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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啊!”贞贵人和康答应两个一脸恍然大悟,
“嫔妾等确实在不久前,撞见了莞贵妃和果郡王一同从偏僻的望月亭里出来,莞贵妃看见嫔妾的时候,面色好不自然,原来竟是在幽会!”
“望月亭偏僻,周边林木环绕,若不走进去,谁也不能发现里头有人,又在做什么...”祥嫔语气淡淡,说出来的话却引人遐想。
她是柔贵妃身边的人,自然对着对家莞贵妃能踩则踩。只是不知道为何娘娘...额...笑的挺开心的?
“如此说来,莞贵妃和果郡王两人,当真牵扯不清了?”康答应一惊一乍的说着,转头和贞贵人窃窃私语。
后头几个没啥子戏份的答应也一个两个交头接耳。
“你们几个七嘴八舌胡言乱语,有什么证据吗?”沈眉庄端正神情,秀眉紧蹙,厉声喝道。
多年协理宫务的威势一压,直接让后头的小嫔妃不敢说话。
“凭证?”祺嫔眉毛一扬,
“臣妾和妙贵人亲眼所见,还不能作为凭证吗?莞贵妃和果郡王情到浓时,那手可都往对方身上摸了!而且贞贵人和康答应也说看到她们二人在一起!”
“空口白牙,也不过你二人一家之言,如何能作数?贞贵人和康答应也只是看到她们二人走在一起,紫禁城这么大,巧遇也说不一定啊!”敬妃淡淡道,
其实不淡定,敬妃心中可慌了,这到底怎么个事啊!莞贵妃怎么一直不说话?不会真有其事吧?
“哼!”祺嫔轻哼一声,“若要旁的凭证,臣妾也有!”
“皇后娘娘可还记得,那年七夕皇上邀请各家勋贵和宫中妃嫔一同到畅春园去赏月?去把金姑姑带上来!”祺嫔对着景泰说。
“祺嫔,你先坐下。”皇后说。
“是!”祺嫔屈膝行礼后施施然坐到椅子上,看着甄嬛的目光满是幸灾乐祸。
不一会儿,景泰带着一个姑姑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给各宫娘娘请安。”金姑姑绷着身子跪在地上,磕了个头,看着很是紧张。
“你是畅春园里当差的金姑姑?”皇后问。
“回皇后娘娘,奴婢确实在畅春园里当差。”金姑姑答道。
“金姑姑,本宫只问你,五年前七夕畅春园晚宴,你面前的这位莞贵妃,是否中途离席与果郡王私下会面?”祺嫔咄咄逼人。
“是,”金姑姑垂首回道,
“当年还是贵人的莞贵妃半路离席,说是酒意上头,要出去醒醒酒,当时便是奴婢带的路。
谁知路过桐花台的时候,娘娘兴意盎然的就要上前去赏景。可桐花台荒废多年,根本就无甚可赏的。
奴婢当时还疑惑,直到后头果郡王从桐花台里出来,与娘娘畅聊了好些时候。额...奴婢当时在桐花台下,听不清声音,只记得王爷笑的很是爽朗。”
听着金姑姑说的话,敬妃心里倒安定两份,“桐花台是先帝专为昔年舒妃所建,本就极尽奢华,见到了好奇上去一观也是情有可原。而先帝舒妃是果郡王的生母,在桐花台见到果郡王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左不过是碰巧遇上了,这也能拿来当凭证?那祺嫔去御花园赏花刚好碰到了相识的侍卫,难不成也是在私会?”沈眉庄眉毛轻挑,语气颇为不客气。
“你...”祺嫔被这话呛到,一时之间有些语塞,“本宫还有旁的证人!景泰...”
“皇上驾到——”
祺嫔话没说完,一句“皇上驾到”便盖过了一切,众嫔妃连忙起身,蹲身福礼,“皇上万福金安。”
皇帝背着双手,眉头紧拧,一脸烦躁的进屋来。
“后宫无一日安宁的,朕何从万安?”
皇帝烦死了,他才将耳目从后宫撤出来派遣到前朝监视多久?这就又闹出这么多事端来!
“臣妾等搅扰了皇上清安,望皇上恕罪。”这话只有皇后有资格说。
皇帝绷着一张脸,“说吧,出了什么事?这么乱哄哄的。”
祺嫔起身走到前头,在皇帝跟前跪下,双手做福礼状,语气坚定,“臣妾要告发莞贵妃私通,秽乱后宫。”
皇帝面无表情看了祺嫔一眼,又抬眸,目光扫过殿内乌泱泱的一群面色各异的人,最后目光又落到祺嫔身上。
毫无征兆的,皇帝抬手给了祺嫔一巴掌,直将祺嫔掀翻在地,“贱人,胡说!”
祺嫔痛呼一声,手下意识盖住被打的半边脸,“臣妾以性命担保,所说的句句是实情!”
“祺嫔在众人面前发了毒誓,臣妾看她如此郑重或许有隐情,”皇后解释道,
“若真有什么误会,立刻解开了也好,否则若以讹传讹出去,对莞贵妃清誉也是有损。”
皇后这话说的,也有道理,但皇帝还是很烦,莞贵妃如何能够做出这样的事?
朕宠了莞贵妃那么多年,她是什么性情难道朕不知道吗?
但皇后确实没说错,那就是面前这个搅祸精的问题。
皇帝看祺嫔的目光犹如在看一个死人,“好,朕就听你一言,如有虚言,朕决不轻饶。”
“臣妾有凭证证实莞贵妃与果郡王私通....”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祺嫔的话又被打断了,一个慌乱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众人望过去,只见夏冬春带着宫女慌里慌张闯进屋内,人都没看清就直直的跪下,膝盖与地面接触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皇后娘娘!嫔妾要告发宁妃私通,秽乱后宫,罪不容诛!”夏冬春掷地有声,整个景仁宫陷入一片茫然寂静。
来了!
安陵容脑袋垂的更低了些,脸上的笑容根本控制不住!
哈哈哈哈...她先笑为敬!
但是不能笑出声,有点痛苦哈哈哈哈...
夏冬春话说完,才发现皇帝也在这。
“皇上...”
“贱人!胡说!”乍一听这话,皇帝怔愣过后顺手就是一个巴掌,正要扇到夏冬春脸上,夏冬春却磕了个头,“皇上吉祥。”
皇帝的手就这么水灵灵的空了,在半空中抡了个半圆,尴尬的皇帝只能就着动作抱起了双臂。
她朝朕磕头...可见不是故意要躲的...夏氏...惯常愚蠢...
夏冬春心中一面庆幸一面自得,还好自己机灵,不然就要挨巴掌了!
皇帝脑子里现在乱糟糟的,一时是莞贵妃私通,一时是宁妃私通一时又是夏氏愚蠢。
而皇后乃至殿内大部分妃嫔,此时脑子里都是懵的。
什么情况?夏贵人状告宁妃私通?
不是祺嫔在告莞贵妃私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