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定了定神,目光聚焦于掌心,只见那条翠绿小龙正悠然自得地缓缓游动,仿佛携带着古老森林的灵动与生机。
他尝试着以意念为引,指引其方向,小龙竟瞬间心领神会,灵巧地调转身姿,绕着手腕轻盈盘旋,其灵动之姿引得一旁的林洛水咯咯轻笑,笑声清脆悦耳。
“哥,看我的!”
林洛水不甘示弱,只见她掌心金龙猛然腾空,宛如划破天际的金色闪电,于祭坛上空优雅地盘旋三周,随后以一种令人叹为观止的精准度俯冲而下,轰然撞击在远处一块碎石之上,碎石应声而碎,扬起一片尘埃。
兄妹俩目光交汇,嘴角不约而同地勾起一抹笑意,那份默契与喜悦在彼此眼中流转。
显然,我们已然将这股龙脉之力牢牢掌握于手。林夜缓缓收起那块曾经裂痕斑驳的玉佩,眼中闪烁着惊喜之光,只见其上裂痕竟已奇迹般地消失无踪,仿佛经历了重生般的蜕变。
“然而,要想真正随心所欲地驾驭这股浩瀚之力,尚需时光的磨砺与沉淀。”他
的话语中,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对未来的殷切期盼。
“咱们回家修炼去!”
林洛水兴奋地拽住哥哥的衣袖,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我要让阿福他们大开眼界,看看我是如何喷吐火焰的!”
两人欢声笑语间,缓步下山,恰逢夕阳如熔金般倾泻,将整个北山镀上了一层璀璨的金辉。
途径村口那棵历经沧桑的老槐树时,奇迹悄然发生——树干上竟缓缓浮现出诡异的暗红色龙纹,与此同时,林夜怀中所藏的伪龙珠碎片猛然间温热起来,令他一个趔趄,险些失足。
夜幕低垂,林家宅内灯火如昼,温暖而明亮。林父手持一盏摇曳的油灯,光线在兄妹俩伸展的手背上跳跃,那上面不知何时已镌刻上了淡淡的龙鳞印记,令他紧锁的眉头拧成了深深的“川”字。
“青州古籍有载,龙脉觉醒之人,命中注定要历经三灾九难……”
他的话语低沉而沉重。
“爹!”林洛水活泼地跃上父亲的膝盖,打断了那份凝重,“您知道吗?今日我用那丝丝龙气烤的鱼,快得连灶火都望尘莫及呢!”
说着,她从衣襟间掏出一物,眼中闪烁着得意与兴奋的光芒,仿佛那小小的成就足以驱散一切阴霾。
林母静静地为兄妹俩的碗中添着菜肴,动作中带着不言而喻的温情,忽而轻声言道:“明日我欲往镇上探听些消息。这几日,你们便安心待在家中,莫要随处走动。”
在这温馨而又平凡的瞬间,无人察觉窗外那株梧桐古木之上,一只拥有三只璀璨金瞳的乌鸦悄然栖息,它的目光如炬,穿透窗棂,紧紧锁定着屋内的一举一动,仿佛能洞察世间所有秘密。
及至次日晨曦微露,林洛水趁家人未醒,悄悄溜至后山,欲继续她的武学修炼。
她轻启朱唇,对着潺潺溪流吹出一缕清气,刹那间,一条金龙虚影在水面上蜿蜒而生,熠熠生辉,与溪水共舞,美不胜收。
正当她沉浸于这份由内力与自然共鸣的喜悦之中,一阵细微的窸窣声,不期然自林间深处传来,打断了这份宁静,让林洛水心中不禁生出一丝警觉。
“谁?!”林洛水猛地转身,金龙虚影随之膨胀,却意外地撞入了一个温暖而柔软的怀抱。他定睛一看,不禁愕然——那竟是一只浑身雪白、毛发光泽如玉的狐狸,它正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嘴里还叼着一根油光锃亮的鸡腿,模样显得既无辜又可怜。
就在这时,白狐竟忽然开口,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两位大人,可是龙脉觉醒者?若方便的话,能否赐我三滴龙血?”
林洛水闻言,心中一惊,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
然而,那狐狸却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反应,动作敏捷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瓶身散发着淡淡的荧光,显得格外神秘。
“大人请看,这是我用千年雪莲精心酿制的灵液,其珍贵程度,绝不亚于龙血!”
狐狸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诚意。
正当兄妹俩满心惊疑,犹疑不定之际,一阵急促而清脆的铜锣声自远方悠悠传来,划破了乡村的宁静。村长手持一面略显斑驳的破锣,步履匆匆,挨家挨户地呼喊:“所有适龄男女,速速前往祠堂集合!北山那边,出现了一群身着红袍的奇异人士!”
祠堂之内,早已是人头攒动,村民们或惊或惧,挤作一团。林夜奋力挤到人群前排,只见祠堂正中的供桌上,赫然摆放着一个鎏金罗盘,其指针犹如脱缰野马,疯狂地旋转不停。
一位身着绛紫色道袍的老者,手持拂尘,缓缓踱步,他的眼神深邃而冷峻,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
“此地,”老者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乃上古龙穴所在,尔等凡人,私闯禁地,该当何罪?”
林夜闻言,心中一凛,却也毫不畏惧,他上前一步,朗声道:“道长怕是有所误会。我等皆是本地人,祖坟皆葬于后山,世代居住于此,怎会是私闯禁地之人?”
“放肆!”
老者手腕微扬,轻描淡写间,供桌上那盏沉默已久的烛台仿佛被无形之力唤醒,猛然间爆发出炽烈火光,将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映照得分外庄严。
“吾乃青城山玄真观之主,玄明子也。观尔等周身缠绕不散之龙气,分明乃是那些窥探天机、窃取天地大运的不肖之徒……”
话音未落,祠堂大门竟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轰然倾颓,尘土与碎屑漫天飞舞,宛如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