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狗不挡道,让开。”落宵看着眼前这些一脸嚣张的灵宗弟子淡淡的吐出一句话。
为首的那名灵宗弟子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双眸间闪过一丝怨恨:“落宵,你别以为你是剑宗的小师叔我们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你杀了我灵宗的李祥师兄,我灵宗必定会让你为此付出代价的。”
“怎么?你们还想替他报仇不成?”落宵看着他冷笑了一声,他连丁文术都没有放在眼里,更别提这几个小卡拉米了。
“呵,不敢,您可是剑宗的小师叔,我们万一要是伤着你可没法交代,毕竟你只不过是一个筑基境中期而已。”那人看着落宵阴阳怪气的嘲讽道。
落宵一听这话就乐了,笑呵呵的看着他问道:“可是你们那个叫李祥的师兄不也只是一个筑基境后期,还不是输给了我这个筑基境中期。”
“找死。”那人听后仿佛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当即就拔剑朝着落宵刺去。
落宵刚想拔剑去迎战,就在这时,一道冷冽的声音自落宵身后响起:“你们是还嫌我灵宗丢人不够吗?”
“聂师姐!”那人手中的长剑停留在半空中,随即立马收起了长剑,弯腰行礼叫道;身后的那些灵宗弟子见状,也纷纷弯腰行礼叫道:“见过聂师姐。”
落宵回过头看去,只见一个青衣女子,手拎长剑缓缓从他身后走来,站在落宵与那群灵宗弟子中间。
这女子脸色冷淡,满脸都写着“生人勿近”几个字,这看上去跟林倾还有白澈有的一比啊,落宵心想。
女子背对着落宵,看着那群灵宗弟子冷冷的说道:“难道你们不知丹鼎城的规矩,还是想让我灵宗再次颜面尽失?”
“聂师姐,我们知错了,还请聂师姐恕罪。”那群灵宗弟子弯得更深了,都快将脑袋也贴到膝盖上去了。
落宵看着身前这个女子的背影,心想,好家伙,这人看样子比丁文术的地位还高啊,这些人在丁文术面前都没有这般模样过。这人到底是谁?难道是丁文术的姐姐或者妹妹,可是听这群灵宗弟子的称呼,这人姓聂,而且这人的修为境界自己完全看不透,隐约间还能感受到一股来自她周身的压迫感。
此人的修为境界肯定远在自己之上,怕是比林倾都要高出不少。
女子笔直的站在那儿,看着那群灵宗弟子语气冰冷的说了句:“滚!”
“多谢聂师姐。”那群灵宗弟子纷纷行礼回道,随即转身就走,那步伐都快跑起来一般,足可见这女子在这群人心中的地位。
落宵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身前这个女子,这女子的身材几乎算是完美,光看背影都不知道要迷倒多少修仙界的青年才俊。
还不得落宵回过神来,那女子就已经转过身来,与落宵正巧四目相对。
落宵这才看清了女子的容貌,整个人都呆愣在了原地,这女子长得也太好看了,他可以说他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女子,就仿佛不像是来自人间一般。
“你在看什么?”女子见落宵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冷冷的问道。
“啊?”落宵当即就反应了过来,脸颊瞬间就有些红了,下意识挠着自己的后脑勺,不自觉的微微低下了头,不敢再去看她的眼睛:“不是,我……”
一时间,落宵竟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了,说话也变得有些语无伦次了起来。
女子皱着眉头打量着眼前这个青年,淡淡的开口问道:“你就是神剑幻宗的那位小师叔?”
“嗯,没错,就是我。”落宵悄悄长呼了一口气,缓了缓心神道。
女子双眸之中瞬间闪过一丝杀意,冷冷的说道:“就是你接二连三让我灵宗颜面扫地?”
“咋地?你该不会是想报仇吧?”落宵愣了一下,随即不禁皱起了眉头。
女子随即冷笑了一声,脸上带着一丝不屑,转身走到桥边,面向平静的河流,水面上还有挂着灯笼的小船缓缓游过。
落宵有些奇怪的走了过去,站在她边上,与她保持着三四步的距离。
女子没有去看落宵,只是淡淡的开口说道:“那是丁文术自找的,我找你报仇作甚?”
“看不出来,你们灵宗还是有明事理的人啊。”落宵有些意外,忍不住笑了笑。
女子扭过头去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有些意味深长的问道:“你的资质很特别,难怪能成为剑宗的小师叔。”
“……”落宵神色闪过一丝慌乱,一脸震惊的看向她。
女子看到落宵这副神情,忍不住冷笑了一声:“看来被我猜中了。”
“猜……猜中了?你猜的?”落宵恨不得给自己来上两巴掌,心里也不由得对眼前这个女的产生了一丝警惕,这家伙有点可怕啊,远不是丁文术那种二代能比的。
“一个筑基境中期能成为神剑幻宗这种大宗门的小师叔,要么就是有异于常人的天赋本领,要么就是有惊世骇俗的资质天赋,你总会占一样吧?”女子看着落宵那有些复杂的神情,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讥笑来。
女子盯着落宵看了好一会后,转身一边走去一边淡淡的说了句:“给你二十年的时间,二十年后,我会来找你一决高下。”
“二十年,什么二十年?”落宵有些云里雾里的看着女子逐渐远去的背影,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半晌才没好气的说了句:“神经病啊。”
自己只是出来散个步,咋还莫名其妙的惹上了一个二十年之约了,这灵宗的人是不是脑子都有问题啊。
落宵双手撑在桥边护栏上,看着桥下平静的水面,目光逐渐的变得深邃了起来……
第二天快至中午时,阿蛮几人才出现在了茶楼二楼。
几人一进门,李涟昇冲着落宵说道:“老落,你昨天晚上一整晚都待在这里?人家茶楼不关门的吗?”
“关门了啊,我出去溜达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关门歇业了,后来跳窗户进来的。”落宵坐在窗户边,一本正经的回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