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娟一愣。
“庆国,你干啥呢,怎么也砸进去了,不过也好,三个人能抓六把钞票,忍住疼,赶紧抓了钱,咱们溜啊。”
砰!
她刚说完,也一下子窜了进去,砸在丈夫和儿女身上。
四人简直滚成一团。
这会儿,郝红兵才挣扎着大嚷:“卧槽啊!谁踹我屁股,把我踹进来的!”
郝红英也跟着大嚷:“我……我也不是自己想砸进来的!是被人踹了腚,谁踹我的?!”
郝庆国:“也有人踹我腚!”
张丽娟:“我……我也是被人踹了腚摔进来的!到底是谁?”
四人猛然扭头,朝后门看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门口站一人,潇洒又豪迈。
除了郝牛,又还有谁。
他拍拍巴掌,笑呵呵地说:“看你们缩头缩脑,想去抓一个,又不敢去抓的样子,我都着急啊,所以把大家送进去了。”
“不用客气哈,赶紧抓钞票。”
四人已经被蛰得受不了了,哪还顾得上抓。
他们跌跌撞撞爬起来,纷纷冲向后门。
郝庆国大嚷:“郝牛,你踏马是不是找死,敢把我们踹进来,没看见里头有这么多马蜂啊!”
郝红兵甚至从旁边抓起半截砖头,当先冲出后门,想来个先发制人。
他扬起砖头,就朝郝牛脑袋上砸。
“我让你害人!让你想害我们全家被马蜂蛰死!”
郝牛呵呵一笑,闪身避过这一砸,又闪电般出手,抓住郝红兵的手腕,猛然一扭。
朝他额头砸去。
砰!
一下子,就好像变成郝红兵拿着半截砖头,砸自己脑袋了。
当即,他把自个儿砸得头破血流,瘫倒在地!
郝牛冷笑:“你们还真够不要脸啊,跟黑河一起绑了阿婆,来勒索我,还想要我的命,怎么着,恶人先告状啊?”
“让你们恶人先告状!”
他猛然拿起旁边一根木棍,朝郝红兵的腿狠狠砸去。
砰!
当即把他一条腿砸断了。
郝红兵抱着腿,疼得满地打滚。
刚刚冲出后门的另外三个人,吓得顿时不知所措。
郝牛的木棍又砸了过去。
砰!
这回砸在了张丽娟的腿上。
就算她是女人,也毫不留情啊!
同样把腿砸断!
“让你们做这么不要脸的事!”
砰!
一棍子把郝红英的左腿也打断了!
“让你们一点亲情不顾!”
砰!
最后把郝庆国的腿打断一条!
“让你对亲妈不单单不孝顺!还这么害她!”
这大房四口,抱着断腿,满地打滚,疼得死去活来。
郝牛还不解气,又扬起木棍。
“要不干脆把另一条腿也打断得了,让你们一家四口,以后都只能在地上爬来爬去,反正不配做人,连狗都不配做!”
一家四口已经不敢蛮横了,赶紧一叠声求饶。
但郝牛的木棍还要砸下去。
忽然,背后传来阿婆悲怆的声音。
“阿牛,好了好了,不要砸了,咋说都是亲戚……是你大伯呀。”
阿婆大概是听到动静,颤颤巍巍走了过来。
看见这一幕,她也经不住老泪纵横,直摇着头。
“庆国,你咋能干出这种丑事,你来找我,我虽然知道不是啥好事,但也不能用一块毛巾……把我捂晕过去……”
“又把我带到这里啊。”
“你咋能这么丧良心,跟黑河这种人绑了我,勒索我孙子的钱,你你……”
阿婆喘气都喘得像拉风箱似的。
她太难过了。
大儿子不养她,不孝顺她,都没多大事,过得去就行。
但咋能绑架她,用她来勒索孙子辛辛苦苦赚的钱!!
郝牛冷冷地说:“阿婆,这种人就算不打死,也该打断两腿,让他们一辈子记住这教训。”
郝家大房四口吓坏了,赶紧向阿婆求饶。
郝庆国大嚷:“妈,我可是你亲儿子,大儿子啊!我……我知道错了,千万……千万不要再打断我们的腿!”
阿婆终究不忍心,求郝牛手下留情。
看见阿婆这样,郝牛也没办法,只能丢掉木棍。
他哼了声,从后门走进山神庙。
那些马蜂不知道飞哪去了。
黑家三口和尖嘴猴腮倒在地上,动也不动,浑身几乎都被蛰得变形,看样子已经死了。
也是,挨了这么多马蜂的蛰,不死才怪呢。
郝牛也一点不担心。
反正这四个罪有应得的家伙,又不是被他杀的,是被马蜂蛰死的。
他捡起所有钞票,走了出去,盯着那一家四口。
“我现在要报警,黑河他们已经死了,但你们是绑架我阿婆的凶手,就等着吃牢饭吧,绑架勒索,起码判十年有期。”
顿时,一家四口吓得又一叠声求饶。
他们也不敢求郝牛,知道咋求也没用,就求阿婆。
这把阿婆又求得心软了,眼巴巴看着郝牛。
郝牛说:“行,我看在阿婆份上,反正你们也被打断了一条腿,我就不计较了,到时人来了,你们就说腿是被黑河他们打断的!”
“黑河绑架了阿婆,你们是跟着我,来问黑河要人。”
“要是不这么做,就等着坐牢吧!”
其实,郝牛真不想放过这四个狼心狗肺的亲戚。
但也知道,他们一旦被抓进去集体坐牢,阿婆肯定会很伤心。
虽然大儿子大儿媳不孝,但毕竟是她的亲人。
而且,如果不这么做,他打断了这四人一条腿,王法上也说不过去,得承担责任。
这可是比较严重的故意伤害罪了,可能得吃牢饭。
权衡之下,只能这么干。
郝庆国他们自然不愿意被打断了腿,又要吃那么多年牢饭,纷纷点头同意。
郝牛就先背着阿婆离开,然后报了警。
这带队来的,又是钟爱国。
跑到山神庙,看见黑河的惨样,他都啧啧摇头。
“这黑河也干了不少坏事,不知道几进宫的人了,到头来却被马蜂蛰死,还真是老天开眼啊!”
作为副所长,他很有经验,也看得出一点不对,于是,就奇怪地瞅着郝牛。
“不过话又说回来……”
“郝同志啊,我咋觉得你有点神奇呢,凡是你出现的地方,都得死人,蕉岭村罗家!还有郑大民!现在又冒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