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淮看了一眼众人,发现所有人全都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于是有些没好气的看了落宵一眼:“少跟我说那些没用的,我本来跟万古灵宗的人也不对付。再说了,我离开丹鼎城,他们会不会对我下手都还说不好呢。”
“哈哈哈……”
听到陆之淮的话,落宵跟李涟昇直接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了却也是忍不住微微笑着摇了摇头。就连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林倾,竟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阿蛮一脸欣赏的看着陆之淮,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伙子,你很不错,以后你就跟我混了。你跟小李子一样,管我叫大哥,我罩着你。”
“大哥,你有我这个小弟还不够吗?”李涟昇一听阿蛮的话就有些不乐意了,立马就冲着她叫道。
阿蛮一脸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人家小陆。不仅已经是金丹境中期了,更是一位六品炼丹师,你知道六品炼丹师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陆之淮有些无奈,同时也有些好奇的看向阿蛮。
阿蛮将手搭在陆之淮的肩膀上,看他的表情仿佛是在看着一堆灵石一般,双眼都放着精光:“六品炼丹师啊,没事的时候就给我炼制十几二十炉六品丹药,我拿到拍卖行去拍卖,用不了多久,我就是咱们神剑幻宗最有钱的人了。”
“十几二十炉?”陆之淮的嘴角都有些微微抽搐了起来,他转头看向落宵,愣愣的问了句:“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
“你觉得呢?”落宵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一脸坏笑的看着陆之淮,有了陆之淮的加入,那不相当于多了一个移动的金山。六品丹药,这可是有价无市的丹药啊。
李涟昇听到阿蛮的话后,双眼也开始闪烁起了精光,看着陆之淮的表情都变了,也忍不住伸出手搭在陆之淮的肩膀上,一脸坏笑的说道:“上了我们这艘贼船,你还想下船?”
“……”
“城主,他们出城了。”
一处数十层的阁楼上,庄墨双手背在站在护栏前,整座丹鼎城的景色尽收眼底,一个身披盔甲腰佩长刀的青年拱手站在他身后。
“田安出关了吗?”庄墨并没有回头去看那人,而是看着楼下的丹鼎城,淡淡的问了句。
“禀城主,还没有,需要去唤田安大师出关吗?”那人依旧保持着躬身行礼的姿势。
“不用了。”庄墨淡淡的说了句,随后又说道:“镇邪塔那边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动?”
“镇邪塔一如往常,没有丝毫异动。”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庄墨顿了顿又说道:“对了,传令下去,不管他们在城外发生什么事,只要没有进入城内,就不要去理会。”
“是!”那人应声后便要退下。
整个阁楼之上,只剩下庄墨独自一个人站在那儿,静静的看着楼下的景色。
走出城门,李涟昇警惕的张望着四周:“老落,我已经感觉到一股肃杀的气氛了。”
“……”落宵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随后看向正前面,淡淡的说道:“这还用感觉吗?这不用眼睛看都能看到。”
只见前方不远处,一群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宛如一群饿狼看见了绵羊一般。
“落宵,你终于舍得出来了?”说话的正是丁文术,他算着时间,已经在这里等了快半个月了。
落宵看着杀意凌然的丁文术,忍不住笑了起来:“不好意思啊丁少宗主,让你久等了。你应该派人进城跟我说的,早知道你亲自在城外等着,我就再晚些日子出来了。”
“落宵,你别嚣张,我已经知道你师父是谁了,今日你必死,即便是你们神剑幻宗的长老在此也没用。”丁文术看着落宵,露出一脸狰狞的笑容来。
听到丁文术的话,除了陆之淮外,其余人全都眉头紧蹙了起来,下意识看向落宵。
落宵的脸色也是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只见他看着丁文术笑了笑:“这丁少宗主又是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消息保真吗?”
“废话,这个消息可是我花了整整一百万上品灵石从百晓楼买来的,你说呢?”丁文术当即破然大怒道,眼神之中满是怨毒,他现在想想都觉得有些肉疼,本来计泽就已经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了,可他们灵宗还是花费了整整一百万上品灵石到百晓楼验证了这个猜测。
“我去。”李涟昇下意识脱口叫了声,随后一脸震惊的看向落宵:“老落,这消息这么值钱的吗?”
“丁少宗主,你看看你,花那冤枉钱干啥?”落宵只觉得有些血亏,没好气的看着丁文术说道:“咱俩都这么熟了,你要是想知道我师父是谁,你直接问我啊。干什么还要花一百万上品灵石便宜了旁人,就冲咱们之间的交情,我可以给你打折啊。”
一旁的林倾跟阿蛮已经拔出了自己的长剑,李涟昇也从储物袋中将火灵枪给拿了出来,了却跟陆之淮则是眯着眼警惕的盯着四周。
“落宵,你别想拖延时间,今日你死定了,谁来也保不住你。”丁文术狰狞的看着落宵冷笑了起来,随即一挥手,身后的灵宗弟子立马飞身攻去落宵等人。
林倾跟阿蛮几人见状,也立马迎面冲了上去,与那些灵宗弟子厮打在了一起。这些灵宗弟子之中,修为境界最高的也不过才元婴境,而林倾他们这边虽然人数比对方少了数倍,但好在还有了却这个化神境的强者在。
落宵没有动,只是站在那儿,目光死死的盯着正前方站在丁文术身后的计泽,一块圆形玉佩被他紧紧的握在左手手心中。
计泽似乎并没有急着要出手的意思,只是静静的站在丁文术身后,一动不动。
突然,落宵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一道黑影恰好一剑劈在方才落宵站立的位置,等那人一剑劈空回过神来后,突然感觉到一股危机感瞬间席卷了全身,不等他有所反应,只见一柄长剑已经从他的身后穿过他的心口,他一脸不可置信的回过头去看向身后的落宵,然后就失去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