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在开封之围的危机解除后,种师道请求半路截击退回北方的金军,钦宗不许。吕好问认为秋冬之时金人必会卷土重来,宋朝要做好应战准备,钦宗不听。朝廷之中,大臣意见不一,始终无法有所作为,钦宗甚至再一次罢免了种师道。
割地之约虽已签订,但中山、太原、河间三镇的军民不接受此诏书。考虑到三镇的重要战略价值,以及在李纲等主战派大臣的坚持与三镇军民的反抗下,至靖康元年(1126)二月下旬,钦宗罢免了主和派的大臣,并以宗翰在协议达成后仍进攻隆德府、先违盟约为由,废除了割地协议。复命种师道为河北、河东宣抚使,驻军滑州(今河南安阳滑县),宣布固守三镇。
宋廷在宣布固守三镇的同时,以姚古(姚平仲之父)为河东制置使,领兵六万自河东援救太原,以种师中(种师道之弟)为副官,率兵九万从河北支援真定、河间诸郡。三月末,姚古收复隆德府、威胜军,与金人交战,互有胜负,但直到四月仍无法解救太原。五月九日,种师中在榆次(今山西晋中榆次区)与金军将领完颜银术可(金朝开国大将)展开大战,被金军铁骑冲散,种师中死战不敌而亡。金军又乘胜进兵,击败姚古。宋朝这一次入援太原的行动宣告失败。
金军击溃宋军入援后,加强了对太原的围攻,太原守臣张孝纯向朝廷求援,于是宋廷命李纲为宣抚使,统军共二十二万于七月底进兵太原。但大小数战都只是“望尘而走,或交锋而退”,前锋不胜,后方军队便都退缩不前。本次入援也失败了,宋军元气大伤。恰逢此时,金军再次大举入侵,太原危在旦夕。
八月上旬,金人以宋不遵守割地和议为理由,派出完颜宗望、完颜宗翰分别率领东、西路军再次入侵宋朝。完颜宗翰军队猛攻太原,太原城在坚持255天以致弹尽粮绝、九成居民死于饥饿或疾病后,于九月初三终被攻破,指挥官王禀自尽。
太原沦陷,河东被占,使得金人达成了南北合围开封之势。
太原沦陷是宋金战争的转折点,宋廷中的主战派下台,主和派重新掌权,但与金人的割地议和沟通遭到对方拒绝。十月初,战略重镇真定府(今河北石家庄)以两千人顽抗金东路军主力四十余天后被攻陷,两路金军迅速南下。钦宗派出康王赵构与刑部尚书王云为使,想与东路军统帅宗望议和,再次同意割让三镇。此时东路军已渡河南下,金使提出划河为界,钦宗立即同意,并派耿南仲、聂昌分别去往宗望、宗翰军前议和。赵构、王云至磁州(今河北磁县)时,王云被磁州人民杀死,赵构退还相州(今河南安阳一带)。耿南仲与聂昌也都未完成割地议和使命。
闰十一月初,东西两路金军先后抵达开封城下,多次攻城未果。但钦宗与右相何?[li]听信郭京“六甲神兵”可胜金军之说,让他招募年命符合六甲者为兵,结果只招来了一群市井混混。
靖康元年(天会四年,1126年)闰十一月丙辰日(1127年1月9日),因为郭京作祟,完颜宗望、完颜宗翰与诸将破城,俘宋徽宗、钦宗二帝。
当西门庆踏入开封外城的那一刻,他仿佛坠入了无尽的噩梦之中。眼前的景象宛如地狱的画卷,惨不忍睹。曾经繁华热闹、车水马龙的街巷,如今弥漫着死亡与毁灭的阴霾。熊熊烈火在废墟中肆无忌惮地燃烧着,滚滚黑烟升腾而起,如墨般浓重,遮蔽了原本湛蓝的天空,让整个开封城陷入一片昏暗。
房屋倒塌得不成样子,破碎的瓦砾遍地都是,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所遭受的巨大创伤。昔日充满欢声笑语的街道,此刻被无尽的哀嚎与悲泣所取代。每一寸土地都浸透着鲜血,每一丝空气中都弥漫着痛苦与绝望。
大街上,金兵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横行霸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骑着高大威猛的战马,挥舞着寒光闪闪的长刀,疯狂地屠杀着无辜的百姓。妇女们惊恐的哭喊声,孩童们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声声刺痛着西门庆的心灵。他的双眼被眼前的血腥与残暴所充斥,所见之处皆是人间惨剧。金兵们毫无人性,肆意践踏生命,鲜血染红了大地,形成一片片触目惊心的血泊。堆积如山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这场景让人毛骨悚然。
西门庆的心中瞬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仿佛有一团烈火在胸腔中燃烧。他瞪大了双眼,那目光中充满了愤怒与难以置信。拳头紧紧握着,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咬碎这世间的不公与罪恶。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何大宋的都城竟会遭此浩劫,为何这些善良无辜的百姓要承受这般非人的痛苦。
在这一片混乱与绝望之中,百姓们的愤怒和担忧如汹涌澎湃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他们的眼神中,绝望如深渊,仇恨似烈火。那些失去了亲人的百姓,心中的痛苦如万箭穿心,他们不顾一切地冲向金兵,哪怕力量微薄,哪怕明知是白白送死,也要用自己的生命去抗争,去宣泄内心的悲愤。而更多的百姓,在恐惧的笼罩下瑟瑟发抖,眼神空洞迷茫,不知道明天是否还能见到初升的太阳,不知道未来是否还有一丝希望。
望着城中的惨状,西门庆的怒火如火山喷发般再也无法抑制。他双目通红,大声怒吼道:“乔峰、林冲、杨志,随我杀敌,救我百姓!”乔峰、林冲和杨志三人得令,犹如三头暴怒的雄狮,瞬间冲入敌阵。他们身形矫健,招式凌厉,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每一次出手,都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力量,所到之处,金兵非死即伤,支离破碎,在他们面前,金兵犹如脆弱的蝼蚁,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