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拍品是一件金丝镶玉的雕饰,起拍价便高达一百两。
场下有人率先喊价,随后价格一路飙升,气氛迅速热烈起来。
拍卖一件接着一件进行,件件都是绝世珍品,但王煜南始终神色淡然,只静静听着竞价。直到那串九曜珠串项链被捧上台,他的目光才稍稍一凝。
为了更好地展示这件珍品,侍女和小厮们将场内的光线调暗许多。
拍卖师满面笑容,朗声介绍道:“各位,接下来的这一件,可谓是本场最受期待的珍品之一——九曜珠串项链!”
话音刚落,侍女缓缓打开锦盒。刹那间,一道柔和的光芒倾泻而出。九曜珠串静静躺在丝绸内衬上,珠光宝气,如皓月生辉,令在场所有人屏住呼吸。
拍卖师继续说道:“这九曜珠串项链,乃是由一颗夜明珠与八颗罕见的宝石串成,九曜象征天上星辰,寓意长久相守。而这颗夜明珠更是无价之物,夜间散发柔光,如星月相伴,被视为吉祥与永恒的象征。如此珍品,今日仅此一件!”
全场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低声的惊叹与议论:“这九颗宝珠,颗颗皆顶级!若能拍下送给心仪的女子,定能俘获其芳心。”
另一人啧啧摇头:“如此顶级稀缺的珍宝,只怕不是我们能买得起的。”
王煜南坐在包厢内,目光透过帷幔淡然扫向台上,手指轻敲茶盏,唇角隐约泛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
拍卖师见台下众人热议得差不多了,便高声道:“九曜珠串项链,起拍价六百两!”
场下立刻有人喊价:“我出七百两!”
“八百两!”
“一千两!”
价格迅速攀升,场面激烈非凡。松竹微微侧身看向王煜南,只见他神色如常,语气平静道:“两千两。”
松竹会意,立刻举牌喊出:“两千两!”
此价一出,场内一片哗然。九曜珠串虽珍贵,两千两的价格已超出许多人的预期。
一些原本还跃跃欲试的竞价者,见出价的是王家公子,也纷纷歇了竞价的决心,显然知道自己难敌出价者的实力。
“两千五百两!”突然,有一人高声喊出,声音中带着几分挑衅。
王煜南坦然自若,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随即低声吐出三个字:“三千两。”
“三千两!”松竹当即高声报出。
场内骤然一静。那位试图抬价的人犹豫片刻,最终颓然垂下手,放弃竞价。
“三千两!还有更高的出价吗?”拍卖师环视全场,见无人应声,敲下木槌:“三千两,成交!恭喜王公子得此珍品!”
接下来的拍品——翡翠手镯、珍珠鎏金项圈和东珠步摇,竞价同样激烈,最终皆被王煜南高价收入囊中。
不久,集珍阁的管事亲自带人,将账册与契约送至天字包厢。
“王公子,这是几件拍品的账册与契约,请您过目。若无问题,还请签字画押。”管事恭敬地递上契约,神色间不敢有丝毫怠慢。
王煜南接过账册与契约,随手翻开,目光迅速扫过账目上的细项,几件珍品的描述、出价、成交价都详尽无误。
他未多言,快速执笔在契约上签字画押,动作干脆利落,随后示意松竹交付定金。
松竹从怀中取出银票交与管事。
“定金已付,余款照规矩,三日内会送至集珍阁。”王煜南平静道。
“公子放心,拍品会于明日妥善送至府上。”管事连连点头,收起契约,小心翼翼退下
几件珍品到手,王煜南对后续拍卖兴致寥寥。他随手合上拍卖图册,起身道:“回府吧。”
“是,公子。”松竹紧跟在王煜南身后离开。
第二日午后,松竹带着几个小厮将九曜珠串项链和东珠步摇送至姜府。
姜末午歇起身,刚走到梳妆台前,便见桌上摆放着两个锦盒,盒身雕饰精美,隐隐散发出贵气。她眨着眼睛问道:“这是从哪儿来的?”
白露忙上前,笑着说道:“小姐,这是王公子让人送来的礼物,说是特意为您挑选的。”
姜末闻言眸光一亮,指尖轻轻摩挲着锦盒的边角,目光中透着几分惊讶与难以掩饰的期待。
她缓缓打开第一只锦盒,霎时间,珠光宝气扑面而来——九曜珠串项链静静躺在丝绸内衬上。那夜明珠虽在白日里不见光华,但周围八颗宝石依旧散发着柔润光泽,整串项链华美至极。
姜末低声感叹道:“这项链竟能精致至此!”她小心翼翼地将项链取出,指尖轻轻拂过那颗比鸽子蛋还大的夜明珠,似乎能想象它在夜晚光辉流转的模样。
“小姐,再看看这盒里是什么?”霜降忍不住催促。
姜末嘴角含笑,将手伸向第二只锦盒,揭开盖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支镶嵌东珠的鎏金步摇。东珠颗颗浑圆饱满,泛着柔和的珍珠光泽,金底雕纹精美,细腻到连枝叶的纹理都栩栩如生。整支步摇如同春日的枝桠挂满朝露,贵气与雅致融为一体。
白露和霜降凑近看了片刻,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白露低声道:“小姐,这两件首饰可都是稀世珍品啊!那夜明珠和东珠,怕是整个京城都难找出第二份如此贵重的珠宝。”
霜降点头附和:“王公子对小姐真是极好,出手如此大方,这心意可不是寻常人能有的。”
姜末捧着九曜珠串细细端详,低头沉思片刻,轻轻一笑,眉眼间尽是藏不住的喜悦。她将项链比在颈间试了试,霜降连忙取来铜镜放在她面前。
镜中人影与珠链交相辉映,九曜珠串项链将她本就清丽的面容衬托得越发动人。姜末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又将目光落回手中的步摇,眼底多了一抹柔光。
她轻声说道:“如此厚礼,我却不知该如何回报才好……”虽是自言自语,但语气中不禁带了些许羞怯与甜意。
白露笑着打趣:“小姐若真的为难,不如改日请王公子去酒楼吃一顿,当面谢过,岂不是更妥帖?”
姜末瞥了白露一眼,抿唇轻笑,却没有反驳,只是将项链与步摇小心地放回锦盒,盖上盖子,吩咐道:“将东西好好收着,不许磕碰。”
“是,小姐。”白露与霜降应声,将首饰放入妆奁上的匣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