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答案了?”
林翰的语气里又是惊喜又是担忧。
他不确定,捷风到底最终选择了怎样一种解决办法。
在和贤者短暂道别后,林翰放下捷风的特工档案,转头往休息室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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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几章为捷风的第一视角,之后但凡标题带有【】标识的特工名字,统一为该特工的第一视角。不过为了确保代入感,每次转换视角都会告知,熟悉的观众直接跳过即可。)
(本部分第一人称视角借鉴dy博主“蟒侠”视频,并结合我自己的脑洞拓写而成,如有需要,可自行移步观看。)
如果要说起我的过去……
那真是一个漫长的故事了。
我知道,林翰特别关注我的心情,基本没有做过什么惹我生气的事,一有空闲时间就过来陪我,巴不得帮我解决掉所有问题。
可是,在没有林翰之前,我的日子也是照样过的,就像曾经在店里切葱的日子一样。
算了,既然说到这儿了,就从我第一天在首尔的餐馆上班开始说起吧。
“什么?不不不,我们店里不招童工的!你个小女孩子家家,哪能当得了厨师?不怕切到手削到肉的?”
那个胖胖的、但是和蔼的老板这么告诉我。
那是我第一次去那个餐馆,也是我最后一次以顾客的身份去那里。
我当时身上穷得只剩了两千韩元。
这么点钱,在外面也就能买两个生土豆,更别说买一份餐馆里现成的土豆泥了。
可是我不光在这个餐馆里吃了土豆泥,还额外点了一份冷面,一份石锅拌饭。
直到肚子吃得滚圆,我才想起来我没钱付款。
于是我央求老板,把我留下来,用工钱来顶这顿饭钱。
“我…我能洗碗、切菜、擦桌子……什么都能干的!”
说这话的时候,我感受到,我的右脚大拇指正露在外面的冷空气中,说出的声音,简直比洗碗水上飘着的油花还要轻。
我下意识缩了缩脚,可是破损的鞋子根本让我无处可躲。
“不行不行,真不能招童工的。没钱付款的话…你家里人呢?看你这样子也不小了……知道他们的电话吗?”
我哭哭啼啼,抽噎了半天,才告诉他:
“我爸爸四年前就失踪了,爷爷为了抵债把我妈妈卖了……爷爷也在两年前去世了……”
胖老板听完我的遭遇,鼻孔里本来哼出的气,又顺着他张大的嘴吸了回去。
他擦拭桌缘的手明显停了一刻,本就偏小的眼睛几乎快要收缩成针尖大小。
他看了看我破烂的衣服,又看了看我脏兮兮的脸,最后又看了看玻璃门外,飘着雪的寒冷冬夜。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我听到他从满是油渍的围裙侧兜里,翻出一包烟,拿出一支并点燃放在嘴边。
连着重重吸了好几口,他才把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看似随意地问道:
“叫什么名字?”
“韩……韩先羽……”
我不擅长撒谎,竟然连说名字都差点说得结巴。
我不知道胖老板听没听出来我在撒谎,只知道他听完后,猛然收走了餐桌上我剩下的碗碟,并且一股脑地塞到我的怀里。
“先羽,去把这些碗洗了吧,洗一个五百韩元,等你挣到足够抵这顿饭钱的时候,我帮你找找愿意要你的其他人家。”
这已经是他能给我的最大恩惠了。
他只是一个陌生人,能够在素不相识的情况下,愿意让我用工作来抵消饭钱,已经是最好。
我的运气还算不错。
我非常感激,深深鞠了一躬,说了句感谢,将鼻涕随便在破衣服上抹了一下,抱着那一大摞碗,就跑后厨洗去了。
冬天的洗碗水,实在寒冷得有些刺骨。
将手伸进里面的一瞬间,我的手瞬间冻红,几乎失去了知觉。
但是为了活下去,我不得不克服这种困难,继续搓洗。
胖老板待我不薄,不光每天跟他吃一样的,我还能舒舒服服睡在床上。我要干的活,就是每天擦擦桌子,洗洗碗,顶多生意好的时候,帮忙收拾收拾后厨。
在后来的交谈中,我知道了,他叫郑胜俊,只是看着老气一点,其实才二十多岁,刚出来创业不久。
和我哥哥的年龄差不多。
我也告诉他,我来自仁寺洞那边,之前一个很有名的忍者世家。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一个月后。
郑胜俊颇有煞事地,递给我一个厚厚的信封,告诉我:
“先羽,我知道你很可怜,所以最开始那顿饭,我没有算你的钱,这是你干一个月的工钱,总共一百万韩元,够你用一段时间了。
出去一定要好好生活,我帮你联系了仁寺洞那边的贫民窟,你就告诉他们,你是福利院的孤儿,他们就会收养你的,好不好?”
我不想走。
走了,没有人会对我这么好了。
当时,我已经十四岁了。
那个年纪,身为女孩子,我本应该是不能随便哭的。
在我们那边的传统里,不能一直向一个人哭诉,除非他是你的丈夫,或者是你的挚爱亲友。
可是那种情况下,除了哭,我想不到其他办法。
“哎,先羽,怎么了,别哭啊,你有什么事就说嘛,是不愿意吗还是……?”
郑胜俊很温柔,包容了我的脆弱。
“胜俊欧巴,我不想走……我在外面没人陪我,而且我也没有朋友……”
果不其然,郑胜俊又被我感动了。
“好吧,虽然我这个餐馆小,不怎么缺员工,但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明天开始,你就成我店里的正式员工了,一个月嘛……给你开两百万韩元,好不好?”
我独自流浪了很久,对钱没有概念,不过我还是欣然答应了。
只要让我继续待在店里,怎么样都行。
后面的两年里,我逐渐学会了切葱、炒菜、烧烤……
只要是餐馆里售卖的食物,我基本都学会了怎么做。
那段时光,算是我最幸福的时光。
不用为生计而发愁,不用因为害怕死亡而睡不着觉。
只要安安稳稳地当好我厨师的职责,我就可以活得非常滋润。
而且也是在当厨师的那段时间,我发现我似乎可以操控风。
最开始,一阵风飘过,案板上的菜会莫名其妙飞起来。
然后是我不小心打个喷嚏,连案板和菜刀都会飞起来。
那种奇怪的能力,让我本能地有些恐惧。
不过后来我发现,只要我不主动萌生出操控风的想法,风向就不会随意改变。
日子就这么平淡地进行着。
不知道是不是得益于我的帮助,肉眼可见地,郑胜俊餐厅的生意变得越来越好,有时候甚至不得不营业到晚上十点。
餐厅的主厨依然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在他的提议下,我们搬离了之前那个狭小逼仄的地方,来到了一个更加宽敞的房子,店里也招募了其他更多的服务员和厨师。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转折点发生在郑胜俊的三十岁生日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