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苡眠冷笑：“母亲当初若是不肯嫁给父亲，与你那情郎私奔即可。”
“你明明放不下富贵生活，享受高高在上的生活。”
“你想当主母，想有人伺候。”
“你既不敢为了爱放弃就该承受这一切后果，而不是装得像是全世界欠你的一样。”
“住口。”姜夫人声嘶力竭，“你在胡说什么？你又懂什么？”
“没有人懂我的苦楚，没人懂这些年我是如何过来的。”
姜苡眠目光冷冽，步步逼近她：“我懂什么？我懂你为了权力地位，牺牲自己的爱情，却要装作受害者。”
“我懂你，因为厌恶父亲从而厌弃我这个亲生女儿，不惜给我下毒，只可惜这毒没有毒死我，而毒在了你最亲爱的女儿身上。”
“我受了什么苦，你的好女儿也会千般万般受回来，我若不痛快，所有人都不得痛快。”
“你对芸儿做了什么？”姜夫人意图去拉扯姜苡眠，她的眼眸瞪的很大。
姜苡眠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茶，狠狠泼向姜夫人：“别靠近我，我嫌脏。”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便对她做了什么？”
“你们让我承受了几分痛苦，如今便要承受双倍痛苦。”
“啊，母亲，我好痛。”
姜苡眠的话落，姜竹芸痛的喊出了声。
她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要冲破出来。
“那药，是那药有问题。”
姜夫人仰头苦笑：“姜苡眠你还真是我的好女儿，好手段，竟然联合侯爷算计我和我的芸儿。”
“你是不是早已与侯爷行了苟且之事，他才会如此帮你。”
“你还真是人尽可夫，不要脸……”
“闭嘴，贱妇。”姜夫人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姜尚书打倒在地上。
空廖自何湫出现的那一刻，便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姜夫人被打后，逐渐恢复了清醒。
她爬到姜尚书身边哭道：“老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不能怪芸儿啊！”
“你就忍心让她受苦，你一向最疼爱她，她也敬重你，虽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却也喊了你这么多年。”
她的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姜尚书一脚踢开了她，不搭理她。
她又爬过去扯姜竹樾，“樾儿，母亲知错了，你就原谅母亲，原谅妹妹，好不好，母亲求你了。”
“你这样的人也配求得原谅。”
正在姜夫人苦苦哀求的时候，摄政王裴靖川大步走进来，他身后还跟着太子裴奕。
两人脸色都不太好。
姜夫人再见到裴奕的那一刻眼眸亮了起来，她快速爬到裴奕身边，“太子殿下，你看到了吗？姜苡眠的真面目。”
“她蛇蝎心肠，她明明有了你了，还勾引侯爷。”
“她刚刚可是由侯爷抱着进来的。”
“她两早就背着你勾搭在一块了。”
裴奕注意到了姜苡眠一直依靠在何湫身侧。
可他一点也不生气，他只有心疼。
就在他被关东宫的这几日时间，竟然敢联合空廖谋杀姜苡眠。
要不是有何湫在，他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目光如炬，狠狠踢向了姜夫人，沉声道：“近日之事，本殿下会追查到底，绝对不允许有人伤害姜苡眠。”
“你自己是荡妇，就当好你的荡妇，别把谁都想的和你一样不懂礼仪廉耻。”
“嘴若是不想要就割掉。”
“姜尚书还真是大度，将自己的亲生女儿丢弃荒山，却一直替奸夫养女儿。”
“姜尚书的事迹，当可写进话本，供人学习。”
“不。”
“殿下是什么意思？”姜尚书和姜夫人异口同声。
裴靖川扫了眼裴奕，朝身后挥了挥手，冷冷道：“带进来。”
顾九和两名侍卫押着一年迈的妇女和一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那年迈的妇人面容憔悴，眼神闪烁不定，她在看到姜夫人的那一刻更是慌的跪下了。
她是姜夫人未出阁时候的佣人，今日她也不想来，可是她们逼她来，若是她不来就是欺君之罪。
她身旁那名中年男人，是空廖多年前的手下，赵五。
他一直未空廖做事，可自打空廖搭上了侯爷何湫以后，就想除掉他。
他被裴靖川手下找到这才活了下来。
“你们可认得这两人？”裴靖川声音低沉，让人不敢质疑。
姜夫人在见到那老妇人的时候脸色瞬间煞白，身形微微颤抖。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
她不是死了吗？
当年姜竹芸就是眼前这位老妇人帮她接生的。
防止被外人知道这件事情，姜竹芸出生后她就让空廖除掉了她。
她今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我不认识她。”姜夫人不承认连连后退。
“你们都帮姜苡眠，你们的话不可信。”
“姜夫人，你这是在质疑本王及太子的公正性吗？”
“姜夫人不愿开口，那你两说，最好全部招来。”裴靖川的语气全是寒意：“若有一点忘了，我便割你一块肉。”
张妈颤抖着开口，“姜夫人未出阁的时候一直都是我在伺候。”
“及笄时她便有了心仪的男人，那男人就是如今的空廖大师。”
“当时他并不叫空廖，他叫程涛，与小姐早就私定终身，小姐一到夜晚就会偷偷跑出去找他。”
“程涛很有才华，是当年的解元，可是他家里穷，老爷并不喜欢小姐与他在一起。”
“那时姜家前景好，姜尚书又喜欢小姐，收到姜尚书的提亲后老爷便将小姐许配给了他。”
“她们不肯分开老爷便强行分开她们。”
“可年轻时的小姐和程涛都不肯放弃彼此，老爷便设局让程涛毁了官运。”
“程家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小姐不愿意跟随程涛离开，在老爷的逼迫下她不得不嫁入姜家。”
“进入姜家后，小姐郁郁寡欢，见不得世间所有幸福的事情，她便联合万宁娘娘给自己的亲妹妹下了毒。”
“当时的沈国公为了救爱妻中了圈套，沈家这才败落。”
“所以，当真是你害了自己的亲妹妹。”
沈霖渊听说姜苡眠受伤了急匆匆的赶到万宁寺，没想到却听到了他母亲死亡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