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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慌慌张张回到自己那弥漫着刺鼻药味的屋子,门在身后“砰”地关上。他快步走到堆满瓶瓶罐罐的桌前,将油灯拨得更亮,灯光摇曳,把他那布满皱纹、写满疑惑的脸照得忽明忽暗。“怪了,怎么就只是这些症状?按道理,毒性应该全面爆发,人早该没救了!”他一边低声嘟囔,一边在屋里来回踱步,脚步杂乱,搅得地上的灰尘四处飞扬。

更让老头好奇的是,墨泯竟然扛住了毒性,除了病情稍有反复,性命并无大碍。“难道是药失效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就像被电击了一样,猛地停下脚步。他的目光在屋内四处搜寻,最后定格在墙角装着毒药的陶罐上。

老头快步上前,打开陶罐,用小勺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点毒药,又从桌上拿起一个馒头,将毒药均匀地掺了进去。随后,他拿着馒头,急匆匆地来到墙角的老鼠洞旁,把馒头丢了进去。

没一会儿,洞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动静。一只灰毛老鼠窜了出来,身体不停地抽搐,眼睛突出,口吐白沫,没挣扎几下,就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没了动静。老头见状,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情,既带着对毒药药效尚在的庆幸,又有着对墨泯为何无恙的深深疑惑。

“毒药明明有效,那小子怎么就能扛过去?”老头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在原地站了许久,突然一拍脑袋,“难道是天蚕冰丝软甲?不对,这软甲虽珍贵,可没解毒的功效。”他的目光在屋内四处游移,最后落在那本泛黄的医书上,快步走过去,一把抓起医书,疯狂地翻阅起来,希望能找到蛛丝马迹。

就在老头为解开谜团绞尽脑汁时,石屋那边,白诗言心急如焚。她守在墨泯床边,一会儿摸摸墨泯滚烫的额头,一会儿看看窗外的天色,满心期待老头能带着解药回来。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老头却迟迟未归。

“这老头不会是跑了吧?还是又在搞什么阴谋?”白诗言越想越不安,手不自觉地摸向短弩。她咬了咬牙,决定出去找老头。

白诗言小心翼翼地走出石屋,月光洒在地上,周围静谧得可怕,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更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她沿着熟悉的小路,朝着老头的住处走去。

当白诗言来到老头屋外,屋内透出的昏黄灯光让她稍稍安心。她刚准备敲门,就听到屋里传来老头的自言自语:“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不行,我得再试试其他办法……”

白诗言心中一惊,手紧紧握住短弩,悄悄靠近门边,透过门缝往里看去。只见老头正对着一堆瓶瓶罐罐发呆,脸上的神情时而困惑,时而疯狂。就在这时,老头突然转身,朝着门口走来……

白诗言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在门旁的阴影里。吱呀一声,木门被老头打开,他迈出房门,目光在四周扫视一圈,丝毫没察觉白诗言就在身旁。

白诗言屏气敛息,待老头走远,才小心翼翼探出头来。月光下,老头的身影鬼鬼祟祟,朝着山林深处走去。强烈的好奇心与对墨泯安危的担忧,驱使白诗言紧紧跟在后面。

月光被层层树叶过滤,洒在地上形成斑驳光影,白诗言借助这些掩护,蹑手蹑脚前行。不知走了多久,他们来到一处隐蔽山洞前。老头警惕地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闪身进了山洞。

白诗言紧贴着山洞外的石壁,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腔。夜风吹过,山林发出簌簌声响,她浑身汗毛竖起,每一丝细微动静都让她如临大敌。山洞内不时传来器具碰撞的叮当声,夹杂着老头低沉的喃喃自语,却听不清究竟在说什么。

时间缓慢流逝,寒意顺着白诗言的脊背蔓延。突然,山洞里传来一声尖锐的惊呼,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白诗言浑身一颤,手不自觉地握紧短弩,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能鼓起勇气冲进山洞。

又过了许久,山洞内恢复死寂。白诗言咬着下唇,额头上满是冷汗,内心天人交战:是继续守在这里,还是回去找墨泯?万一老头只是摔倒,此刻已经恢复行动,自己贸然离开,岂不是错失查明真相的机会?可要是墨泯的病情在这段时间恶化……

就在白诗言进退两难之际,山洞深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她瞳孔骤缩,迅速将身体贴紧石壁,大气都不敢出。脚步声越来越近,白诗言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剧烈的心跳,仿佛要将周围的寂静震碎。

一道身影从山洞里缓缓走出,正是老头。月光照亮他的脸,白诗言惊讶地发现,老头的脸上布满惊恐与绝望,双眼空洞无神,脚步踉跄,仿佛丢了魂一般。白诗言屏住呼吸,看着老头摇摇晃晃地朝山林走去,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黑暗中,才缓缓松了口气。

白诗言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进入山洞。她紧紧握着短弩,一步一步地朝着山洞深处走去,每走一步,心跳就加速几分。山洞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地上散落着各种瓶瓶罐罐,一片狼藉。

在山洞的尽头,白诗言发现了一张石桌,桌上摆放着一本翻开的古籍,旁边是一个精致的木盒。白诗言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危险后,才缓缓靠近石桌。她拿起古籍,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上面记载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解毒方法……

突然,山洞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白诗言心中一惊,迅速将古籍和木盒藏进怀中,转身朝着山洞出口望去。月光下,一个身影正朝着山洞飞奔而来……

白诗言心急如焚地从山洞赶回石屋,烛光在狂风中瑟瑟发抖,将墨泯毫无血色的脸映照得愈发骇人。她冲到床边,一触到墨泯的手,整个人如坠冰窖——那温度,仿佛来自千年寒潭,冷得刺骨。“墨泯!”白诗言失声惊呼,只见她嘴唇乌青,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周身的寒意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

她慌了神,转身冲出门,朝着老头的屋子狂奔。可推开那扇弥漫着刺鼻药味的门,屋内一片死寂,老头不见踪影,唯有桌上凌乱的药瓶、翻倒的油灯,诉说着不久前的慌乱。白诗言呆立当场,无助与绝望如潮水般将她淹没。但一想到墨泯还在生死边缘挣扎,她咬了咬牙,又拼命跑回石屋。

看着床上气若游丝的墨泯,白诗言绞尽脑汁,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她不再犹豫,先是紧紧抱住墨泯,试图用自己的体温驱散那可怕的寒意。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墨泯身上的冰冷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像要将她的体温一同吸走。白诗言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寒意如毒蛇般钻入骨髓。

无奈之下,白诗言心一横,颤抖着双手开始褪去自己的衣物。随后,她又小心翼翼地帮墨泯解开衣衫,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紧张与关切。待两人衣物尽除,她缓缓钻进被窝,紧紧地将墨泯拥入怀中,让彼此的肌肤毫无间隙地贴合。白诗言的肌肤刚接触到墨泯冰冷的身躯,一阵强烈的寒意袭来,她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但她没有丝毫退缩,反而将墨泯抱得更紧。

接着,白诗言扯过被子,将两人严严实实地裹住。在黑暗的被窝里,白诗言感受着墨泯逐渐有了温度的肌肤,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就在这时,处于昏迷中的墨泯,似乎感受到了这份温暖,下意识地将手臂环绕在白诗言腰间,手不自觉地收紧。

白诗言脸上泛起一阵红晕,随着彼此体温的交融,她原本冻得苍白的脸颊愈发红润。两人身体零距离接触,心跳声交织在一起。白诗言能清晰地感受到墨泯越发平稳的呼吸,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脖颈。这静谧的氛围中,时间仿佛停止,只有彼此的心跳和逐渐升高的体温,见证着这份生死相依的温暖与羁绊 。

许久,窗外传来一声悠长的鸡鸣,第一缕晨光穿透窗户,洒落在床边。白诗言微微睁开眼睛,看到怀中墨泯的脸色已恢复了些许血色……

晨光蹑手蹑脚地穿过雕花窗棂,给石屋披上一层朦胧的金纱,将屋内二人亲昵的身影温柔笼罩。白诗言刚一睁眼,便瞧见自己与墨泯毫无保留地相拥着,两人未着寸缕,肌肤相亲。白诗言的脸颊瞬间滚烫,眼神慌乱地在屋内游走,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到不久前飞云城的那个清晨。

同样是明媚的晨光,穿过轻薄的窗纱,洒在雕花大床上。那时的白诗言从睡梦中慢慢转醒,全身像被拆散重组过一样酸痛。当她睁开眼,发现自己紧紧依偎在墨泯怀中,彼此未着一丝蔽体之物。她细腻的肌肤紧紧贴合着墨泯坚实的胸膛,饱满的胸脯被压在上面,随着呼吸,两人的肌肤产生一种微妙而亲密的摩擦,滚烫的温度从接触点不断传来。

墨泯手臂霸道地横在她腰间,手掌随意摊开,恰好覆在她柔软的腰上,指尖偶尔无意识地微微蜷曲,带来一阵难以言说的痒意。她微微仰头,鼻尖萦绕着墨泯身上独有的气息,那是汗水与阳光交织的味道,充满了男子气概,令她心跳加速,脸颊发烫。

在这暖烘烘的氛围中,一种难以言喻的归属感涌上心头,让她笃定自己已然属于眼前这个男子。这份亲密无间的接触,如同烙印,深深镌刻进她的灵魂深处,成为她生命中难以磨灭的珍贵记忆。即便此刻回味起来,白诗言的脸颊依旧滚烫,心也如小鹿乱撞般怦怦直跳。

白诗言的双颊绯红,从回忆中慢慢回过神来。她的目光再次落向床上的墨泯,她面庞英俊,眼睫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均匀的呼吸声在静谧石屋中格外清晰。白诗言恋恋不舍地离开墨泯温暖的怀抱,清晨的凉意瞬间包裹住她,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穿好衣服后,白诗言却又舍不得离开这温暖的床铺,舍不得离开墨泯身旁。于是,她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再次回到被窝里,侧身躺在墨泯身边,静静地凝视着她。看着她醒来时一脸茫然,清澈眼眸里满是疑惑,张了张嘴,结结巴巴地问:“这……这是怎么回事?”彼时白诗言本就羞涩,被她这么一问,脸颊瞬间烧红,像熟透的番茄,头恨不得埋进被子里,根本不知如何作答。

回忆到这儿,白诗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她伸手轻轻抚摸墨泯的脸庞,指尖触碰到她温热的肌肤,一种安心感油然而生。在晨光的轻抚下,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墨泯,满心期待着她醒来的那一刻。

突然,墨泯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白诗言心中一惊,手忙缩了回来,脸颊再次泛起红晕,既期待又紧张地盯着墨泯,心跳如雷,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

她深情凝视着墨泯沉睡的面庞,晨光温柔地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白诗言的心愈发柔软,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微微俯身,在墨泯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带着无尽眷恋。

就在她的唇离开墨泯额头的瞬间,墨泯的手指在她腰间微微动了动,紧接着,她缓缓皱起眉头,似乎正在努力挣脱沉睡的枷锁。白诗言见状,心猛地悬了起来,既期待墨泯醒来,又因两人此刻的状态感到羞涩。

“墨泯……”白诗言声音颤抖,轻唤着他的名字,同时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试图掩盖两人赤裸的身躯。墨泯缓缓转动脑袋,喉间发出一声含糊的低吟,手指又动了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白诗言犹豫片刻,将手轻轻放在墨泯手中,墨泯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微微用力握住。

过了好一会儿,白诗言才红着脸,恋恋不舍地从温暖的被窝中抽身出来。她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手指有些慌乱地穿梭在衣扣间,每系上一颗扣子,目光都会忍不住飘向床上沉睡的墨泯。穿好衣服后,她又特意整理了一下发丝,在水盆中倒影的映衬下,确认自己的模样没有丝毫凌乱。

随后,白诗言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眼神里满是温柔与眷恋。她俯下身,再次亲吻墨泯,这次落在她的唇上,久久不愿离开。这时,墨泯的手动得更明显了,手指还轻轻摩挲着白诗言的衣角。

石屋外,鸟儿欢快地啼叫着,阳光愈发耀眼,那金黄的光线透过窗户,温柔地洒在白诗言与墨泯交握的手上。白诗言紧张又期待地盯着墨泯,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她满心都是忐忑,不知当墨泯彻底清醒,两人该如何面对这份炽热又隐秘的情感。

白诗言又轻轻啄了几下墨泯的唇,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诉说她满心的爱意与眷恋。她的发丝垂落在墨泯脸颊旁,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像是为她编织的温柔梦境。就在她准备起身时,墨泯的眼皮轻轻颤动了一下。

白诗言瞬间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连心跳都似乎在刹那间停止。只见墨泯的眉头微微皱起,浓密的长睫轻颤,像是蝴蝶扇动翅膀,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石屋粗糙的屋顶和摇曳不定的昏黄烛光。她只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一般,酸痛感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每一寸肌肉都在强烈抗议,仿佛在提醒他昏迷期间所经历的痛苦与挣扎。但随着意识逐渐回笼,昏迷前的那一幕幕惊险画面也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迷雾笼罩的山谷、神秘老头诡异的笑容、自己体内如冰刀般乱窜的寒毒……

“诗言……”墨泯的喉咙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干涩又沙哑,艰难地从喉间挤出这两个字。原本趴在床边浅眠的白诗言,听到声音,瞬间抬起头。那一刻,惊喜瞬间点亮了她的眼眸,眼眶也迅速泛起了红潮,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墨泯,你可算醒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双手紧紧握住墨泯的手,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生怕一松开,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就在这时,老头端着药碗,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屋内。瞧见墨泯已经苏醒,他那布满皱纹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神情,干枯的嘴唇微微上扬,说道:“醒了就好,把这药喝了,你体内的寒气还没完全清除干净呢。”那药碗里升腾起袅袅热气,药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墨泯的目光瞬间像被寒霜笼罩,冰冷刺骨。她警惕地盯着老头,眼神中满是怀疑,冷哼一声道:“救我?我看是想给我下毒吧!之前你就对我们暗下毒手,现在又演这一出,当我是三岁孩童吗?”说话间,墨泯的身体微微绷紧,肌肉紧绷如弦,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故,哪怕身上的酸痛让她动作稍显迟缓。

白诗言见状,急忙在一旁解释,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语速也不自觉加快:“墨泯,不是这样的!是他救了你,这两天,他一直在想办法,漫山遍野地找草药、守在炉火边熬药,忙个不停呢。”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向老头求助,希望他能帮着解释,化解这场误会。

墨泯听了白诗言的话,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眼神中依旧带着戒备。她接过药碗,却没有立刻喝下去,而是紧紧盯着老头,似乎想用目光穿透对方的伪装,探寻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药碗里的药汤还在冒着热气,可墨泯心中的疑虑却如乌云般难以驱散。

老头放下药碗,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身上的秘密,可比我的命还重要。阴阳合脉、天蚕冰丝软甲,还有你身上那诡异的寒气,你到底什么来历?”老头的目光锐利如鹰,紧紧锁住墨泯,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墨泯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我不过一寻常人家,有何秘密。”她的语气平淡,可眼神却十分坚定,像是在坚守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老头皱眉,显然对这答案不满意,但老头不怒反笑,笑声爽朗,在石屋内回荡:“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你这小子,警惕性倒是高。行,信不信由你,这药你想喝就喝,不想喝便罢。但我可把话撂这儿,这山谷危险重重,你这身子骨,没我的药,可撑不了多久。至于收你做徒弟这事,我是认定了。”说罢,老头双手背在身后,大步走出石屋,那宽大的衣袍随着他的动作飘动,留下墨泯和白诗言面面相觑。石屋内,只剩下药碗里散发的药香和两人满心的疑惑与思索 。

接下来的日子,老头每日清晨都会准时送来汤药。他总是轻叩石门,待白诗言开门后,便一言不发地走进屋内,将还冒着热气的药碗稳稳地放在桌上。起初,墨泯看到老头进来,眼神里依旧会闪过一丝警惕,目光紧紧追随着老头的一举一动,像是生怕他在药里再动什么手脚。老头对此也不多做解释,只是放下药碗后,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墨泯。

墨泯望着那碗深褐色的汤药,眉头紧皱,内心天人交战。身体的虚弱让她连起身走动都气喘吁吁,可过往老头下毒的经历又让她难以完全信任对方。她端起药碗,放在鼻尖轻嗅,药香中似乎藏着未知的秘密。犹豫再三,她还是决定先喝药,毕竟只有身体康复,才有能力应对未知的危险。当苦涩的药液滑过喉咙,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睛却始终盯着老头,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异样。

随着药力的作用,墨泯的身体逐渐有了起色。一开始,只是感觉四肢有了些许力气,不再像之前那般绵软无力。慢慢地,她能在屋内自行走动,呼吸也不再急促。老头每次来,看到墨泯喝下汤药,只是会心一笑,那笑容里似乎藏着对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偶尔还会留下几句意味深长的话:“好好养着,等你身子彻底好了,有的是惊喜。”起初,墨泯对这些话满心疑惑,可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发现自己的身体确实在一天天康复,而老头也没有任何伤害他们的举动,心中的戒备也渐渐松懈下来。

一天傍晚,夕阳的余晖将石屋染成暖橙色,倦鸟归巢,叽叽喳喳诉说着一天的见闻。忙活完一天,白诗言看着墨泯,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你这些天喝药出汗,身上黏糊糊的肯定难受,我给你擦擦身体吧。”

墨泯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目光与白诗言交汇,刹那间,脸上迅速涌起一阵滚烫的红晕,从耳根一路蔓延至整张脸,连脖颈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她的双眼此刻慌乱地闪躲着,不知道该看向何处。

白诗言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眼中满是藏不住的关切与爱意。她转身打来一盆温水,缓缓走到墨泯身边,抬手时,指尖微微颤抖,动作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慢慢帮她解开衣衫。衣衫滑落,露出那环绕胸前、泛着微光的天蚕冰丝软甲。

墨泯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双手下意识地攥紧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白诗言察觉到她的紧张,伸出另一只手,轻轻覆上墨泯的手背,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微风:“别紧张,我会很轻的。” 墨泯微微点头,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白诗言将布巾浸入水中,拧干后,轻轻从墨泯的肩头开始擦拭。布巾滑过她条分明的手臂,细腻的触感让墨泯浑身一颤,手臂上瞬间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白诗言的目光专注而深情,偶尔抬眼与墨泯的目光短暂交汇,又迅速移开,她的眼神里满是温柔与羞涩,让墨泯的心愈发慌乱。

擦拭到墨泯的侧腰时,白诗言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她的肌肤,墨泯猛地吸了口气,身体本能地轻颤。白诗言的手也跟着一抖,脸上的红晕更浓了,她小声呢喃:“对……对不起。”墨泯急促地摇头,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慌乱:“没……没事。”

随着擦拭的动作,屋内的温度悄然升高,两人的呼吸愈发急促,交织在一起。白诗言刻意避开了软甲覆盖的地方,只轻轻擦过边缘。那软甲在烛光下泛着冰冷的光,与两人温热的肌肤和滚烫的情愫形成鲜明对比。

窗外,月光如水,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屋内,为这静谧又旖旎的场景披上一层梦幻的银纱。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和温热的呼吸,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诉说着难以言表的情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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