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找到一桌人比较少的位置,拱手道:“这位兄台,我能否坐这里。”
一个身材圆润,犹如一座小山般富态十足。一张圆脸白里透红,眉眼间带着几分慵懒与惬意。小小的眼睛微微眯起,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笑起来便成了两道弯弯的月牙。
他身着一袭宝蓝色的锦缎长袍,那布料光滑细腻。腰间系着一条宽大的红色腰带,由于身形较胖,腰带被紧紧地勒在肚子上,更凸显出他的富态。
他笑了笑,眼睛眯成一条缝:“公子请随意。”
“多谢!”萧遥听着他的声音像极了前世喊“原神启动”那位,顿时竟然有些不敢相信。
“这位公子你可有诗能拔得头筹?。”
“这位兄台,我来此不过是为了凑热闹,看看这世人称为天仙的花魁有多美,并不是来争夺诗魁的。”
“原来如此,不论是官人贵胄之子还是富商巨贾都想自己的诗词得到舞蝶姑娘的青睐,公子却如此直接明了,若不嫌弃,我们交个朋友,我是城东陈氏粮铺的公子陈宇。”
“好的,陈兄,在下居住在城北萧府萧遥。”
陈宇听到是城北萧府,从未听说什么萧府,可毕竟住在城北,那可是许多高级官员居住的地方,心中不敢小看萧遥。小心试探性询问:“萧兄可会作诗词歌赋?”
萧遥心想诗词这谁会,背几首还差不多。等等,这貌似不是古代,萧遥这一世记忆中并无华夏前世那些文人先贤,难道说这里人并不知道那些诗人?
“陈兄,你可知李白?”萧遥心里有些嘀咕,但还是想要验证一下。
“不知,请问此人是谁?”陈宇从未听过。
太好了!看来这个古代与先前的历史并不相同,事情逐渐变得有意思起来。
“没啥,那是我的一位故人。”萧遥心中暗喜。
“哦?那萧兄他是否也来了?叫他来我们这里呗”
“不不不,他已经去世了,先前他在京城声名远扬,我想问问看是否有人认识他。”萧遥演戏假装抹眼泪。
陈宇急忙安慰道:“萧兄请节哀!”
萧遥摆手:“无妨。”
此时楼上有人宣布:“欢迎各位公子来参加我们群芳楼诗会,我们有美酒佳肴,有丝竹悦耳,更有佳人相伴。”
“下面我宣布,诗会第一个题目是江边柳!”
阁中,楼上。
一名女子坐在书桌边,瓜子脸精致秀眉,皮肤白皙如雪,如黛的秀眉紧蹙,一双眸子失神地看着窗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她身穿一件红色长裙,一双修长白皙的腿令人垂涎欲滴。 伴随着时不时传入的琴音,坐在那边宛如出尘的仙女一般。
“舞蝶,你都看着你这画五天了,还没想好题什么词吗?”一个中年女人身着一袭月白绫罗长裙,虽已徐娘半老,却仍难掩往昔风姿。一头乌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的颈边,似在诉说着岁月的温柔。
眼角眉梢虽有了浅浅细纹,却仿若岁月镌刻的优雅诗篇,更添几分韵致。双眸依旧明亮有神,顾盼间,往昔的灵动悄然浮现,只是其中又多了历经世事的沉静。
面容略显圆润,却因恰到好处的妆容而增色不少。唇上一抹淡淡的绛红,仿若春日里残留的玫瑰花瓣。身姿不再如少女般轻盈纤细,却在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从容不迫的大气,腰肢款摆,似弱柳扶风,每一步都踏出岁月沉淀后的独特韵味。
这是群芳楼的老板娘——林云
“姨娘,我这想不到好的词来配我这幅画嘛!”云舞蝶有些无奈,思索好几日并无半点头绪,叹息道。
“小姐,小姐,你赶紧看看这首词。”侍女递过来一张纸。
女子接过纸张,看过后脸色失望道:“没意思,此词单独看还行,算是佳作,可不是我心中想的那首。”
云舞蝶继续拿起笔,在画前思索,想了好几天还未想到好词。
林云拿起桌上的点心递给云舞蝶:“好了,参加这次的诗会人比以往都要多,你肯定能找到契合你这幅画的诗词,对了,姨娘还要给你找个如意郎君。”
云舞蝶听到这脸色微红,过来挽住云依的手臂:“姨娘,我还不想嫁人,我想继续留在您的身边照顾您。”
“傻孩子,你今年都二十了,真想一辈子都留在这种地方呀,再说有这么多下人照顾着我呢,姨娘就想你嫁个好人家过日子。”
“好了,那边还有些官人要去打个招呼,我就先走了,你慢慢看吧。”说罢,起身往外走去。
过了半晌,萧遥也没见到花魁出来,有些疑惑不解,询问起陈宇来:“陈兄,这花魁为何还不出来呢?”
陈宇听到萧遥的话后,也有一些不解,猜测道:“可能舞蝶姑娘今日心情不佳,不想出来露面吧。”
萧遥饶有兴趣地说:“陈兄,如果说我有办法你能看到这花魁,你信不。”
陈宇满脸不信:“萧兄,你可能不知,舞蝶姑娘并不是为了那种女人,即使你再用钱让她出来她也不会出来的。”
萧遥把头凑过去说:“那我跟你打个赌如何,若是我让你看到这花魁露面,你答应我个要求如何,保证不过分。”
陈宇听到后陷入沉思,这人会提什么要求呢?可是与见到舞蝶姑娘相比,啥要求都不过分。心里下定决心道:“好,我答应你,萧兄若是能让我见到舞蝶姑娘,无论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答应你。”
“好,放心,十分简单。”萧遥笑了笑。
萧遥起身,走到舞台上,他故意大声道:“这云舞蝶真当自己是天仙吗?引得京城诸多才子为她在此苦等,她却连面都不露,真是好大的架子!”
“我看,京城富贵千金都没她这么大的架子!”
安静,极致的安静。
群芳楼内秩序井然,萧遥这等藐视的话显得异常突兀。
刷! 刹那间!
无数双眼睛刺向了他,那目光凛冽如刀,好似要将他活剐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