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世人一提算命先生,平常的第一反应都是招摇撞骗,欺蒙哄吓之徒。现实也确实不假,连本人自己都碰到过自称高人的。所谓的高人,大多故弄玄虚,无非就是摆弄一些五行八卦,说些平常人听不懂的话,故意装的高深神秘。这位大姐,你之前可是被这些人骗过啊?”
“我从不信这些,见到都会远远避开。”戴姨回答道。
被称为老鬼的人把小牧阳拉到自己身边,前前后后仔细看了又看,把孩子又交还给了戴姨。
“刚进门时我就发现这孩子比较特别。看完生辰八字后,更加印证了我的推断。”老鬼对着老中医说道。
“老鬼。别卖关子和故弄玄虚了,抓紧说吧。后面还有别的病人等着呢。”老中医催促道。
“我这可不是什么故弄玄虚。”顿了一顿接着说道:“从生辰时间上看,此子属大阴体质,且五行缺火。加之又是早产,能活下来都属不易。”说着把头靠近戴姨,悄悄地问:“家里为保这孩子,花了不少了吧。”
“孩子父亲做生意的,钱倒不是大事。只是过去两年时间里,各路专家都看过了,也有几个说过什么孩子阴寒体质的,也开了不少药,但始终不对症,孩子遭罪,身体还更差了。夏天时还好,一到冬天,屋内得随时保持好温度,温度低一点都不行。孩子爸爸回来的晚,平常都是我把孩子搂怀里捂暖和了才睡。”
“发现孩子背上的青记了吗?”老鬼问道。
“发现了。我们刚开始以为那就是个胎记。”戴姨答道。
“那可不是什么胎记。那就是大阴积聚所在。这记啊,一天不消失,孩子这寒症就随时跟着。”中间顿了一顿后,突然猛地问道:“对了,孩子刚出生时是不是也是浑身发青?”
戴姨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吓了一跳,不过既然能猜得到,想必这算命先生还是有点本事在身的。
“这位师傅猜的不错。刚出生时孩子身上发青,是妇产科的老主任费了很大功夫才把孩子抢救回来的,除了按摩拍打,还人工呼吸了好一阵子,说起来,还真得谢谢这老主任。”戴姨如实答复。
“呵呵。”老鬼突然冷笑一声。“还谢谢。这要告诉你了,你估计得恨她了。”
说着转头对着老中医说道:“老蔡头,医院里的妇产科没有男医生接生吗?”
“谁说没有。妇产科里当然有男医生了,遇到有剖宫产的,难产必须手术的,那就得男医生上,主刀医生多是男医生。不过不太多,而且很多男医生不爱干这个。老鬼,你问这个干什么?”老中医说道。
“那就是说男医生动完刀子以后,后面的事都交给女的了呗?”老鬼又继续问道。
“差不多。还想问啥,一次性问完。”老中医说道。
“问完了。情况也基本清楚了。”老鬼回答。说完,把头转向戴姨。
“看来这位大师有办法了。”戴姨改口改的挺快。
“可别急着喊大师,成和不成,还得看机缘啊。”说完,又继续转向老中医。
“老蔡头,你该开什么药开什么药,这个你比我在行,无需我多讲。”说完,他又立马转向戴姨:“等老蔡开完方子交待完了,出门右拐友乾茶庄二楼,我也给你说个方子。别影响了老蔡给后面别的病人看病。”
“好好好。”戴姨一口答应,一上午的阴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老中医开了长长的一张方子,都是中药名。戴姨识字不多,再加上老中医的字迹潦草,只能勉强‘认得’一些:补骨脂、只实(枳实)、桑虫虫(桑螵蛸),兔子(菟丝子),肉桂。
“蔡医生,怎么还有兔子?”戴姨问道。
“不是兔子,是菟丝子。按这个方去配药吧,孩子六岁之前,两天一次即可,量不可大。六岁以后,视具体情况可改为一天一次。后面看孩子体质变化情况,到时可以再来,看具体变化再调整方子。中药不似西药,不可操之过急。尤其这种天生带来之疾,更是需慢慢拔除。孩子有什么反应或者不舒服,及时来电话。”老中医细心交待完,又递了一张名片给戴姨。
“好的,记住了。”戴姨收下名片一脸感激,随后马上交待司机老王按方子去买药。
戴姨出门往右走不远就是友乾茶庄。上到二楼后,老鬼正在等他们。
戴姨开门见山:“大师,蔡医生的药已经开好了。您的方子?”
“不急,不急。先看看孩子。”老鬼说完,又仔细看了看小牧阳后背的青色印记。
接着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听我讲。这孩子天生大阴体质,体性寒凉,我猜想,此子母亲生前必是一心求子。”
戴姨惊讶,更增加了几分对这位老鬼的信任。“大师,你连这个都知道?您怎么知道孩子母亲生前一心求子?”
“这孩子虽是早诞,但原本该是女婴。因孩子生母生前一心求子,许是心诚所至,亦或因缘际会,才诞下男婴。性别虽转,但生辰年月已定,所以才得了此阴寒之体。加之孩子从母体出来后,阴气本可慢慢缓解,却被接产的护士又将阴气催回,聚集后这才在后背上形成了阴气的凝结。这青色印记就是阴气积聚形成的结。”一番讲解完,直接把戴姨惊讶到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