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沉默了一下，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实话，片刻后还是开口道：“我在找兼职，我需要钱。”
他的声音清澈纯净，带着一丝未经世事的青涩与质朴，却又有着独特的穿透力，在这喧嚣的酒吧环境中，如同一缕清风，轻轻拂过林砚的耳畔，让她不禁微微侧目。
林砚心中一动，江序的诚实倒是让她更多了几分好感与欣赏。
“找兼职？为什么不去找一份更稳定的工作呢？”
江序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声音却依旧平稳：“急用钱，这里提成高，白天我还要上学。”
林砚已经从系统那里得知了江序的一些情况：父母都不在了，从小把他带大的奶奶如今身患重病，吃药治疗都是一大笔花销。
想必他也是实在没办法才决定今天来酒吧试试看的吧，没想到遇到了这事。
看着周围嘈杂的环境，林砚歪了歪头，邀请道：“介意换个安静的地方吗？”
见江序犹豫，她又补充道：“就在楼上的包间，保镖我让他们都在门外等着。”
江序思索片刻后，微微点了点头，毕竟是刚刚帮过他的人，况且自己身上确实也没什么可图的地方。
林砚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带着江序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踏上楼梯。楼道里灯光昏黄而暧昧，音乐声从下方隐隐传来，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喧嚣。
来到包间，林砚轻轻推开门，里面布置得简约而不失格调，柔软的沙发，精致的茶几，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薰气息，与楼下酒吧的喧闹形成鲜明对比。
她侧身让江序先进，然后对身后的保镖低声吩咐了几句，保镖们便整齐地站在门外守候。
江序走进包间，有些拘谨地站在原地，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
林砚走到沙发旁，优雅地坐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轻声说道：“坐吧，别紧张。”
江序这才缓缓坐下，眼神带着一丝警惕。
林砚关上门顺势走过去，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叫林砚，是一家娱乐公司的老板，我们公司最近在招练习生，你有兴趣试试吗？”
“当然，我要提前说明，公司还在起步阶段，可能准备得不是那么全面。”
江序微微皱眉，但还是轻声回应：“林小姐好，我叫江序。我从来没接触过娱乐圈，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这没关系，公司会有专业的培训课程，从声乐、舞蹈到表演，全方位地提升你的能力。你的外形条件不错，而且刚刚听你说话，声音也很有辨识度，这都是优势。”
见江序低头沉思，林砚继续“加码”。
“签合同之后，练习生一个月会发8000元工资，包吃包住，还有各项补助，如果进入出道组工资会增加到元，除此之外你在公司的培训都是免费的。”
江序听到待遇条件后，不禁微微抬起头，这段时间他也不是没有出去找过兼职，相比之下，林砚给出的待遇可以说是非常丰厚了。
只是......为什么会找他呢？
“林小姐，这么好的条件，公司肯定对练习生有很高的要求吧？我怕我达不到。” 江序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
林砚轻轻摆了摆手，微笑着说：“要求自然是有，但我看中的是你的潜力和可塑性。只要你在培训期间用心学习，努力提升自己，就不用担心这些。”
就在刚刚，系统提醒林砚，可以使用艺人能力可视化查看工具查看意向练习生数值。
目前这个工具还是0级，一天只能查看三次，升级之后次数才可以增加，解锁更多功能。
林砚在心中默念“查看”，下一秒，江序的各项能力数值便如同浮动的光影一般，在林砚的眼前徐徐展开。
声乐值：812
舞蹈值：309
说唱值：690
天赋：声情并茂
林砚点击下一页想看看后面还有哪些内容，却发现按钮根本点不动，看来是等级不够还没解锁。
林砚不动声色地将这些数值默默记下，心中对江序的期待又多了几分。
声情并茂是指声乐的上限值很高，系统给的说明中，数值超过500已经算还不错了，而江序居然有一项超过500，一项超过了800还出现了天赋字样，等于说只要系统训练一番，就可以直接出道。
系统认定的，果然是人才。
看到林砚对自己如此相信，江序有些意动。
虽然他现在已经成年，下课之后可以做一些兼职，但稳定性和待遇肯定都不如林砚那里。
而且他心里清楚，奶奶的年纪一天天大了，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若想给奶奶一个安稳舒适的晚年，仅靠目前这些零散且微薄的兼职收入远远不够。
要是真能出道，这些难题也就迎刃而解了吧。江序不由想到电视上那些星光熠熠的明星，他们拥有无数粉丝的追捧，住着豪华的房子，开着昂贵的汽车，走到哪里都备受瞩目。
他微微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与好奇，问道：“林小姐，那公司里像我这样的练习生多吗？他们后来都发展得怎么样了？”
“咳咳。”林砚轻咳一声，没打算隐瞒，“老实说，你是公司的第一个练习生。”
江序听到这个答案，不禁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心里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他原以为这会是一家已经颇具规模且有众多练习生的成熟娱乐公司，没想到自己竟然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林砚似乎看出了他的疑虑，赶忙解释道：“虽然你是第一个练习生，但这并不代表公司没有实力和资源。”
“正因为你是第一个，所以公司会倾注全部的心血来培养你，你将拥有最顶级的导师团队，他们会针对你的特点量身定制训练计划，而且你会得到无数的曝光机会和优质资源的倾斜。”
林砚没指望刚见第一面江序就能点头答应下来，她递给江序一张名片，“这个是我的名片，上面有地址和电话，这几天你有想法了可以随时联系我。”
江序接过名片，仔细地看了看，随后将名片小心地放进衣兜，抬起头看着林砚说道：“林小姐，我会认真考虑的。这对我来说确实是个重大的决定，我想回去再考虑考虑。”
林砚微笑着点头：“这是应该的，毕竟这关系到你的未来。那我就等你的消息了？”
和江序说好后，林砚便起身离开。
江序望着她的背影，怔怔出神。他的脑海中像是有无数思绪在翻涌，却又一时之间杂乱无章，不知该从何梳理。
刚刚与林砚的对话还在耳边回响，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下一下地敲打着他的心。
这次，真的会是自己的一个机遇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