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秦姨这么惦记,倒是有好长时间没有发过了。”柳牧阳答道。
“那就好。想来是我们牧阳长大成人了,身体也壮了,估计这病也能慢慢地好了。”顿了一顿后,秦姨又继续说道:“想来也真是奇怪,世上怎么会有那么怪的病症呢?而且治疗的方法更是奇特,闻所未闻。”
“秦姨说的是医生开的那些药吗?高中毕业以后,戴姨又带我去看过一次那个老中医,老中医给重新把了脉,原先的方子里给去掉了一些药,然后还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柳牧阳说道。
秦姨认真听着,笑而不答。
柳牧阳继续说道:“后来开的药就没之前那么苦了,可能也是长大了,对苦的接受能力增强了,也就不再加蜂蜜了,开的药也大多是些暖性和升阳的药。临走前,老中医跟戴姨说,那老鬼头终归是比我更高明啊,还说了什么天作主,药为辅,阴阳互补为本源,万法终需从头数。”
“那你戴姨听完那老中医的话,是什么反应,还记得不,牧阳?”秦姨问道。
“过去好些年了,还真是不大记得了。那有什么影响吗?”柳牧阳问道。
“你们大学生高学历的都不明白,我上哪能明白这些呢?”秦姨笑着答道。
“我当时倒是问过戴姨,戴姨说她也不清楚。说等我长大了,让我自己去找答案。”柳牧阳接着说道:“秦姨,你知道吗?后来我还真去了,结果那老中医两年前就去世了,现在坐诊的是他徒弟。说来也真是怪了,当年给我看病的记录居然找不着了。问起来,都说不清楚。你说这叫怎么回事,那些正规大医院给病人的病历都能存上很多年,哪有说找不着的道理?”
柳牧阳一番话,让顾焱听的也大感惊奇。反观秦姨,却依然波澜不惊,跟事先知道了一样。
“身体比以前好了就行,也没必要过分追究过去。看来老中医的药对我们牧阳还是管用的。”秦姨说道。
“说到药,我拿着后来的药方又找了别的医生看过,他们说对我这种寒症倒是中规中矩,并没有什么特别或怪异之处。去年戴姨突然得了心脑急病,我父亲请了一个中西医都精通的医生给戴姨诊治,完了顺便也看了下我的药方。那医生看完后说,如果寒症没有发的话,就可以考虑减量甚至不用再喝了。然后建议用人参虫草这些东西泡酒,加上每日晒太阳和泡热水,说是也能控制和缓解。后来试了几次,效果还不错,所以从去年开始我就没再喝那些中药了。只是有一条,以前的白皮估计再也变回不来了,成这种颜色了”。说完后哈哈大笑。
“我倒是喜欢这种颜色,不都说这种古铜色才是健康色吗?你看顾焱,一个男孩子,皮肤甚至比人女孩子还白。要是给他化化妆,十有八九能被人认错。不过,一般女孩子似他这般高的倒是不多。”说完,秦姨也呵呵地笑起来。
“对了,牧阳,你刚提到你戴姨去年生病,现在怎么样了,身体恢复好了吗?自从搬过来以后,多少年没见着她了,也不知道她的模样变了没有。”秦姨继续问柳牧阳。
“秦姨放心,戴姨她很好。那个医生水平很高,戴姨在医院总共呆了不到一个星期就出院了,恢复的也很好,没留下后遗症。要是我小时候就遇到这样的医生,也不至于喝那么多年那么苦的中药了。”柳牧阳说完,无奈地笑笑。
“要不怎么说是缘分呢?好多时候,这世上的事就跟冥冥之中提前安排好了似的。”秦姨不经意地说道。
顾焱对自己妈妈的话不以为意,柳牧阳却对秦姨的回答一愣。紧接着便问道:“秦姨,您刚说缘分,是什么缘分?”
“戴姐能遇到这样的好医生,那是戴姐的缘分。你小时候没遇到这样的好医生,那也算得上是另一种缘分,要不然秦姨何德何能,上哪能认识这么优秀的牧阳呢?”秦姨说完,冲柳牧阳会心一笑,接着站起身来。
柳牧阳内心一怔,显然是秦姨的话触到了他内心底的其中一个疑问。他心底里有太多疑问需要解答了。他问过他父亲,每次总是各种理由推脱,要不就直接装不知道。问戴姨,戴姨每次也是讳莫如深,问多了就说等他长大以后自己去慢慢发现。大姐牧春在国外留学期间,结识了一起留学的同学,毕业后两人都留在了国外,这几年更是把家里的生意也拓展到了国外,而且她很早就出门在外求学,问她估计也不清楚情况。而且柳牧阳跟大姐聚少离多,原本也不大亲近,更是懒得问她了。
二姐牧原很疼这个小弟,对这个弟弟的性格和脾气也最是了解,自然柳牧阳跟二姐最亲近。柳晋南年龄大了,已经不多过问具体事情,虽挂着董事长的名头,但基本上处于半退隐状态。二姐在集团里担任常务董事兼财务总监,其实更像整个柳鑫集团的当家人,集团里的大事要事几乎都是她在背后全权处理。从父亲和戴姨那问不出东西来,自然只能问二姐。二姐只知道小时候弟弟被父亲和戴姨寄养到一户村里的普通家庭,说是为了弟弟好,至于具体什么原因和后面的事也基本不大知道了。
这次跟顾焱的巧遇,让他终于抓到了极好的机会,好来解开心底的疑问。见秦姨站起身来,以为秦姨要出门。也急着站起身来问道:“秦姨,您是要出门吗?还是有什么急事吗?您再给多说说过去的事情。”
秦姨见柳牧阳也站起来,也以为他有什么别的事。待听完柳牧阳的话后,不由得笑道:“牧阳,你坐你坐。姨没有什么急事,只是天已经不早了,该到吃晚饭的时候了。等吃完晚饭,姨给你和小焱讲讲你俩小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