲸鱼破水而出,它身姿矫健,在阳光的映照下,体表闪烁着珍珠般的光泽,随后又优雅地落入水中,激起千层浪花。
“这条鲸鱼在这里有百年了。”付战语气中带着几分敬意,缓缓说道,“打我小时候起,就听长辈们说起它。这么多年,它一直默默游弋在这片海域,就像一位忠诚的卫士,替我们守护着这一片海疆。”
付依天听得入神,目光始终追随着鲸鱼的身影,不时微微点头,由衷赞叹:“想不到在这茫茫大海中,竟有这样一位无声的守护者。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穿梭于波涛之间,守护着这片海域的安宁,这种执着与坚守,令人敬佩。”
这时,鲸鱼再次跃出水面,庞大的身躯在海天之间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引得甲板上的士兵们纷纷发出惊叹。付依天望着鲸鱼,思绪万千:“我们肩负着保卫国家海疆的重任,更应该像这条鲸鱼一样,无论面对多大的风浪,都要坚守岗位,守护好我们的家园。”
付战重重地点头:“爹,您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辜负国家和人民的期望,就像这条鲸鱼守护这片海域一样,用生命扞卫国家的每一寸海疆。”
在接下来的航程中,鲸鱼似乎与出云号军舰默契相伴,时不时在军舰周围出没。付依天只要有闲暇,就会来到甲板上,静静地看着鲸鱼,心中感慨不已。
当出云号即将抵达目的地时,鲸鱼最后一次跃出水面,像是在向他们告别。付依天望着鲸鱼远去的方向,久久伫立,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要让这片由鲸鱼守护多年的海疆,永远安宁和平。
经过漫长的海上航行,舰队终于抵达天龙大运河。付依天不顾旅途疲惫,立刻开始视察沿线的防御工事,与当地的守军将领深入交流,了解防御部署和存在的问题。
返程途中,付依天望着逐渐远去的大运河,心中满是感慨。他深知,保卫国家的责任重大,容不得半点懈怠。回到天龙国后,他将根据这次视察的情况,与付战等人制定更加完善的防御策略,守护国家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