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枪在手,万事不愁!
其他三个人,都轻松了,得意地笑了起来。
张丽娟张牙舞爪地嚷:“对对对,想跑上门来,逼我们给钱,你这是跑上门送钱啊,这一千多块,你都得一分不少交出来!”
“要不,我儿子就把你脑袋打爆!”
说着,还有一条哈巴狗从门外窜进来,冲郝牛汪汪直叫,来了个狗仗人势。
这条狗是张丽娟养的,别看个子不大,但被主子宠坏了。
张丽娟是泼妇,它就是泼狗。
郝庆国喊:“赶紧啊!愣在那干嘛,把钱拿出来,一千多块呀!”
他浑身都在颤抖,激动得没办法控制自己。
这年头,一千多块绝对是笔大钱,能用来盖两三间大房子!
郝牛呵呵一笑,果然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在空中一晃。
“想要是吧,来拿呀。”
顿时!
郝庆国一家的眼睛,全部跟着那叠钞票转来转去。
脸上,透出无比垂涎的光芒。
钱!
钱!!
郝红英嚷了起来:“有了这么多钱,我……我就可以买很多衣服,打扮得跟城里姑娘一样!”
她都有些冲动了,跑了过去,就要从郝牛手里夺过那叠钞票。
却抓了一个空。
郝牛手一收,一闪身,猛然一脚,踹在她的屁股上。
顿时,郝红英朝郝红兵那边摔过去。
一下子!
枪口戳在了郝红英的心口上,戳得她哇哇痛叫。
郝红兵下意识赶紧把猎枪往里一收。
而郝牛要的,就是这个机会!
他一个箭步冲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重重砸在郝红兵的面门上。
当即,砸得他鼻梁都塌了,疼得哇哇叫。
双手又下意识一松,要去捂脸。
猎枪自然也掉了下去,被郝牛用脚尖一挑,撩了上来,抓在手中。
紧接着,马上对准郝红兵的脑袋,似笑非笑。
“不好意思啊堂哥,刚才是你逼我拿出一千多块,但现在得我逼你拿出六百块了,还不赶紧把钱还我,要不,子弹可不长眼睛!”
张丽娟还是那么嚣张,张牙舞爪冲过来,大声喊着。
“有本事你冲我开枪啊!开枪啊!我就不信你这狗崽子还敢开枪杀人,来呀!”
她锋利的指甲,都要往郝牛脸上戳过去了。
郝牛不得不闪开。
张丽娟又猛然扭身,如同一个超级泼妇,继续扑去。
“别闪别闪,你不说要开枪吗?不说子弹不长眼睛吗?你倒开呀,我就看你有没有这个种!”
像张丽娟这种泼妇,哪怕村里不少混混都退避三分。
她就认准了郝牛不敢开这个枪!
她养的那条哈巴狗也继续狗仗人势,朝郝牛冲去,嗷呜嗷呜直叫。
张丽娟喊:“发财,给我咬他!从他身上撕下几块肉来,快!”
发财马上冲过去。
郝牛呲牙一乐,本来还不大好对付的,但来了狗,就变成哥哥的专长啊!
他意念一动,发财刚要扑到身上,却突然扭身,朝正扑来的张丽娟窜去。
而且,一下子跳得老高,扑到了张丽娟的脸上。
别看这哈巴狗小,但爪子锋利啊。
扬起两只前爪一抓,张丽娟就发出无比凄厉!无比痛苦的喊叫。
她那张大胖脸,被抓出好几道血淋淋的伤口,皮开肉绽!
满脸是血,恐怖无比。
她一屁股坐倒在地,疼得死死捂脸,嘶哑着喊:“发财,你脑子有问题啊,干嘛突然抓我,我是让你去抓他,去咬他啊!”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郝红英冲过去,猛然一脚,踹向发财。
“你这条死狗,吃我家的喝我家的,还……还抓伤我妈,你要死啦?!”
本来发财是避不过这一脚的。
但突然,它非常灵敏地一扭身,闪了过去。
紧接着,一张嘴巴朝郝洪英的腿肚子狠狠一咬。
这腿肚子上的肉,多肥!多嫩啊!
瞬间就被发财咬得死死。
顿时,郝红英也疼得惨叫连天,同样一屁股坐倒在地。
她拼命蹬着腿,但发财就是咬着腿肚子不放。
郝红英大喊:“疼疼疼……疼死我了!疼死我了!爸!哥!你们愣着干嘛,赶紧拿棍子,把……把这条疯狗砸死啊!”
“哎呀哎呀!它快要从我腿上撕下一块肉了!”
郝庆国急了,赶紧扭身,找来一根扫把杆子,朝发财狠狠砸去。
而发财又呲溜一下,瞬间闪到一边。
砰!
扫把杆子就重重砸在了郝红英的那条腿上!
顿时,小腿骨都快被砸断了。
伤上加伤,不要太惨!
她疼得哇一声哭出来。
“阿爸,你跟这条狗一样,都疯了吗?它咬我腿肚子,你就打我腿骨,你们都是一路货色!疼……好疼!我的腿被你打断了呜呜呜!”
郝庆国傻眼了。
而郝红兵忍着脸上的痛,抓起一只小板凳,朝闪到一边的发财狠狠砸去。
“我砸死你个狗娘养的!”
砰!
发财简直犹如神助,又一下子闪过去了。
板凳在地面砸了个四分五裂。
接着,它发疯一般,朝郝红兵冲去,龇牙咧嘴,汪汪直叫。
真的宛如一条疯狗!
郝红兵吓得扭身就跑。
但他刚才是大步走到墙角拿板凳的。
所以这扭身一跑,慌不择路的,前边就是墙壁,相隔还不到半米。
砰!
他整个人都撞了过去,额头重重砸在坚硬的墙壁上。
当即,整个人都傻掉了,直挺挺向后摔倒。
轰!
地板都一阵颤抖!
刹那间,郝家四口就只剩郝庆国站着。
但他也不能光站着呀,还得报仇。
他气急败坏冲过去,直接抬起一只大脚板,朝发财狠狠踏去。
把吃奶的劲都拿出来了。
要是不出意外,发财一定会被当场踩得肠穿肚烂!
但要是不出意外,意外还是出现了。
发财敏捷无比,又猛然跳了起来,张开血盆大口,朝郝庆国的裤裆狠狠咬去。
顿时,郝庆国就跟刚才撞墙的儿子那样,僵在了那。
抬起的一条腿,都定在空中。
他的一张脸,从愤怒变得呆滞。
从呆滞变得不可思议。
从不可思议变得痛苦不堪。
紧没多久,他脸孔扭曲,发出惊天动地的喊叫。
“该死的狗啊,你踏马要把我咬成……太监了!疼疼疼!”
这会儿,他才收了腿,一屁股坐倒在地,疼得捂住裤裆,满地打滚。
这种痛,没被咬过的人都懂!
郝牛已经坐在一边,翘着二郎腿,拄着猎枪,完全从刚才的参与者,变成了现在的吃瓜众。
而发财已经完全发疯了,追着郝庆国一家子,不断狠狠咬去。
他们想打又打不着,想躲也躲不开,一个个哀嚎连天。
甚至,这哀嚎声还引来了附近村民,纷纷跑进院子里看热闹。
郝庆国赶紧发出求救的信号。
“傻柱兄弟!小娥嫂子!二大爷!三大爷!赶紧救命啊,把……把这条疯狗打死!打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