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江南商战与物资筹备一役后,墨家与相国府情谊深厚,仿若窖藏多年的陈酿,馥郁醇厚,历久弥香。墨泯,这位墨家的中流砥柱,凭借卓绝谋略与果敢决断,于惊涛骇浪中力挽狂澜,于大厦将倾时扶危定倾。其运筹帷幄之能、坚韧不拔之姿,恰似夜幕中熠熠生辉的北斗,引领方向,赢得白景鸿的极高赞誉与由衷赏识。此后,墨泯便成了相国府的常客,二人常于书房之中,就商业之道、市场风云展开深入探讨,宛如伯牙子期,高山流水觅知音。
这日,白景鸿端坐书房主位,神态悠然,手中紫砂壶袅袅冒着热气,茶香四溢,将整个书房氤氲在一片宁静祥和之中。他目光透过精致的老花镜,温和且期待地落在墨泯身上,缓缓开口:“墨公子,此次物资筹备,墨家所展现出的非凡应变与果敢气魄,着实令老夫刮目相看。当今局势波谲云诡,商场更是瞬息万变,不知墨公子对未来商业布局有何高见?”
墨泯闻言,恭敬起身,微微欠身,身姿挺拔如松,尽显谦谦君子之风。她条理清晰地回应道:“大人谬赞了。晚辈以为,当下可将目光投向北方的皮毛生意。北方之地,气候苦寒,皮毛需求甚殷。且当地商户较为分散,犹如一盘散沙,若能整合资源,构建起稳定的供应链体系,必能在这一领域抢占先机,开拓出一片广阔的天地。”二人交谈正酣,一阵炽热夏风悄然从雕花窗棂涌入,打破书房内的宁静。白景鸿下意识轻摇手中湘妃竹折扇,微微喟叹道:“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竟已到大暑时节,这暑气愈发逼人了。”
墨泯心中一动,趁机提议道:“大人,晚辈近日在京城郊外新筑了一座山庄。此地青山环抱,绿水萦绕,茂林修竹,清幽宜人,宛如世外桃源。且离紫彦城不远,往来便捷。大人若不嫌简陋,不妨携家人前往避暑,暂避城中的溽暑。”白景鸿听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旋即恢复一贯的沉稳,微微颔首,微笑道:“玉儿、言儿也许久未曾出去游玩了,既然墨公子如此盛情,老夫便却之不恭了。”
几日后,晴空万里,日光柔和地洒落在大地上,相国一家人在墨泯的引领下,前往山庄。白景鸿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手持绘有墨竹的折扇,神情泰然自若,举手投足间尽显文人雅士的悠然意趣。花凝玉穿着一身宝蓝色织锦旗袍,上面绣着精致的牡丹花纹,举止优雅,尽显大家闺秀风范。白诗言身着鹅黄色罗裙,裙摆随风轻摇,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般明艳动人,一路上难掩内心的雀跃,像一只欢快的百灵鸟,在花凝玉身边蹦蹦跳跳,不时向墨泯询问山庄的种种趣事,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
终于,一座山庄映入众人眼帘。山庄大门上方,一块古朴的匾额上刻着“栖月幽庄”四个飘逸洒脱的大字,笔锋苍劲有力,似蕴含着山川的灵秀与岁月的沉淀。
白景鸿微微仰头,目光落在匾额之上,不禁感慨道:“栖月之名,超凡脱俗,仿若能感受到这山庄与明月相互依偎,宁静而悠远,当真是消暑静心的好去处。”花凝玉也微微颔首,轻声说道:“确实,单是这名字,便让人觉得心生宁静,想必这山庄内的景致更是别有一番韵味。”白诗言兴奋地拍着手,说道:“哇,感觉住在这儿能和月亮做邻居,肯定特别好玩!”墨泯微笑着,眼中满是对山庄的自豪,解释道:“此处地势开阔,夜晚星辰璀璨,月亮高悬,仿若停驻于此,便取了这个名字,希望能给各位带来一段难忘的闲适时光。”
抵达山庄后,众人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山庄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雕梁画栋,古色古香,每一处建筑都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花草树木郁郁葱葱,繁花似锦,蝶舞蜂飞,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花香和草木的气息。清风拂面,送来阵阵凉爽与芬芳,让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墨泯早已精心安排妥当,为相国一家人准备了舒适的房间与丰盛的美食,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得无微不至。
在山庄的日子里,白诗言和墨泯形影不离,而白景鸿与花凝玉也沉浸在这悠然的时光中,享受着别样的惬意。每日清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白诗言和墨泯一同漫步山林,墨泯耐心地教白诗言辨认各类草药和野花。她蹲下身子,轻轻拨开草丛,指着一株植物,细致地讲解道:“诗言,瞧这株草,它名为车前草,有清热利尿之效,是一味常见的草药。”她的眼神专注而又温柔,仿佛眼前的草药和白诗言是他整个世界的中心。白诗言也跟着蹲下,好奇地打量着,眼中满是求知的渴望:“真奇妙,没想到这山林之中竟藏着这般多的珍宝。”
与此同时,白景鸿和花凝玉也在山庄的另一处悠然漫步。白景鸿身着一袭素色长袍,手持书卷,偶尔驻足,为花凝玉讲解着山林间的草木典故。花凝玉穿着淡雅的衣裳,面带微笑,静静地聆听着,微风轻轻拂过她的发丝,更添几分温婉。他们路过一处清泉,花凝玉微微俯身,用手轻轻触碰那清凉的泉水,白景鸿在一旁看着她,眼中满是爱意与关怀。
午后,暑气稍减,白诗言和墨泯来到山庄的湖边。湖水波光粼粼,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倒映着蓝天白云和周围的青山绿树。墨泯不仅教白诗言划船,还带着她在湖边浅滩摸螺蛳。“诗言,像这样,将手缓缓伸进泥里,仔细摸索,便能摸到螺蛳。”墨泯一边示范,一边耐心讲解。白诗言学着她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泥中,突然摸到一个硬物,惊喜地喊道:“我摸到了!”
而白景鸿和花凝玉则坐在湖边的亭子里,花凝玉亲手泡上一壶香茗,茶香袅袅升腾。白景鸿轻抿一口茶,感慨道:“如此美景,这般惬意,实乃人生幸事。”花凝玉微笑着点头,目光望向远处嬉戏的白诗言和墨泯,眼中满是欣慰:“看着孩子们这般快乐,我也觉得满心欢喜。”
夜晚,繁星点点,宛如镶嵌在黑色天幕上的宝石。墨泯在庭院中摆好桌椅,与白诗言一同品尝清凉的瓜果,观赏满天繁星,还会给她讲述江湖上的奇闻轶事。“曾有一回,我在洛阳的集市上,见到一位卖艺的老者,他的剑术出神入化,周围观者皆赞叹不已。还有他的孙女,年纪与你相仿,却能口吐火焰,令众人惊叹连连。”墨泯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他的声音时而激昂,时而低沉,仿佛将白诗言带入了那个充满奇幻色彩的江湖世界。
另一边,白景鸿和花凝玉也在自己的庭院中,白景鸿手持棋盘,与花凝玉对弈。棋盘上黑白棋子交错,两人落子间,偶尔交谈几句,言语中满是生活的智慧与对彼此的理解。花凝玉轻轻落下一子,笑着说:“景鸿,你可别小瞧我。”白景鸿则笑着回应:“玉儿棋艺越发精湛,我可得小心应对。”在这宁静的夜晚,欢声笑语回荡在山庄的各个角落,为这段避暑时光增添了许多温馨与美好。
时光悄然流逝,白景鸿因公务缠身,不得不提前返回紫彦城。白诗言听闻此消息,眼中满是失落,她拉着相国的衣袖,撒娇道:“父亲,我还想多在这儿呆些日子,这里的时光这般美好,我实在舍不得离开。”白景鸿满脸无奈,却又满是宠溺地摸摸她的头说:“父亲也想多陪陪你,可公务紧急,实在耽搁不得。”花凝玉见状,温柔地开口:“景鸿,你先回去处理公务吧,我留下来陪言儿。”白景鸿思索片刻,点头同意:“也好,那你们母女俩在这儿好好玩,但也要注意安全。”白景鸿离开后,山庄的时光变得更加悠然惬意,满是温情与甜蜜。
清晨,第一缕阳光轻柔地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白诗言的房间。墨泯早早起身,前往厨房,为白诗言熬制清甜的莲子羹。莲子是他前一日从山庄池塘精心采摘的,颗颗饱满圆润。煮好后,她端着托盘,轻叩白诗言的房门:“诗言,起来用些早点。”
白诗言睡眼惺忪地开门,看到莲子羹,惊喜地笑了:“好香!你怎么知道我想吃。”墨泯微笑着将羹放在桌上,拉过椅子,看她坐下,拿起勺子搅拌几下递过去:“尝尝,合不合口味。”白诗言尝了一口,满足地眯眼:“太好吃了,墨泯,你厨艺真好。”墨泯看着她,满眼笑意:“喜欢就好,以后再做给你。”
早餐过后,三人一同来到花园。花凝玉闲适地坐在亭中,看着白诗言和墨泯在花丛间穿梭。此时玫瑰开得正艳,墨泯顺手摘下一朵,轻轻别在白诗言发间,由衷赞叹:“人面玫瑰相映红,诗言,你真美。”白诗言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害羞地低下头。花凝玉见状,笑着打趣:“你们俩,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白诗言立刻跑到母亲身边,娇嗔道:“母亲,你就别打趣我了。”
到了中午,阳光变得炽热起来。众人回到屋内,墨泯亲自下厨,做了几道白诗言平日里最爱吃的菜肴。饭桌上,花凝玉笑着对墨泯说道:“墨公子,言儿这孩子被我们宠坏了,要是有任性的地方,你可多担待些。”墨泯赶忙回应:“相国夫人说笑了,诗言纯真可爱,和她在一起,我满心欢喜。”白诗言听着,心里甜滋滋的,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墨泯碗里:“你也多吃点。”
午后,白诗言拉着墨泯和花凝玉玩起了投壶游戏。白诗言拿起箭用力一投,箭却偏离了壶口,她懊恼地跺了跺脚。墨泯在一旁耐心指导:“莫急,身体微微前倾,手臂放轻松,凝神静气,瞄准了再投。”在墨泯的悉心指导下,白诗言逐渐掌握了技巧,成功投中了几次,兴奋得欢呼雀跃。花凝玉看着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傍晚时分,山庄的湖边景色如画,微风轻拂,湖面波光粼粼。墨泯带着白诗言来到湖边,早已准备好一艘小船。他先上船,而后伸手拉白诗言:“小心些,慢着点儿上船。”白诗言握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地踏上船。两人并肩坐在船头,微风轻拂,撩动着他们的发丝。墨泯修长的手指稳稳握住船桨,轻轻划动,激起层层细碎的水花,小船如同一叶轻盈的扁舟,缓缓在如镜的湖面上前行。
白诗言眼眸中倒映着周围的湖光山色,远处青山连绵起伏,与天际相融;近处绿树成荫,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投下斑驳的影子。她不禁沉醉其中,嘴角上扬,由衷赞叹:“墨泯,此处风光旖旎,当真如诗如画,美极了。”
墨泯转头看向她,目光温柔似水,微笑着回应:“诗言,只要你心生欢喜,往后这山庄、这湖水,我们随时都能来。这世间万千美景,只要你想看,我都愿陪你一一赏遍。” 说罢,她停下手中的船桨,动作轻柔地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缓缓打开,里面是一枚断成两半的玉坠。
她将玉坠递向白诗言,眼中满是期许与深情:“诗言,这玉坠从我幼时便一直佩戴在身,虽已残缺,却承载着我过往的岁月。如今,我将它赠予你,愿你喜欢。”白诗言接过玉坠,仔细端详,只见这两半玉坠合在一起,恰好是一颗红豆的形状。红豆自古便象征着相思,看到这玉坠,她心中一动,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好美的玉坠,这红豆造型,更是寓意深长。墨泯,你送的任何东西,我都视若珍宝。”
墨泯微微颔首,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轻声说道:“我还担心这残缺的玉坠入不了你的眼,怕你嫌弃。”白诗言连忙轻轻摇头,眼中满是坚定与珍视:“怎会嫌弃?于我而言,这玉坠珍贵无比,我欢喜得紧。”墨泯看着她,眼中笑意更浓,从白诗言手中轻轻拿起一半玉坠,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俏皮:“如此,那我们一人一半。我带着这一半,就如同你在我身边;你带着另一半,也莫要忘了我。”白诗言紧紧将另一半玉坠藏进手心,仿佛握住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她抬眸,眼中闪烁着璀璨的光芒,高兴地笑着说:“嗯,我定会好好珍藏,它会是我最珍视的宝物。”
回到岸上,天色渐暗。墨泯带着白诗言来到一片空旷的草地,草地上早已摆满了各种点心和水果。墨泯铺好毯子,两人坐下,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看着天空中渐渐出现的星星。白诗言靠在墨泯的肩头,感慨道:“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墨泯轻轻握住她的手:“会的,等往后有机会,我们还要一同去更多的地方,看遍世间的山川湖海、繁华盛景。”白诗言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期待和信任。
第二天,天空格外晴朗。墨泯带着白诗言来到山庄后的山林。山林中树木繁茂,空气格外清新。墨泯牵着白诗言的手,在山林间漫步,为她介绍各种奇特的植物和小动物。走着走着,白诗言被路边一朵不知名的小花吸引,想要摘下来,却不小心被旁边的荆棘划破了手指。墨泯见状,立刻紧张起来,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轻轻握住她的手指,仔细地擦拭着伤口,心疼地说:“都怪我没照顾好你,疼不疼?”白诗言看着她紧张的模样,心里暖暖的,摇了摇头:“不疼,一点小伤而已。”墨泯还是不放心,从旁边的树上摘下一片叶子,放在嘴里嚼碎,然后敷在白诗言的伤口上,说:“这叶子有止血的功效,很快就会好的。”回到山庄,花凝玉看到白诗言受伤的手指,也心疼不已。白诗言笑着安慰她:“母亲,没事的,墨泯已经帮我处理好了。”花凝玉看着两人,欣慰地笑了。
又过了一天,墨泯提议教白诗言下棋。他们在庭院的石桌旁坐下,墨泯耐心地向白诗言讲解着棋谱和规则,白诗言学得很认真,可还是会不小心走错几步。每当这时,她就会可怜巴巴地看着墨泯,试图耍赖。墨泯总是无奈又宠溺地笑笑,顺着她的意思让她悔棋。两人一边下棋,一边斗嘴,欢声笑语回荡在庭院。
晚上,山庄的庭院里点起了温暖的灯笼。墨泯、白诗言和花凝玉围坐在一起,品尝着墨泯亲手做的点心。花凝玉回忆起白诗言小时候学女红的趣事,说她总是没耐心,针脚歪歪扭扭,还把手扎了好几个洞。白诗言听了,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墨泯则笑着安慰她:“诗言心灵手巧,现在学也不晚,我可以让家中女袖首亲自教你。”白诗言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好呀好呀,你可不许嫌我笨。”
随着归期的日益临近,白诗言的心情愈发低落。一天傍晚,她独自来到湖边,望着平静的湖面发呆。墨泯发现白诗言不见了,四处寻找,最终在湖边找到了她。她轻轻走到白诗言身边,握住她的手:“诗言,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白诗言转过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墨泯,我不想走,不想和你分开。”墨泯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安慰道:“别难过,等我忙完这阵子,就去相国府找你。我们很快就能见面的。”白诗言在她怀里轻轻点头,紧紧抱住墨泯,仿佛要将这一刻永远留住。
墨泯在栖月幽庄又盘桓两日后,终是回到了紫彦城。轩墨庄外的暗处,几双眼睛在夜色中闪烁,紧紧盯着墨泯的一举一动,待他进府后,才悄然消失在黑暗里。
墨泯一回府,便迅速投身于繁忙的事务之中。每日晨曦未露,她便起身,于书房中翻阅各地商户送来的账目和信件。那一本本账册,在她指尖翻过,每一行数字、每一个细节,她都不放过。时而,他眉头紧锁,思索着其中的盈亏与隐患;时而,他舒展眉头,似是找到了应对之策。
与各地商户洽谈合作时,她思维敏捷,言辞恳切。于茶香袅袅的厅堂之中,与各方势力周旋。她剖析市场行情,分析合作利弊,条理清晰,令人信服。每一个合作条款,她都反复斟酌,力求达成双赢。面对商业纠纷,她神色冷静,端坐于案前,细细聆听各方陈述。凭借着对商道的深刻理解和公正的态度,她或据理力争,或巧妙调和,将一场场危机化解于无形。
白诗言在相国府中,同样度日如年。她时常坐在闺房的窗前,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手中紧紧握着墨泯送她的半截红豆玉佩,那是他们在山庄时,墨泯亲手交给她的。她说这块玉佩自她出身便带着,不小心被人断成两半,如今一人一半,以寄相思。每当思念如潮水般涌来,她就会拿出玉佩,轻轻抚摸,回忆着在山庄的点点滴滴。
有一次,相国府举办家宴,高朋满座,热闹非凡。白诗言却心不在焉,面对满桌的珍馐美馔,她只是机械地动着筷子,饭菜几乎没动几口。花凝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轻声安慰她:“言儿,是天太热吃不下么?”白诗言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她怎会告诉母亲,她心中所思所想,皆是那个远在墨府忙碌的身影。
为了排解思念,白诗言开始学习刺绣。她想亲手绣个香囊给墨泯。她的每一针每一线,都饱含着她的深情。可刺绣时,她的思绪总会飘远。想起墨泯教她划船时,不小心掉进水里,两人狼狈却又开心的样子;想起一起在山林中漫步,墨泯为她采摘野花,编成花环戴在她头上的场景。于是,绣布上的针脚时而凌乱,时而整齐,恰似她此刻的心情。
与此同时,在京城的暗处,一双双眼睛正紧紧盯着墨泯和白诗言的一举一动。原来,有一股神秘势力觊觎墨家的商业版图,他们暗中调查墨泯和相国府
在京城的暗隅,阴谋的阴影如乌云般悄然笼罩。一股神秘势力,垂涎墨家庞大的商业版图已久,他们蛰伏于市井街巷,暗中刺探墨泯与相国府的关联,妄图寻觅破绽,给予墨家致命一击。这股势力以重金诱惑,买通了墨家府中的一个小厮。那小厮利欲熏心,为了钱财,全然不顾主仆情谊,偷偷将墨泯近日要与一位重要商户密谈的消息,透露给了这股神秘势力。
密谈当日,晨曦初破,柔和的日光洒落在京城的街巷。墨泯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袍角绣着精致的云纹,头戴玉冠,腰佩墨玉,整个人气宇轩昂,仿若从画中走来的谪仙。她神色从容,迈着沉稳的步伐,步入约定的茶楼。
刚一踏入茶楼,墨泯便敏锐地捕捉到空气中弥漫的诡异气息。堂内的食客们,看似悠闲地品茶聊天,手中的茶盏偶尔轻碰,发出清脆声响,可眼神却闪烁不定,时不时鬼祟地向他投来窥探的目光,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呼啸而至。
墨泯心中暗叫不好,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镇定自若得仿若山间磐石。他微微转身,打算悄然离去,然而,就在此时,茶楼的前后门轰然涌出一群黑衣人。他们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脸上蒙着黑色面巾,只露出一双双冰冷的眼睛,手中利刃闪烁着森寒的冷光,步步紧逼。
墨泯心中一凛,深知今日怕是躲不过一场恶战。她临危不乱,迅速抽出腰间软剑。剑身修长,寒光流转,灵动似灵蛇,发出嗡嗡低鸣,仿佛在向敌人示威,又似在为这场战斗奏响序曲。
刹那间,茶楼内风云变色。桌椅横飞,碰撞声不绝于耳,茶杯茶盏摔落一地,碎瓷四溅,在地上铺就一片狼藉。墨泯身形矫健,如蛟龙出海,又似苍鹰搏击长空,剑法凌厉,一招一式行云流水,连绵不绝。每一次挥剑,都带起一阵劲风,逼退黑衣人。茶香与血腥气混杂,弥漫在整个茶楼,形成一种诡异而又压抑的氛围。
她眼神坚定,透着无畏的勇气,在黑衣人之间辗转腾挪,巧妙化解一波又一波的攻势。只见她身形陡然一转,衣袂飘飘,软剑如长虹贯日,带着凌厉的剑气,直逼为首黑衣人的咽喉。那黑衣人反应极快,匆忙侧身闪躲,凌厉剑气还是划破了她的衣袖,袖口处,布料随风飘动,似在诉说着刚刚的惊险。紧接着,两名黑衣人从两侧同时攻来,墨泯脚尖轻点地面,如飞燕掠水般轻巧跃起,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避开攻击的同时,软剑顺势而下,在两名黑衣人的手臂上留下两道血痕,鲜血缓缓渗出,滴落在茶楼的地面上。
原来,白诗言这日晨起,想到自己的笔墨纸砚即将用尽,便决定出门采买。她身着一袭淡粉色罗裙,裙摆绣着灵动的蝴蝶,发间别着一支素银簪子,清新脱俗。路过茶楼时,里面突然传来嘈杂的打斗声,声声入耳,打破了街道的宁静。她心中好奇,又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仿若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拉扯着她,让她忍不住悄悄凑近查看。透过窗户,她一眼便看到被黑衣人围攻的墨泯,那一刻,她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心急如焚。
白诗言犹豫再三,内心天人交战,可对墨泯的担忧最终战胜了恐惧。她咬了咬下唇,悄悄溜进茶楼,试图寻找可以帮助墨泯的机会。然而,刚一露头,就被一名眼尖的黑衣人发现。那黑衣人怪叫一声,声音尖锐刺耳,仿若夜枭啼鸣,挥舞着大刀,带着呼呼的风声,朝她扑来。
白诗言惊恐地瞪大双眼,眼眸中满是慌乱,四处张望,试图寻找躲避之处。就在这危急时刻,墨泯眼角余光瞥见白诗言,心中猛地一震,仿若被重锤击中。她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朝着她的方向杀去。她手中软剑如银蛇狂舞,所到之处,黑衣人纷纷避让,却又不甘心地试图阻拦,场面愈发混乱。
当墨泯终于杀到白诗言身边,看到她惊恐的眼神和微微颤抖的身躯,心疼得犹如刀绞。她迅速将白诗言护在身后,用自己的身体为她筑起一道坚实的屏障,轻声安慰:“别怕,有我在。”那声音虽因激战而略显沙哑,却透着无比的坚定。
此时,远处一队巡逻的侍卫听到动静,迅速赶来。为首的侍卫长身着黑色铠甲,腰佩长剑,面容冷峻。见状,当即拔剑出鞘,剑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高呼:“大胆狂徒,休得放肆!”言罢,便飞身加入战斗,身姿矫健,如猛虎下山。侍卫们手持长枪,整齐有序地与黑衣人战作一团,长枪与利刃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然而,黑衣人身手凶悍,且人数众多,如潮水般不断涌来。侍卫们渐渐不敌,已有好几个受伤倒地,鲜血染红了他们的衣衫,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滩殷红。墨泯将白诗言护在身后,全力抵挡黑衣人。她的剑法愈发凌厉,剑花闪烁,却因要分心护着白诗言,渐渐有些力不从心,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黑衣人见久攻不下,竟使出阴招。其中一人趁墨泯不备,如鬼魅般突然冲过去劫持了白诗言,将利刃架在她的脖颈上,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映照着白诗言惊恐的面容。墨泯投鼠忌器,一时无法动弹,眼睁睁看着白诗言被劫持,心中满是自责与愤怒。就这样,墨泯和白诗言被抓,带到了一处山洞中。
山洞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之气,墙壁上偶尔有水滴落下,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更添几分阴森。墨泯见暂时无人看守,便用牙齿咬开了白诗言身上的绳子。她的牙齿因用力而泛白,嘴角微微渗出血丝。白诗言手腕虽被勒得红肿,皮肤泛起淤青,仍艰难地为墨泯解开绳索。看到白诗言受伤的手腕,墨泯轻轻捧起,眼中满是心疼与愧疚,低声说道:“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墨泯暗中观察,发现里面看守的只有四个人,且十分懒散。他们或靠在洞壁上打盹,或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武器。这时,刚好有一人走近,墨泯瞧准时机,如猎豹捕食般迅猛出手,一记手刀砍在那人的脖颈处,那人还未发出声响,便瘫倒在地,身体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白诗言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到,下意识地大叫了一声。外面的黑衣人听到动静,瞬间全都跑了进来,手中的武器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墨泯迅速将白诗言护在身后,与十几名黑衣人周旋。她手中的软剑再次挥舞起来,每一剑都带着破风之势,空气中传来呼呼的风声。一名黑衣人挥刀砍来,墨泯侧身一闪,动作敏捷如猿猴,软剑顺着刀身缠绕而上,用力一绞,黑衣人吃痛,手中的刀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另一名黑衣人从背后偷袭,墨泯感觉到劲风袭来,猛地转身,软剑如闪电般刺出,黑衣人躲避不及,被刺中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就这样,墨泯且战且退,终于杀出血路,两人一路朝着山路狂奔。身后的黑衣人紧追不舍,口中还不断叫骂着,声音在山林间回荡。山路崎岖难行,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和坑洼,两人脚步踉跄,体力逐渐不支。墨泯身上的伤口在奔跑中不断渗血,染红了她的月白色锦袍,血迹在袍上蔓延,仿若绽放的红梅。
白诗言因体力不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墨泯赶忙扶住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凌乱的发丝,心疼地说:“再坚持一下,我们一定能摆脱他们。”她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痛,半扶半抱着白诗言,继续艰难地奔逃。
就在他们以为能暂时摆脱黑衣人时,又一群黑衣人从斜刺里杀出,将他们团团围住。这些黑衣人眼神凶狠,透着嗜血的光芒,招招致命。一名黑衣人持长枪刺来,墨泯举剑抵挡,长枪的冲击力震得他手臂发麻,手臂上的肌肉因用力而紧绷。另一名黑衣人趁机攻向她的下盘,墨泯跳起来躲避,却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绊倒,身体向前扑去,手掌擦破了皮,鲜血渗出。她迅速爬起,继续战斗,可随着时间推移,墨泯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却依旧眼神坚定。
突然,墨泯脚下一滑,原来土地松软,竟是个隐蔽的坑洞。她下意识地将白诗言护在怀中,两人一同坠入了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坑洞上方传来黑衣人不甘的叫骂声,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黑暗中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呼吸声,恐惧与未知如潮水般将他们淹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