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府丫鬟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责罚。
管家紧张道:“大小姐还未归府,二小姐又昏迷不醒,奴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竹樾呢?二少爷回来了吗?”姜老夫人听了之后比在场任何人都着急,杵着拐杖的手不停地发抖。
“没有,二少爷也还未归府。”
“快,快走。”
听到姜竹樾还没有回府姜老夫人由丫鬟搀扶着急匆匆往姜竹芸的院子里面走去,她要去问问姜竹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芸儿。”
“你们小姐醒了吗?”
姜夫人和姜老夫人叫嚷着走进了姜竹芸的屋子里。
“小姐刚刚醒过来,但是状态不太好。”丫鬟小井磕磕绊绊地说着。
“芸儿,出什么事情了?”姜夫人一脸紧张地走到床旁边,担忧道:“宫里的人为何把你扔在姜府门口,你又为何全身都是血?”
姜竹芸看见姜夫人,眼角的泪啪啪往下流,就是不说话。
姜老夫人不悦道:“我们都在等着问你话,你倒是说啊!你二哥呢?”
“谢世子不是心仪于你,他没有护你吗?”
提到谢世子姜竹芸更委屈了,她记得谢世子是如何推开她,让她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又是如何焦急地去寻找姜苡眠。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要护着姜苡眠,明明名声尽毁的人该是姜苡眠最后怎么会变成了她。
“眠儿,你脸上本就有伤,可别哭了,快告诉母亲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姜竹芸眼泪流个不停姜夫人心疼极了。
姜竹芸紧篡着衣角哽咽道:“今日,我的面纱不慎掉落,当众出了丑,惹了谢世子不悦,女儿心里烦闷便去了林子里散心,不慎掉进了捕猎坑里。”
她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还好遇到了公主和张太傅的千金张嫣然,她们说救我,没曾想却找来了眠姐姐。”
“眠姐姐在宴会上引得谢世子与太子殿下争风吃醋,临安公主不悦为了出气便想把眠姐姐骗到林子里毁了眠姐姐的清白。”
“什么?”姜尚书怒,“她们怎么敢的。”
“所幸姐姐被王爷救下来,没造成什么损失,大殿中她们冤枉姐姐时是我替姐姐做了证,可女儿也不知道太后娘娘为何一并罚了我。”
“女儿也是受害者,也不是想故意掉进那个坑里,难道就因为女儿没有像眠姐姐一样有人护吗?”
“现在二哥和眠姐姐都还在秋猎场,二哥心里只有眠姐姐,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
姜竹芸的眼泪打湿了衣角看起来委屈极了。
“罢了,既然已经回来就安心养伤,伤好后就自己去祠堂抄女戒。”
“所幸你回来的时辰晚,府门外没有外人不然姜家的脸面都会被丢尽。”
“行了,都休息吧!有什么事情都等眠儿和樾儿回来又说。”
姜老夫人听了姜竹芸的话后悬着的心稳了下来。
她暗想还是姜苡眠有点用,聪明又惹人怜看来以后可以着重培养她。
看见祖母和父亲不管她的死活相继离开,姜竹芸捂着嘴大大咳出了一口血。
她往日那双柔和的瑞凤眼浸满了寒意。
她翻出枕头底下太子送她的金步摇,那个说要求皇上赐婚娶她的人如今眼里心里只有姜苡眠,哪能想得起她一分。
“母亲,我真的这般不讨喜吗?”姜竹芸握着姜夫人的手低泣。
“芸儿莫怕。”姜夫人拿着药膏一点一点涂抹在她的背上,“母亲一定会帮你,如今万宁娘娘正得圣宠,她身为你的姨母也一定会帮你。”
“母亲,太子殿下之前明明是喜欢我的,我不相信他这么快就变了。”姜竹芸疼得攥紧衣袖,“我要重新赢回太子殿下的心,揭穿姜苡眠的真面目。”
“我要让殿下看清她只是一个惯爱装好人的坏人。”
“好,母亲帮你,我现在就给万宁娘娘写信,让她为咱们想办法。”
“你姨母可是宫斗了半辈子,姜苡眠那些手段在她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也不会把她放在眼里。”
沈霖渊那边,他才来到秋猎现场就直奔姜苡眠的帐篷,他才推开帐篷就看见坐在软垫上双手杵着下巴,垂头丧气的姜苡眠。
他大步走过去:“眠儿,太子与我说你毒发了?还疼吗?”
“我给你的抑制药是不管用吗?”
姜苡眠瞥了眼他的身后发现太子并没有跟过来。
一想到裴靖川的话她就气闷,他不就是笃定只有他的蛊医和他的血能抑制毒发,才说出以后她是死是活他都不管她那种话。
他不帮她自有人帮她,男人嘛,该利用就要利用。
想到这沈霖渊到她身边时她故意掐了自己一把,让眼泪蓄在眼眶。
一整个扑在了沈霖渊的怀里,低泣着:“霖渊哥哥,你说我会不会像姨母一样受不了疼痛而死去。”
“王爷的蛊医说这蛊毒不仅能让我疼痛不止,还会变得极丑。”
“我害怕,我不想变丑。”
他要勾起沈霖渊的回忆。
瞧着姜苡眠在他怀里低泣,沈霖渊的心在轻颤,姜苡眠不过是一个怕疼,爱美的小姑娘,要不是当年沈家突遭变故他一定能护住她。
沈父沈母过世后,他成为了人人可欺负的孩子,姜苡眠也被人故意丢弃,他们本该是两个惺惺相惜的人。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抚:“眠眠别怕,表哥会救你,不会让你受委屈。”
“太子殿下去哪里了?表哥会不会怨我结识了殿下。”姜苡眠揪着沈霖渊的衣袖,眼神中满是紧张,她怕沈霖渊讨厌她。
看着她这模样沈霖渊心一软,回手轻轻抱住了她,哪里舍得多说她一句。
“不会怨,表哥懂你的不易与隐忍,如今太子能在明面上帮你收拾欺负过你的人。”
“姜家那群小人早就应该有人收拾他们。”
姜苡眠内心冷冷一笑,当年姜竹芸定是用这委屈可怜的模样博得他的同情。
她暗想装绿茶装弱小谁不会。
突然,一瓷瓶的破裂声从门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