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激动得想要撕毁通知书。
但在这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喝道,让他生生收住了手。
来人严肃提醒他通知书的权威性,撕毁即意味着对抗法院裁定,后果很严重。
一个冷静的声音响起。
张明显然认识这声音里的威严。
只见一位身材单薄的男人快步走近,气势却不容小觑,眼神中充满了决心和正义感。
这种气场让张明不禁退缩了。
他手中的通知书皱成一团,但他不敢进一步撕破。
“张先生,你看看这是发院的公章和管理部门签章,这不容置疑。
一旦销毁,等同犯罪,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这句话让张明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最终无力地放下了通知书。
远处的人议论纷纷:“张明的房子被收回了!”“用非正常方式拿到的财产肯定要归还原主……”“他应该会受罚吧。”
就在这个时候,轧钢厂的一位工人大声道出了新情况:“别害怕他,他已经要在轧钢厂劳改三年,专门挑粪便了。”
人群哄然笑开了。
一旁的张明脸涨得通红,易中海也低下头不愿多看。
秦淮茹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原计划拥有的房产眼看成了泡影;更不用说即将到来的是劳改生涯。
这一刻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
“闭嘴!”
张明愤怒地看着大家。“你们想死吗?”
威胁之声四起。
但众人心情复杂,并未被吓倒,继续嘲笑与责备着他……
突然一个年长的女人走了过来,挡在张明身前为他求情,让这场闹剧平息一些,大家逐渐散开各自回家去了。
李大妈从人群后面挤进来,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王二叔冷冷地答道:“就是借你们家住了几天。”
他瞥了一眼刘强,语气不耐,“你以为这么小气吗?我们只是想暂时住一下。”
刘强凝视着李大妈,冰冷却带着愤怒的眼神让她的辩解瞬间消失在脑海中。
“老刘,说什么用啊?”
张大爷拉着刘强,瞪了李大妈一眼,继续问:“现在房子没了,那你们之后住哪儿?”
刘强一愣,茫然无措。
确实,房子没了,难不成真的要露宿街头?“我不知道。”
刘强坐在床上,望着自己住了多年的家,这个曾是他成长的地方,竟然要失去。
这里是他的根啊!今后还能传给子孙后代。
但为什么突然间这一切都要化为乌有呢?泪水默默流了下来。
陈大姐则关心两人的状况,问:“大伯,你和刘强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事儿是真的吗?”
旁边的王奶奶也着急地看着两人。
张大爷安排她准备些吃的,自己却沉默不语地坐下。
见状不对,陈大姐抱着孩子先行回家去了。
没多久,整个院子都在传关于刘强与张大爷的事情。
吴小勇听说后也觉得不可思议。
这次竟然没有闹大?
吴小勇得知何主任对刘强三十年处罚及表现良好,意识到是后者帮助了他们脱险。
然而走到这个阶段,又怎么会完全没有影响呢?等到风口浪尖过去,一切终将会水落石出。
而张大爷之所以能死里逃生,可能靠的是某种贡献得来的吧。
一想到接下来他们要在工厂受限制,院子里的人或许可以安静一会儿。
没了这两名支柱,贾家人恐怕连自保都成了问题。
于是,吴小勇不再理会院里的琐事,重新研究起手中的高压锅设计图。
晚上,在张大爷的屋里,王奶奶擦着眼泪,两人举着酒杯,各自默默地喝着。
白天,刘强去过聋老太太那儿,仅仅看了一眼就因警惕目光迅速离开。
为了避免惹祸上身,刘强不敢久留。
回家关门大哭,心中无比难受。
张大爷在院子里叹了口气,感受到这里已经物是人非——
人们不再尊重自己,反而有意避开,曾经宣扬尊老爱幼的价值观已无人在意。
原本想要向刘海中的求情帮助王阿姨一家度过难关,可惜对方正忙着修理屋子,并没有空闲理会自己。
张大爷明白,现在的环境不同了。
张大爷平日不喝酒,此刻也只想醉个彻底。
王大嫂劝着,但他根本不在意。
刘强喝得很酩酊大醉,内心压抑。
陈大姐怀里的小孙女儿被喂饱安顿好,然后回来帮王大嫂整理东西。
随后,扶着刘强返回家中,替他擦脸安抚时,他突然冲动将她压到了床上……
赵家。
赵晓明和妻子林梅享受温柔夜,想着未出生的孩子。
林梅好奇:“你说秦淑珍会不会还跟着刘强在一起?”
“那有什么可说的,跟或者不跟,结果还不一样。”
“难道他们真的愿意这样吗?还要考虑到孩子以后的发展怎么办。”
“即使分开了也是有名无实的关系。”
“那刘强愿意这样吗?”
林梅继续追问。
赵晓明冷哼一声:“其实他们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屋里一片杂乱只有刘强自己。
陈淑珍端水进来准备洗衣服,两人对视一眼后默默分开动作。
陈淑珍出去洗衣。
昨晚的一切刘强还记得,放纵过后精神稍微振作了些,可想到未来仍忧愁满腹。
门外的动静引来了更多复杂的心情。
刘强紧紧抱住了刚进门的妻子:
\"淑珍,不要去管别人怎么看了...\"
陈淑珍的眼中满是无奈。
她趁着夜里悄悄返回家中,好在贾张氏早早就睡下并没有察觉异常,要不然真不知道如何应对。
“柱子,别在这,外人看着。”
虽然挣脱不开,但陈淑珍知道不能多逗留,以免引来非议。
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昨晚我已经考虑清楚了...为了我们的孩子,不能再让你牵连我们。
\"
刘强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不过无论如何我的心里都会有你。”
两人相拥片刻,仿佛这一刻就能抚慰所有的悲伤。
陈淑珍最终还是离开了,刘强也明白,前方路途依旧充满未知。
李刚坚定的承诺换来王敏的一阵感动,泪水悄然滑落,她显得无比楚楚动人。
“柱子,不是这样的,我愿意等你,我不怕这些。”
王敏感动的话语有些语无伦次,却让李刚心中涌上一丝温暖。
这是王敏所期望的结果。
毕竟,李刚在某些方面还有他的作用。
虽然要离开三年,但有个人惦记总比没有强吧。
见王敏哭得伤心,李刚连忙安慰。
“我又不会不见你们,你在工厂也经常能看到我!”
“而且,不过是干些体力活罢了。
我们的工人,什么脏活累活都能做,不需要替我担心。”
王敏摇头不语,心里的担忧只有自己最清楚。
她真正忧虑的是今后的生活。
没有了李刚的接济,没了张叔的帮助,靠一个月十八块钱的微薄收入维持一家人的生计,简直不敢想象。
“柱子,你会平安归来的!”
王敏坚定地说。
李刚心中顿时充满感动,这一生能有一个女人如此对待自己,他觉得值了!“王敏!快收拾东西!”
贾家的大妈带着儿子走了进来,看见两人抱在一起,立即打断了他们,催促他们赶快准备出发。
李刚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行李。
可以带到工厂的东西尽量带上,暂时不用的则留在家中,等到需要的时候再派人送来。
许多有用的物件都被贾大妈带回家用了,而现金和粮食本早已被王敏取走保管好。
很快屋内就只剩下一床铺未被打扰。
因为太笨重无法搬动,只好找到刘伯商议卖床的事。
李刚决定去找刘大华商量,顺便在这条生活过多年的胡同里最后逛一圈。
杨平家中的氛围显得异常紧张,李刚离开后,贾大娘皱着三角眼瞪着王敏,“王敏,你还跟一个这样的人纠缠,真有什么用?”
“现在这形势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杨奶奶愤怒地说着。
贾大妈冷笑着表示她们的事情不可能如愿。
然而见到王敏那无所谓的神态,她更恼火。
要是以前有人跟她提过这个问题,贾大妈根本想不到这么长远。
此刻经王敏一提,她突然明白事态严峻,心急起来。“王敏你说咱们该怎么办才好?”
王敏摇头,作为一个弱女子,又能怎样?“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望向窗外的身影,那个挺拔的背影缓缓远去……若当初自己没有那么现实,也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外面传来街坊们的喧闹声,贾大妈正坐卧不安时,突然听到许大力被教育的事传来,整个四合院一下子热闹起来。
人群中,李刚默默站在后面注视着,许大力站在院子里低头不语,接受人们的责骂与批评。
“人民群众应该互相帮助、团结一致,共同提高,今天我们要帮助许大力改正错误。”
李刚暗暗高兴,尽管不能亲手惩罚这个坏人,但看到大家集体斥责他还是觉得很解气。
这时,贾大娘忍不住走上前,狠狠地指责许大力,并吐了一连串唾沫星子,让其更加狼狈不堪。
许大力只能低眉顺眼,任人宰割。
这一刻,四合院内满是人们的谩骂声,仿佛要把许大力吞下肚中,他几乎无处可藏。
最终,这场激烈的批斗会以群众们的逐渐散去而结束,而那些受尽折磨的人,只能留下无声的悲鸣,默默接受着这一切的后果。
“不,不行,这怎么可以……”
“老二,你这家伙真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