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礼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没有胡说,是房东找上门要钱我才知道的。李海棠,我是真没想到你私底下是这样的女人!”
大家听陈礼说的有鼻有眼的,看李海棠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异样!
李海棠终于理解什么叫做有口难辩。
李母见李海棠这个样子,心里也有点捉摸不定。
她悄悄将李海棠拉到一旁,小声问道,“他说的是真的?”
李海棠支支吾吾,“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我找房东儿子借钱是真,和房东儿子搞在一块是假的,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我把家里给的钱全花光了,陈礼也没钱给我,我只能找别人借钱。”
李海棠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李母听明白了,抬手就冲去要打陈礼。
“王八蛋!你就是这么编排我女儿的?”
“你把我女儿的钱全花光了,她不去借钱,她喝西北风吗?”
李海棠一愣,没想到她母亲是这么理解她说的话的。
不过这样也好,总算是将事情说清楚。
要不落下一个乱搞男女关系的罪名,她怕是要死定了。
陈礼用手死死护住自己的脸,打哪里都行,就是不能打脸。
李母打不到他的脸,直接就掐了一把他的胳膊,疼得他面部扭曲,嘎嘎大叫。
“赶紧把钱拿出来,要不我不会放过你!”
陈礼心想跟这种没素质的人沟通,实在是太痛苦了。
怎么说都说不懂,就和听不懂人话一样。
而且他没花过李海棠的钱,李海棠的钱都是被她自己花光的,她还花了他的钱。
照理说是李海棠还钱给他才对!
“婶,你不能仗着人多就这么欺负我。”
“李海棠,你告诉你老娘,我有没有花过你的钱?”
李海棠心虚地移开视线,就是不去搭理陈礼。
李母却是一口咬定,“你没花她的钱,那她的钱去哪里了?”
陈礼没好气,“这个你就要问她自己了。”
“还有李海棠和别的男人乱搞,我不去追究她的问题。但这个婚必须得退,而且是你们李家主动退的。”
“退婚的赔偿我不要了,就当感激大队书记当年把工农兵学员推荐名额给我。”
陈礼露出一副大度的模样,就显得李家人十分斤斤计较。
李母把牙齿都给咬碎了,“你要是敢不赔钱,那我们就去报公安。”
反正她女儿清清白白的,她怕什么?
陈礼脸上没有丝毫惧怕,“那就去报公安啊,让公安把你女儿给抓走。”
“只要给我前房东一个电话,就可以证明李海棠为了钱勾引她儿子。”
“到时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李海棠听完陈礼的话,心里没底了。
她将母亲拉到一旁,“妈,这件事咱们还是算了吧。”
李母骂骂咧咧,“这件事怎么可能算了?海棠,你该不会心里还有陈礼吧?”
“没有。”李海棠支支吾吾。
“我就是想咱们在同一个大队,平常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闹那么僵。”
李母瞪大眼睛,“他主动退婚,又不肯赔钱,还捏造你和别人乱搞,这口气你怎么能咽得下?”
李母说完,想到了什么,露出惊愕的表情。
她心里嘀咕,该不会人家说的都是真的吧?
这孩子真是糊涂了,为了钱也不能干出那种事啊!
可是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也收不回来。
李母现在是进退两难。
陈礼见状,故意拔高音量,“那我们现在就去报公安。”
李母强装淡定,“去就去,谁怕谁?”
李海棠埋怨地瞪了一眼她母亲,怎么还和人家干杆了?
这种事能杆吗?
这不是要搞死她吗?
最后还是大队长过来将陈礼拦住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非要去报公安吗?”
“李海棠家对你有恩,你就是这么报答人家的?”
“这和良心被狗吃了有什么区别?”
“陈礼,你太让人失望了。”
要不是为了保住大队书记的脸面,大队长也不想管这种事情。
好好的亲家不做,非要做仇人。
他真不懂他们想干嘛?
吃瓜群众这瓜吃得云里雾里,都不知道谁对谁错。
“这李海棠真搞破鞋了?”
“她真搞破鞋,她老娘也不敢嚷着去报公安。”
“我觉得是陈礼不想赔人家退婚的钱才造的谣。”
“'……”
李海棠家和陈礼家闹成这样,简直是出乎意料。
林听的愿望是让他们两家斗个你死我活,她再来捡漏。
之后的情况大家都不清楚,因为他们被大队长关在大队部好好聊了。
他们从大队部出来之后,好多人试图想要打听到一些什么,但什么都没有打听到。
反正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最后的结果应该是不尽人意。
但有一件事可以确定的是,李海棠和陈礼退婚了。
两人现在看到对方就和看到仇人一样,恨不得想要上前咬对方一口。
这些事情林听都是听别人说的。
她倒是希望能有机会亲自目睹两人狗咬狗的壮观。
钟书禾撑着下巴,一脸疑惑,“他们两人之前是怎么能订上婚的?”
反正无论她怎么看,都看不出这两人曾经相爱过。
他们比徐昭英和秦老太那对冤家有过之而无不及。
田婶子应道,“陈礼是我们大队唯一一个工农兵大学生,而李海棠又是我们大队一枝花,两家知根知底,李家对陈礼家又有恩,而且他们两个对彼此也有意思,自然而然订了婚。”
“你们是不知道,当初他们两个订婚之后,我们大队的人都说李家捡了大便宜,以后陈礼有出息了,也能帮衬他们家。”
余墨感叹了一句,“那他们互相都看走眼了。”
“而且他们闹成这样,退婚也好。”
林听不这样认为,她觉得这对奸夫淫妇就应该这辈子锁死,互相折磨到白头。
她眼珠子转了转,计上心头,“话是这样说,但对女孩子来说,肯定是最吃亏的那一个。”
“咱们这附近都知道他们两个之前订过婚了,以后谁还敢娶李海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