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宋宴白忽然一把掐住她的脸颊,迫她与他对视,“可我不愿你遭天谴,更不想听你说谎骗我。”
霍英瑶神色痛苦道:“臣妇说的都是实话,侯爷若不信,臣妇也无计可施!”
宋宴白道:“你不敢承认,是怕周府知道,还是你怕你心里还对我有情?”
霍英瑶一口咬定:“臣妇对侯爷早已没有任何男女之情,也望侯爷不要再提起旧事,更不要害了臣妇!”
“害了”二字反而让宋宴白眼里一亮,他贴近霍英瑶耳边,温声细语地说着:“你骗不了我,我很清楚地记得你那晚是怎样在我身下求着的,你在哭,也在享受,身子很快就软成了一团肉泥,缠着我不肯放……”
话未说完,“啪”的一声响起,宋宴白的脸颊偏去一侧。
霍英瑶又羞又恼地斥他:“你简直下作!”
可她越气,他就越欣喜。
这说明一切都是真的,她害怕提及,自然代表她心里有鬼。
宋宴白非要让她承认了才行。
他舌尖顶了一下腮,转眼看着她,那眼神里让人琢磨不定的寒光令霍英瑶心生怯意,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打了堂堂淮殷侯。
他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只要他动动手指,别说是周府,就连皇城的所有权臣都要遭殃。
所以,即便此刻的宋宴白什么都没说,就只是沉沉地望着她,都足以令霍英瑶头皮发麻。她后悔莫及,便只能软下态度求道:“侯爷,方才是臣妇失了心,还请侯爷宽宏大量,饶了臣妇这次……”
“饶?”宋宴白饶有兴致地反问:“周夫人倒说说看,想让本侯如何饶过你?”
霍英瑶畏惧他的身份,痛心地闭上眼,哀声道:“臣妇无意对侯爷不敬,不过是……不能容忍旁人污了臣妇贞洁。”
宋宴白忽然笑道:“你一个嫁了人的妇人,怎就要提什么贞洁?”
在霍英瑶露出慌乱神色时,宋宴白再道:“还是说,你与你那位周侍郎整日就只是彼此看着、望着,连亲热都不曾有过?”
霍英瑶瞳孔收紧,令宋宴白敏锐地捕捉到了破绽。
“原来,竟真是如此。”
霍英瑶的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宋宴白垂落视线,盯着她袖子里抖如筛糠的葱白玉指,沉声道:“那晚雨夜,果真是你的初次。”
不能认。
霍英瑶内心绝望不堪,唯独要死死地咬住这个秘密。
更何况对方是宋宴白,倘若她真的认了,后果简直无法设想!
“臣妇当真不懂侯爷在说些什么。”霍英瑶死也不会松口,“此事关乎臣妇的名声,倘若侯爷还念及着过往的旧情,就请不要陷臣妇于不义。”
她竟在这会儿提起了旧情。
宋宴白冷笑道:“阿瑶,我劝你不要和我耍心思,我现在问你的这些,是打算听你亲口承认,若你错过了这次,我可就不会在意你的感受了。”
霍英瑶错愕地看向宋宴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宴白伸出手,触碰着她的右肩。
霍英瑶胆怯地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