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快点,别让对方跑了。”李义催促道。
皂衣捕快哼哼一声:“你尽丢我的脸。”
李义委屈的道:“本来那卖艺男子已经快被我拿下,谁料那杨秀清横插一手。姐夫,这杨秀清法术高强,你可要小心。”
“哼,区区法术也就对付一下普通人,要是遇到了真正的武学高手,说不定法术还来不及施展,项上人头早已经搬家。”
这皂衣捕快不是别人,正是海珠县捕头邢昭林。
转眼间,众人越过李千帆三人,向着方才打斗的地方而去。
李千帆想了想,对轻羽和黄皮道:“走,我们跟上去看看。”
邢昭林等人很快到了方才打斗的地方,却早已经人去地空。
那名认识杨秀清的捕快道:“头,我知道杨秀清住在哪里?”
邢昭林道:“走,前面带路。”
于是一群人急匆匆的向着杨秀清的住处而去,惹的路人一阵侧目。
转过一条街道,前方一个男子推着一辆独轮车,车上坐着一个老妇,身边跟着一个布衣青年,也正向这边走来,顿时,双方碰到了一起。
“姐夫,就是他们。”李义大喊道。
杨秀清和林凤祥大吃一惊,没想到敌人来的这么快。
林凤祥放下车子,“噌”的一声抽出了钢刀,戒备的看向邢昭林等人,杨秀清则挡在了老妇面前。
邢昭林道:“就是你们两个在我海珠县闹事?”
林凤祥道:“这位大人明鉴,并非我等闹事,而是这几人欺人太甚在先。”
邢昭林阴森的一笑,说道:“这话留着到大牢再说吧。说吧,是你们束手就缚还是我来把你们押回去?”
见邢昭林不听,林凤祥看了杨秀清一眼,两人心意相通,看来今日免不了一场恶战。
林凤祥道:“贤弟,你带伯母先走,我来拖住他们。”
说完,不待杨秀清回答,大吼一声,一柄钢刀向着邢昭林砍来。
“哼,雕虫小技。”邢昭林不闪不避,一柄朴刀迎了上去。
“当”的一声,火花四射,两人同时后退一步,竟然势均力敌。
“怪不得如此猖狂,果然有点本事。”邢昭林冷笑道,再度向前攻击而去。
邢昭林胸有成竹,毕竟海珠县是自己的地盘,在人数上自己已经占优,不信对方能逃脱自己的掌心。
见两人斗在了一起,李义等人也不闲着,向着杨秀清围困而去。
杨秀清嘴唇快速翕动,一排圆木凭空出现,向着众人撞击而去。
众人早已有了防备,纷纷闪避,躲过了圆木,继续围拢向前。
杨秀清无奈,一把挥去,数道荆棘丛生,挡住了对方的攻击,趁机推起独轮车,向着另一条街道而去。
李义喊道:“追!”
一家人很快将拦路的荆棘破坏掉,向着杨秀清追去。
眼看众人即将追上杨秀清,忽然一阵黄雾升起,笼罩了李义等人。
李义等人猝不及防,吸入了黄雾,顿时,只感觉臭气扑鼻,头晕脑胀,一个个哇哇的呕吐起来。
趁机,杨秀清推着独轮车快速向前跑去。
邢昭林正在跟林凤祥打斗,看见这一幕,大吃一惊,手底不由得慢了几分,林凤祥趁机一刀逼退邢昭林,纵身上了房顶,向着杨秀清退走的地方而去。
邢昭林刚要追赶,又停下脚步,狐疑的看向四周。
四周除了远远围观的人群,并无其他异常。
随着青风吹过,黄雾消散于无形,李义等人终于回过神来,说道:“姐夫……”
邢昭林道:“有人暗中出手相助,哼,今日算便宜了他们,走,我们回去。”
“姐夫,不追了?”
“人都跑没了,追什么追?”
李义心有不甘,但看了看姐夫的脸色,不敢再说什么。
其实邢昭林主要是摸不清暗中之人的深浅,以免阴沟里翻船。
酒楼里,轻羽正低头品尝着晶莹的虾仁,李千帆问黄皮道:“黄老你方才用的什么法术?”
黄皮道:“千帆,这是我们黄鼠狼一族的本命神通,算不得法术。”
李千帆道:“也幸亏黄老神通了得,才能以少胜多,以弱胜强。”
三人闲聊着,很快吃饱了饭,离开了酒楼。
远处一个白衣男子远远的看向李千帆,好像在确认着什么。
因为距离遥远,李千帆并没有发觉,带着轻羽和黄皮回到了纯阳观。
连续十几日,李千帆足不出户,一边教轻羽识字,一边修炼,同时练习符箓之术。
香客自有黄皮负责接待,李千帆省了不少心。
可能资质有限,李千帆连续画了近百张符箓,竟然没有一张成功。
这日,纯阳观外面传来喊声:“敢问千帆小友可在?”
李千帆向着门口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裕源行的张天求,身后跟着六个大汉,抬着一口箱子,李千帆上次所见的南少林出身的王栋和李家教李阳也在其中。
看来经过上次的意外,张天求已经加强了护卫。
李千帆走了出来,笑道:“原来是张掌柜到来,本观真是蓬荜生辉。”
“呵呵,千帆小友,好久不见,不介意老夫前来吧?”张天求乐呵呵的说道
“张掌柜客气了,千帆求之不得,快请进。”李千帆将张天求等人让了进来。
看见枣树下的坟包,张天求愣了一下,问道:“千帆,青来道长他?”
李千帆面色一黯,说道:“家师已经仙去了。”
张天求并没有多问,只是不胜唏嘘道:“青来道长一生多行善事,想不到就此走了,实在令人怀念。”
李千帆不欲多谈,说道:“天命难违,一切皆有定数。张掌柜,里面请。”
众人来到了大殿,分宾主坐下,黄皮赶紧去准备茶水。
张天求道:“昔日一别,千帆你也不去我裕源行,老夫甚是想念,这不就亲自来了。”
李千帆赶紧道歉:“刚回来道观,处理了些许杂事,又醉心于修炼,竟然忘了此事,张掌柜勿怪。”
张天求道:“哪里哪里,我不过随口一说,千帆勿往心里去。正好近日得到了一本剑谱,我想千帆是习武之人,特地送来,虽然不是什么高深武学,看看千帆你是否用得上?”说完,张天求从怀中掏出一本剑谱,递给李千帆。
李千帆大喜,双手接过剑谱,一看,封面已经发黄,不知是哪朝哪代的书籍,上书四个字“冲天剑谱”。
一直以来,李千帆对敌手段不多,除了尖锥、息壤和几式神通,只能靠着秀拳迎敌。
秀拳虽然巧妙,但与持有兵器之人对敌,却颇多受制。李千帆不是没想过学习刀法或者剑术,但武术一道,各门各派都看得极为重要,法不轻传,李千帆也只是想想而已。
李千帆低下头,迫不及待的看起剑谱来。
冲天剑法一共三十三式,讲究步伐灵活,招式多变,动作迅猛,一击必中,练至高深,降龙伏虎不在话下。
看着李千帆痴迷的读着剑谱,张天求露出了笑容。
李千帆救命之恩虽大,但与纯阳观打好关系,张天求认为更重要,所以,今日特地抽时间前来拜访。虽然青来道长已经仙逝,但李千帆作为青来道长的弟子,将来实力肯定会对自己商行有所帮助。
李千帆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才回过神来,惭愧道:“小子失态了,请张掌柜勿怪。”
“无妨,无妨,”张天求连忙道:“千帆乃是真性情,老夫自然知道。”
茶过三巡,张天求起身告辞道:“如此,就不打扰了。”
李千帆起身送行,张天求吩咐李阳道:“打开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