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迈着步伐,朝着自行车停车棚走去。
现在已经是夏季,天气很热,头顶大太阳。
在户外走七八分钟,何雨柱脑瓜子晒得热腾腾。
‘要是我的自行车有厂内牌就好了。’
何雨柱不由想到。
红星轧钢厂规定,不允许员工在厂内随意骑车。
一是厂内有运输物资的卡车,自行车乱骑,风险比较大。
二是轧钢厂工人拥有的自行车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不加以限制,轧钢厂里骑自行车的人到处都是。
早些年,购买自行车不需要票据,有很多工人买了自行车。
现在哪怕有票据限制,轧钢厂这么大的国营单位,一年能分到自行车票也有大几十张。
可以说,十五个轧钢厂工人,其中就有一个工人有自行车。
所以,保卫科规定,在厂内骑车必须拿到厂内牌照。
流程得工人提申请,班长审批,工段长审批,主任审批,再到保卫科。
工人到班长审批这儿就被卡住了,自然没有机会获取厂内牌照。
有资格提申请,那得是主任级别,还得是正儿八经的正主任。
何雨柱寻思着,自己干上食堂主任的话,自然有资格申请自行车厂内牌。
申请理由自然是方便工作。
这样他可以在厂区内畅通无阻的骑自行车,而不是每次上下班都走到自行车停车棚停车,取车。
还多走一段路。
来到自行车停放点,何雨柱骑上车,走东大门出厂,直奔供销社。
“同志你好,我想买一块手表。”
何雨柱来到供销社柜台前,递出一张票据。
“买什么手表品牌,我们这个有上海牌,海鸥牌,五一牌。”
售货员简单介绍。
能花钱买手表的人只有一种人,那就是干部。
工人群体哪怕获奖拿到了手表票,也舍不得花大价钱购买,只会把票据卖掉。
对于干部,售货员态度比较好,也比较有耐心。
“我要上海牌手表。”
何雨柱目标明确。
上海牌手表是目前国内最顶级的手表品牌之一,上海这块地方,就是全国轻工业品牌的头头。
认准上海俩字儿,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售货员取出一块上海牌手表,放在桌上:“一百五十块钱。”
何雨柱目光扫了一眼,桌上的上海牌手表非常精致,表带和表盘以及表盘右边给机械表上劲儿的把头都是不锈钢材质。
表盘里面有一条条银色的刻度线,十二点下方有上海两个中文字体,下方还有拼音。
手表锃亮,看着非常大气。
何雨柱心里高兴,当即伸手进兜掏钱。
从聋老太太那边弄到了三百多块钱,还有五条小黄鱼以及一枚看不出来里的玉佩。
他荷包鼓鼓囊囊,根本不怕花钱。
更何况,何雨柱现在的工资已经来到了52.5。
要是干上食堂主任,那就是65.5。
张哈丽玛还能挣钱呢。
只要不赌不吸,他挣的钱根本花不完。
至于女票,何雨柱从来不好这口,家里有张哈丽玛,那滋味儿岂是胡同里的破烂玩意能比的。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售货员又递给何雨柱一张购买凭证。
何雨柱收下凭证,把手表戴在手腕上,稍微有点松:“同志,表带大了去哪里调?”
售货员告诉何雨柱,出门往右拐,走三个铺面就有调表带的师傅。
何雨柱表示感谢,骑车离开。
花一毛钱调了表带,何雨柱瞅着左手手腕上的上海牌手表,咧嘴一笑。
现在正好是夏天,他穿着短袖,左手手腕上的新腕表非常吸睛。
何雨柱骑车回去,好几个人被手表反射的太阳光线晃了眼睛。
回到四合院,何雨柱推着车往里走。
院里人说了几句片汤儿话,何雨柱笑着回应。
“哟,雨柱,你买手表了。”
坐在门口摘菜的三大妈看到了何雨柱手腕上的新手表。
“是啊,才买回来。”
何雨柱晃了晃手臂。
又买了个大件回来,是个人都会有些许得意的心理。
“真行啊,你家自行车俩,手表一块,缝纫机一台。”
“再来个收音机,三转一响齐活了。”
三大妈一脸羡慕。
院里这么多住户,就数何家日子最红火。
关键何雨柱和张哈丽玛工作都挺不错,两口子一起挣钱,小日子真是蜜里调油。
“收音机一时半会应该整不着,有机会再看吧。”
何雨柱呵呵一笑。
“咱们院里就数你最有钱了,大件一件接一件往屋里搬啊。”
有个老嫂子眼热道。
“有啥钱啊,我这都是咬牙买的,找同事借了五十块。”
何雨柱连忙卖惨,不想太过招摇,引来院里人嫉妒。
“雨柱啊,这我可得说你了,拉饥荒买手表干啥,你等两月的呗。”
三大妈批评。
“嗨,现在我不是干食堂主任了嘛,领导说早上十点,下午两点开会,没有手表不知道时间,不方便工作。”
何雨柱叫苦。
大家伙纷纷点头,觉得何雨柱说的有道理。
干部戴手表很正常,工作需要嘛。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继续往里走。
大家伙都知道,一大爷为了工作,特意拉饥荒买了块手表,都觉得一大爷干活有激情,能升上去那可真是有理由的。
在单位上班的人陆陆续续回来。
刘海中贾东旭等人都知道,何雨柱买手表了。
贾东旭坐在屋里,脸色黑沉沉的,贾家一片低气压氛围,秦淮茹炒菜都不敢太大声,拿着铁勺在锅里慢慢拨,生怕贾东旭发火。
易中海也板着脸,跟受了多大气似的。
手表这玩意,和自行车一样,是一种身份地位的标定物。
但不同的是,手表较之自行车更加便携,而且使用功能非常单一,和干部身份牢牢绑定在一起。
何雨柱买了手表回来,戴在手上,在易中海贾东旭心里,便是和他们划出了一条泾渭分明的沟壑。
简单的说,他们是群众,何雨柱是领导。
这种无形的隔阂,让易中海之流心里难受得紧。
张哈丽玛回来了。
“咋样啊第一天上班?”
何雨柱给张哈丽玛倒水。
“还行吧,也没上课,主任领我在学校逛了一圈。”
“我爸跟学校打过招呼了,让我从初二开始带班,正好是我弟弟那个班级。”
张哈丽玛眉飞色舞道。
“啊,你爸妈倒是挺会安排。”
何雨柱乐了。
可怜的赛买提在家被爹妈管着,到了学校被姐姐管,该会有多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