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顺势把她抱在怀里,他早就想要这样做了,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他就知道她是不同的。
而周琮也喜欢她,总是会跟在她身边,所以他才处处针对周琮。
但如今不同了,她就在自己的身边,云墨知道自己就要得手,忍不住激动道:“我是云老将军的儿子,就算我不能子继父任,可想要娶谁做妻的话,朝廷也是不会不理的……”
他在说什么胡话?!
副队长本想要用力挣扎,可意识渐渐浑浊,她这才意识到他已经在茶里下了药。
“云墨……你简直……不是人!”
云墨却笑了,“你要是骂我才解气的话,多骂几句也没什么。”
“我把此事告知皇帝的话,朝廷不会放过你的!”
他眼神一沉,根本就不在意后果,“朝廷?就算不给我颜面,总要给我父亲颜面吧!”说完,就把人拦腰抱了起来。
副队长慌了,她没想到云墨是来真的,当她清楚他是必要做此事的事情,她不得不求饶道:“你这样会坏了我的名声……我是要为朝廷效力的人,我不愿做谁妻子!”
云墨却一把扯开她的衣带,“可我就要你嫁给我,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不……唔!”
她的嘴唇被封住,腰身被大手拢起,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连同她的屈辱一并淌到枕塌。
房外惊雷乍起,帐内旖旎热浪。
也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云墨很欣喜这一切终于发生。
他一遍遍地在她耳边唤她名字:“阿笙,阿笙……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云墨一个人的……”
她手指颤抖着收紧,连同嘴唇都咬破出了血迹。
翌日,房内响起的摔打声惊醒了隔壁的心腹。
她猛地披着衣衫冲出房去,来到副队长门前敲了许久,无人来开,她便破门而入。
心腹愕然地惊在原地。
云墨正撩开帐幔系起衣扣,副队长蜷缩在床榻角落里一丝不挂,药效未过,她只能把玉枕摔去地上泄愤。
心腹惊恐地望着眼前一切,云墨途径她身边,竟是吩咐道:“给阿笙准备热水洗洗身子。”
待他离开后,心腹忙不迭地跑向床上的副队长。
“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此事……”副队长咬着牙齿,眼眶发红,“你一定要为我保全名声!”
心腹泣不成声,痛苦地点头,眼里升起对云墨的恨意,他云墨实在是胆大包天、欺人太甚了!真恨不得要将他碎尸万段!
又过了两日,闭门不出的副队长终于恢复了体力,她出现在众侍卫面前,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逐云墨出侍卫队,从此都不准再参与任何训练。”
众人议论纷纷,云墨眼神复杂,他说不清对副队长是恨还是无奈,可那夜过后,他知晓这大概就是自己的结局。
一旁的周琮尚不知情,只对他冷笑道:“看来副队长也不像旁人说的那样宠你啊?”
云墨眼里起了杀意,周琮吓得立即噤声。
而墙外忽然燃起了狼烟,云墨眯起眼,很快就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该来的还是会来。
云墨离开训练之地时只带走了一把佩剑,因他循着那抹狼烟出了这里,在林外看到了浩浩荡荡的队伍。
身骑高马的领头将军在见到云墨的那一刻喝令停下,他翻身下马,跪道:“属下来接少将军回府!”
他认出这人是父亲身边的亲信,哪怕分别这么多年,这人还是一眼就能识出云墨。
其他将领也围到云墨身边,急切地说着宫中近来的争斗,他们需要少将军回宫争权夺势,还惋惜道:“今儿是老夫人的忌日,少将军得为娘娘回去烧香。”
一别三载,他在训练的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被老将军派人接回去的第一件事竟是烧香祭祀。
云墨沉眼,他心里还留恋身后的训练地,哪怕已被逐出,却还是执意道:“我有必须要带走的人。”
亲信请缨:“只要少将军吩咐,别说是这训练地的侍卫队长,就是平了这地方,属下也在所不辞!”
云墨眼神一动,唇边漾出冷笑,很快便有了打算。
那天夜里,套着黑色头罩的周琮被压到了烟花巷子里。
耳边都是莺莺笑语,他听见了既惶恐又兴奋,毕竟训练的不准还在训练期的侍卫沾染七情六欲,他偷偷溜出来却被几名黑衣人抓来此地,一时不知所措。
“少将军,人带来了。”
周琮心中犹疑,头罩在这时被摘掉,他猛一抬头,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人竟是云墨。
他一身华服,身边围着侍卫,周琮惊愕道:“是你抓的我?”
亲信一脚踹在周琮背上,“容不得你对少将军无礼,磕头!”
周琮惊恐,云家竟没有倒?云墨还能成为少将军?
“把人带进来。”云墨下令,门一开,青楼女子扑了进来。
他起身交代道:“伺候好这位爷。”
周琮吓得呼喊着:“云墨,你竟害我!你卑鄙无耻!”
他的呼声转瞬就被女子们的嘤咛淹没。
周琮破了门规,又因染指头牌无钱可付,此事传去训练地,老鸨要队长带钱赎人。
哪知副队长不为所动,她因失去贞洁而满心悔恨,早已无心顾及旁的。
直到云墨派出那一帮人杀了进来,他们几乎摧毁了训练场地,周琮也因此而不得不回了老家,副队长被抓进了云府,见儿子喜欢她,云老将军也没什么反对声音。
可惜副队长终究是硬骨头,她说了不嫁就是不嫁,根本不管云家如今的势力。
云老将军强迫她上了喜轿,她就直接在盖头下咬舌自尽了。
那一年的云墨十五岁,他失去了第一个心爱的女人。
从那日开始,他与周琮之间的关系也渐渐恶化,仿佛是不愿被人知晓自己曾经有过这样一段爱而不得的往事,所以,他不愿见周琮,是他不愿回想起过去的那些痛苦。
只不过到了如今,他仍旧是会钟情那些倔强的女子。
哪怕眉眼似她三分,他都会六神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