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鱼醒后就变得沉默许多。
总是一个人发着呆，或者是沉默着，一遍又一遍的凝炼着灵气球。
直到九月十一号这一天。
她说不清楚现在自己是什么想法。
有对同学的愧疚，悲哀，也有对王心悦的恨。
但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无力感。
她不知道那天昏迷后又发生了，为什么死的应该是她，最后却成为了玉颜。
玉颜有好多秘密，从来不告诉她。
“叩叩，”房门传来敲门声。
“十一师妹十二师妹，生日快乐！想要什么颜色的蛋糕？”是四师姐。
清鱼迟迟没说话，是玉颜开的口，“白色吧。”
“额，白色吗？”四师姐迟疑道。
玉颜肯定：“对，白色。”
“好。”
玉娥虽然有些疑惑，但并没多想。
往年清鱼偏爱绿色，玉颜也是随她，不知这次怎么换了玉颜的喜好。
回到厨房，看见小师妹再一次失败，碗里依旧只有她刚刚示范打下的一枚灵鸟蛋。
唉，看来小师妹对力量的掌握还不熟练啊。
“小师妹，你别打了，不然等会六师妹的存货都要没了，她可要心疼了。”
玉殊讪讪放下手中的灵鸟蛋。
看着四师姐娴熟的打下十二个蛋交给自己，“你来打发吧，我把这些不能用的拿给六师姐。”
“哦哦好，”玉殊讷讷点头，艰难拿起一旁的打蛋器。
好重……
果然能打发灵鸟蛋的器具，也不可能简单。
做好一定心理准备后，将灵气小心翼翼注入打蛋器中。
伴随着灵气流逝，打蛋器前端开始缓慢旋转，玉殊调整着输入的灵气多少来调整打蛋器运作速度。
玉娥拿着一筐固化的灵鸟蛋，来到客厅便见六师妹正在陪小猫玩。
“六师妹，这个给你。”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将灵鸟蛋递给冰溯。
后者数了数，在一旁的洁茉也凑过来，她说：“小师妹这回有进步啊，我还以为报废会更多。”
玉娥摇摇头，“她一次都没成功，我看不下去就自己打了。”
见冰溯一言不发收起灵鸟蛋，抱着小猫回房间去了。
玉娥接着说道：“六师妹肯定心疼坏了。”
洁茉点头，“毕竟固化解除要一个季度。”
玉娥没着急回厨房，而是坐下和洁茉一起看电视。
“今天不是你去买食材吗？咋没去？”她问。
洁茉嗑瓜子的动作一顿，“什么？我？我吗？”
“？对啊，昨天在群里@你了，你也答到了不是吗？”玉娥眯起眼睛，语气危险，“又忘了？”
“咳咳咳咳咳，”某人试图用咳嗽掩盖尴尬，“没，没忘，我现在就去。”
随手放下瓜子，她速度极快转眼就没了影。
玉娥心安理得坐到她原本的位置，正正对着电视。
洁茉不知为什么忽然对民事新闻感兴趣，这个时候居然在看一款有关民事调解的综艺节目。
她也不挑看什么，也就跟着看起来。
案件主角是妈妈和女儿，似乎是对女儿迟迟不结婚而苦恼。
将进度条往前拉，忽略前面繁杂的节目介绍，直接进入正式内容。
最先出场的女人约莫五十岁，眼下的细纹和头顶的白丝显示着她的生活并不轻松。
主持人将话筒递到这位女士面前，她也是满面愁容的叙述了自己的目的，“我女儿今年37岁了，但就是不结婚啊，你说说这可怎么办啊，我们家就这一个女儿，老了没人照顾那怎么行啊。就是希望你们能来帮我劝劝她。”
主持人安抚她道：“是这样的阿姨，现在年轻人很多都是不婚主义者的，不过我们这次来就是来解决问题的，您放心哈阿姨。”
随着镜头跟着女人进入家中。
很简单的小区套房，装修简单，但是很具有生活气息。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本来正看着手机，注意到有人进来便下意识抬头，看见进来的摄像头顿时警觉的站起身，做出防备姿态，“你们是谁！”
方母忙说道，“哎呀哎呀，这是我请来的节目组的人。”
女人皱眉，语气不悦，“妈，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方母忙上前去安抚她，“哎呀，你不是不想结婚吗，我说的话你听不进去，我这是请了节目组的人来帮我劝劝你。”
女人听这话，火气更盛，语气也更加差了，“妈！我好不容易请假回来一趟，你就要搞这种吗？而且我说了，我有喜欢的人了！”
方母拉着她的手，女儿比她高了一个头，她只能抬头看她，这让她气势瞬间矮了一截，“落落啊，你去年就说有喜欢的人，那也得带回来让妈看看啊，你不带回来，妈怎么信呢？”
方虞落一噎，但还是强硬道，“她是我单位的人，平时忙的很，哪有时间来陪我见家长。”
“这么重要的事情，就算请假也要来一趟的啊，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就陪我和你爸吃顿饭就行。”
玉娥看着视频里的一对母子，越看越眼熟。
嘶……难道是之前哪次去俗世界有过一面之缘？
左右瞧着，但又越看越陌生。
真奇了怪了。
“哐啷”一声，是厨房传来的动静。
玉娥心中一紧，起身同时忙问道：“小师妹！怎么了？”
那头传来玉殊的声音，“啊我，我没事四师姐。”
玉娥走去看，小师妹和蛋液都健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玉殊解释道：“是我刚刚没拿稳打蛋器，嗯……我对灵气的运用还不是很熟练。”
玉娥摆摆手，拿过打蛋器和装着蛋液的大碗，“没事，我来吧。”
说着便走回客厅沙发，边用着打蛋器边看电视。
玉殊也跟过来坐到一旁。
她第一次看这种民生节目，有些好奇。
画面中，节目组正和母女俩坐在沙发上，方母滔滔不绝讲述着自己女儿有多么多么优秀，说上一句，“电视机前的小伙子看看我家闺女，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但是工资高性格好，我跟她爸还有退休金。”
“妈！”
镜头其实很少给到这位主人公，因为一直是方母在讲话。
所以玉殊这时候才真正看见了女人的正脸。
“咦？这人，和九师姐好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