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召集了宫尚角、宫远徴、宫紫商、金繁和姜离离六人,商议后决定立即行动。宫子羽、宫尚角和宫远徴三人负责审问雾姬夫人。
宫远徴等人来到关押雾姬夫人的密室。雾姬夫人被绑在椅子上,神情冷漠,见宫远徴进来,冷哼一声:“怎么,宫门的新一代也学会用这种手段了?”
宫远徴不以为意,慢悠悠地走到她面前,指尖把玩着一枚银针:“雾姬夫人,您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现在的处境。宫唤羽已经招供了,您再嘴硬也无济于事。”
雾姬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镇定:“宫唤羽招了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宫远徴轻笑一声,将银针在她眼前晃了晃:“这针上涂了特制的毒药,不会要你的命,但会让你生不如死。雾姬夫人,您确定要试试吗?”
雾姬夫人脸色微变,咬牙道:“你们敢对我用刑?我可是宫门的长辈!”
宫远徴冷冷道:“长辈?勾结无锋,谋害宫门执刃,您也配称长辈?雾姬夫人,我劝您还是老实交代,免得受皮肉之苦。”
宫子羽深情地看着雾姬夫人,回忆起她曾经对自己的照顾和关怀,试图唤起她内心的柔软。他缓缓问道:“姨娘,您是否真的有真心对待过我?”这句话直击雾姬夫人的内心,或许能让她在情感的压力下吐露真相。
宫子羽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既能避免酷刑的残忍,又能从雾姬夫人那里得到有用的信息。
宫子羽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丝颤抖和期待。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雾姬夫人的脸上,试图从她的神情中捕捉到一丝破绽或动摇。雾姬夫人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烛光下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她的眼神。
房间里一片沉默,只有烛火微微跳动的声音。宫尚角和宫远徴站在一旁,眉头紧锁,显然对宫子羽的“感情牌”并不抱太大希望。宫尚角冷冷地开口:“子羽,时间不多了,若她不肯开口,我们只能用别的手段。”
宫子羽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目光依旧停留在雾姬夫人身上。他缓缓走近一步,声音轻柔却坚定:“姨娘,我知道您对我并非全然无情。小时候,我生病时,是您守在我床边,整夜未眠;我练功受伤时,是您为我包扎伤口,轻声安慰。这些,我都记得。”
雾姬夫人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但依旧没有抬头。宫子羽继续说道:“我不相信,那些都是假的。姨娘,您究竟有什么苦衷?为什么要背叛宫家?为什么要……背叛我?”
最后一句话,宫子羽的声音几乎哽咽。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仿佛在等待一个答案,又仿佛在害怕听到那个答案。
终于,雾姬夫人缓缓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宫子羽。她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子羽,你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宫子羽一怔,心中隐隐不安。雾姬夫人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你以为,那些所谓的关怀,都是出于真心吗?不过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方便我行事罢了。”
宫子羽的脸色瞬间苍白,拳头紧紧握起,指节发白。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曾经温柔慈爱的姨娘,竟会说出如此冷酷的言语。
宫尚角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子羽,你现在明白了吧?有些人,根本不值得你心软。”他说完,转头看向雾姬夫人,语气森然:“既然你不肯合作,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宫远徴从袖中取出一只小巧的瓷瓶,瓶中装着一种无色无味的药水。他晃了晃瓶子,冷笑道:“这是我新研制的‘蚀骨散’,服下后,全身骨骼会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痛不欲生。雾姬夫人,您要不要试试?”
雾姬夫人依旧神色淡然,仿佛对宫远徴的威胁毫不在意。她淡淡地说道:“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开口吗?未免太天真了。”
宫子羽的心中一阵刺痛,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此刻的自己不能被情绪左右,必须找到突破口。他忽然想到什么,沉声问道:“姨娘,您是不是被人胁迫?如果是,我们可以帮您。”
雾姬夫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负担。她的眼神空洞,仿佛透过眼前的宫子羽,看到了遥远的过去。
“我的弟弟……他叫雾隐,是我唯一的亲人。”雾姬夫人的声音微微颤抖,手指紧紧攥住衣角,指节发白,“当年,我们姐弟被无锋的人追杀,我侥幸逃入宫家,而他……却被无锋抓走了。我一直以为他还活着,以为只要我为他们做事,他们就会放了他……”
她的声音渐渐哽咽,眼中泛起泪光,却倔强地不让泪水落下。宫子羽听到这里,心中一阵酸楚,忍不住上前一步,轻声问道:“姨娘,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宫家一定会帮您的!”
雾姬夫人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无锋的手段,你们不是不知道。他们用雾隐的性命威胁我,让我为他们传递宫家的情报。我……我不敢冒险,我怕一旦泄露,他们会立刻杀了他。”
宫尚角冷冷地插话道:“所以,你就背叛了宫家,甚至害死了执刃大人?”
雾姬夫人的身体微微一颤,低下头,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是……我是罪人。但我从未想过要害执刃大人,我只是……只是想救我的弟弟。”
宫远徴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讥讽:“可惜,你的弟弟早就死了,宫唤羽说你不过是被无锋利用的棋子罢了。”
雾姬夫人的脸色瞬间惨白,仿佛最后一根支撑她的支柱也崩塌了。她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悔恨,喃喃自语道:“是啊……我早该想到的。无锋怎么可能放过他?是我太天真了……”
宫子羽看着雾姬夫人痛苦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姨娘,无锋究竟想要什么?他们为什么对宫家如此执着?”
雾姬夫人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沉默片刻,终于缓缓开口:“无锋的目标,从来都不是宫家,而是宫家守护的那样东西——‘无量流火’。”
“无量流火?”宫子羽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
宫尚角却脸色一变,冷声道:“无量流火是宫家的至宝”
雾姬夫人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无锋的首领一直想要得到无量流火,以此增强他们的实力,彻底掌控江湖。他们派我潜入宫家,就是为了找到无量流火的下落。可惜,我始终没有找到。”
宫远徴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怀疑:“你真的没有找到,还是故意隐瞒?”
雾姬夫人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我若真的找到了,早就交给无锋了,何必等到现在?我只是……只是被他们利用的棋子罢了。”
宫子羽听到这里,心中对雾姬夫人的恨意渐渐被怜悯取代。他低声问道:“姨娘,您还有什么可以告诉我们的吗?关于无锋的计划,或者他们的据点?”
雾姬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被决绝取代。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无锋的总部位于‘幽冥谷’,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他们的首领我不知道是男是女,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除此之外,宫家内部……也有他们的人。”
“什么?”宫子羽和宫尚角同时惊呼出声,显然对这个消息感到震惊。
雾姬夫人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具体的名字我不知道,但无锋在宫家安插了不止一个内应。你们必须小心,否则宫家迟早会被他们从内部瓦解。”
宫尚角的脸色阴沉下来,冷声道:“看来,宫家的危机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宫子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看向雾姬夫人,沉声问道:“姨娘,您愿意帮我们吗?一起对抗无锋,为您的弟弟报仇。”
雾姬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为深深的恨意。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无锋害死了我的弟弟,毁了我的一生。我恨他们!我愿意帮你们,只要能让他们付出代价!”
宫远徴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讥讽:“现在才想回头,未免太晚了吧?”
宫子羽抬手制止了宫远徴的嘲讽,目光坚定地看着雾姬夫人:“姨娘,只要您真心悔过,宫家会给您一个机会。我们一起,为宫家,为您的弟弟,讨回公道。”
雾姬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终于点了点头:“好……我愿意。”
另一边
姜离离站在昏暗的审讯室内,烛火摇曳,映照在她冷峻的面容上。她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直直刺向上官浅和云为衫。两人被铁链束缚,跪在地上,衣衫凌乱,神色却依旧倔强,仿佛对即将到来的命运毫不在意。
姜离离的拳头在袖中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她的心中翻涌着愤怒与不解,像一团烈火,烧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上前一步,声音冰冷而压抑,仿佛从牙缝中挤出:“为什么是我?待选新娘那么多,你们偏偏选中了我,栽赃我杀害郑南衣……为什么?”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强自镇定。她死死盯着两人,试图从她们的眼神中找到答案。然而,上官浅只是微微抬了抬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嘲笑她的愤怒。云为衫则低垂着头,沉默不语,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姜离离的心中一阵刺痛。
“你们为什么要杀郑南衣?”她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丝尖锐,“她不过是个无辜的新娘,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对她下手?”
上官浅终于抬起头,目光冷冽,语气轻蔑:“无辜?在这宫门之中,谁又是真正的无辜?郑南衣不过是个棋子,她的死,只是为了让你成为众矢之的。姜离离,你太天真了。”
姜离离的胸口剧烈起伏,怒火几乎要将她吞噬。她猛地抬手,狠狠扇了上官浅一记耳光。清脆的响声在房间内回荡,上官浅的脸颊瞬间红肿,她却依旧冷笑,仿佛这一巴掌对她毫无影响。
“你们……真是无耻!”姜离离的声音颤抖,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却很快被她压下。她不允许自己在敌人面前流露出脆弱。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冷道:“既然你们不肯说实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她转身看向一旁的金复,点了点头。金复会意,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瓶中药液泛着诡异的绿色。他走到上官浅和云为衫面前,冷冷道:“这是‘蚀骨散’,服下后,全身骨头如万蚁啃噬,痛不欲生。你们若再不交代,便尝尝这滋味。”
上官浅的脸色终于变了,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云为衫则猛地抬头,声音沙哑:“我们说!我们说!”
姜离离冷冷地看着她们,心中却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她的内心早已冰冷如铁,仿佛所有的情感都被抽离。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说吧,为什么是我?”
云为衫咬了咬牙,低声道:“因为你太突出了……你的表现吸引了宫家人的注意。这对我们完成各自的计划极为不利。我们必须除掉你,或者让你失去信任……郑南衣的死,只是我们计划的一部分。”
姜离离内心的痛苦突然一止,嘴角勾起的冷笑都弯不下去,她开始回想自己做了什么吸引了这两位刺客。
六月飞雪,天大的冤情呀,她做什么了!
她想了半天没想出个头绪,忍不住看向宫紫商和金繁。
\"难道,难道是姜姑娘你因为身体不适在最开始的地牢呕吐?\"
\"或者是回女客院落乘坐轿撵,还不理那些新娘?\"
\"再不然不喝白芷金草茶,大胆发言说不孕育子嗣?\"金繁猜测过去。
上官浅和云为衫果断点头,这一切都导致了姜离离使人印象深刻,在宫门众人面前挂了名。
姜离离无语,她转过身离开她需要缓缓。
姜离离站在审讯室外,夜风拂过她的面颊,带来一丝凉意。
宫紫商见姜离离离开,知道她心情不佳,索性自己先审问。
她走到两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声音冰冷而平静:“现在,告诉我,你们来宫门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上官浅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低声道:“我们……是无锋的人。”
“嗯,我知道”宫紫商眉头微皱,这个消息没有价值。
云为衫接过话头,声音沙哑:“无锋派我们潜入宫门,是为了获取宫门的‘无量流火’。”
“无量流火?”宫紫商茫然,她看向金繁,金繁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东西,摇摇头。
宫紫商不动声色“你们是如何知道无量流火的存在?”
上官浅苦笑一声:“无锋的眼线遍布江湖,宫门虽隐秘,但也并非无懈可击。我们早已得知无量流火的存在,只是宫门守卫森严,外人难以接近。因此,无锋派我们以新娘的身份潜入,伺机夺取。”
宫紫商的拳头再次紧握,指节发白。她冷冷道:“所以,你们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无量流火来的?郑南衣的死,也是为了扰乱宫门的视线,方便你们行动?”
上官浅低下头,声音微弱:“是也不是……郑南衣的死,一方面是为了制造混乱,让宫门内部自顾不暇,另一方面是因为郑家和宫尚角有交情,我们怕宫尚角会直接选了郑南衣。”
姜离离正好走回来听到这话,她的心中一阵寒意蔓延。她从未想过,自己竟卷入如此巨大的阴谋之中。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但很快,这股无力感被一股强烈的愤怒取代。
她冷冷地看着两人,声音如冰:“你们以为,凭借这点伎俩,就能从宫门夺走无量流火?未免太天真了。”
上官浅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无锋的手段,你们不会明白。若任务失败,我们的下场比死更惨。”
姜离离的眉头微微一动,心中竟生出一丝怜悯。但她很快压下这种情绪,冷冷道:“你们的命运,早已不在自己手中。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该料到会有今日。”
\"可我不是自愿的!我本是孤山派遗孤,孤山派被无锋灭门那日我受伤失忆被带回无锋的!\"上官浅大声喊道。
姜离离转身看向上官浅,声音冷峻:“我不相信。\"
\"我有证据,我还知道一个重要信息,但是我要求见执刃和宫尚角,不然我不会说。
姜离离和宫紫商听此对金繁说\"把她们关进地牢,严加看管。此事必须立即禀报执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