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听说了没,爱华,铁柱家的骆爱华,有了!”
婶子捂着嘴,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这谁不知道啊,我还听说了啊,听说是于沟于癞子的!”
“啥?于癞子?”一个年轻点的婶婶凑了过来,一脸惊讶加八卦。
“这咋和我听到的不一样啊,我怎么听说,是咱们村子里面吕知青的呢。”
“咦~~~啧啧啧啧,你这消息未免也太落伍了吧,”一个大娘激动的,脸上的肉,都在颤抖着。
没办法,实在是太激动了啊,谁让这八卦这么带劲呢。
她们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带劲的八卦呢,实在是太过瘾了!
“吕知青啥吕知青的,那骆爱华——”说到这里,她还卖了个大大的关子。
虽然在座的婶娘、大娘之类的,早就已经听说过了,但是依旧是焦急万分的。
目光紧紧的盯着对方的嘴,死嘴,死嘴,你倒是快点说啊!可快把她们急死了!
在万众瞩目之下,对方一脸嘚瑟的开口了,哎呀,被人这样注视着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哇——
“那吕知青被戴绿帽啦!恼羞成怒之下,差点把骆珈那傻妮子给揍了,说是实在气不过!要拿她家姐妹撒气!”
一众人:
“哇——”
“啧啧啧,这爱华,胆子可是真的大啊!”
“都让那谁,她妈赵银菊把她给惯坏了,真是的,谁家的闺女是像她这样惯的。看,惯出事来了吧。”
一旁拄着拐杖,背弯的跟刘罗锅似的老太爷路过,全身上下都颤颤巍巍的,走路比乌龟都慢。
一边走,一边哆哆嗦嗦的说着,“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一众人:“........”
怎么连他们村子里面,98岁高寿的老太爷都知道了!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跑过来两道人影,她们定睛一看,咦,前面跑着的,不是骆珈是谁?
再一看,嗯?后面追着的人,不是骆家的老婆子,还是谁?
骆珈专往那人多的地方跑,一边跑,一边嚎叫着。
“奶!你别打我了,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呜呜,我再也不敢瞎说了。”
“奶!我错了,我小姑姑没在山上丢,也没和男人吃嘴巴。”
“别打我了,好疼啊,呜呜呜呜呜,我再也不胡说八道了。”
后面追着的老婆子都快气死了,她啥时候动过那死妮子一根指头,你疼什么疼?!
“呜呜呜呜,奶,能不能别打我了,那男人不是于癞子,真的不是于癞子。他没有香肠嘴,也没有罗圈腿,都是我瞎编的,呜呜呜呜呜,饶了我吧。”
“奶!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乱说了,小姑姑没在家哕,她好着呢,就是在家里睡觉呢!”
大榕树下的一众人:“!!!!”
哦莫哦莫,再来点,再来点。
刺激~~~~(文松尖叫)。
老婆子终于追累了,弯腰双手撑着自己的膝盖,气喘如牛。
“你个死妮子,叫你闭嘴,叫你闭嘴,你听不懂吗?!”
真的是气死她了,当场掐死对方的心都有了。
骆珈站在那里,抹着眼,虽然没眼泪,但是就是干抹。
整个人还抽抽搭搭的,“我...奶,我真的闭嘴了呀,我什么也没说啊,我都听你的呢。”
老婆子浑身气得颤抖,“你听话?你听啥话了听话。”
骆珈立马连连点头,“我听,我听,奶,我都听你的,你放心!”
“你放心,我都听你的。”
老婆子:“......”
不,她不放心,她一点也不放心!
她现在甚至已经开始怀疑,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在装疯卖傻了。
骆珈往前走两步,直接走到那群婶娘的面前站定,跟个二愣子似的开口了。
“婶婶,大娘,我是骆珈,骆爱华是我小姑姑,之前,那都是我在瞎说,你们可千万不要相信啊。”
一群人看着傻乎乎的骆珈,只觉得对方好玩的紧,一个个开始逗弄起对方来。
“哦~~~说的都是瞎话啊,让我们不要相信啊~那你说啥瞎话了,我们怎么不知道呢。”
“就是啊,骆珈,你都说啥了啊,我们啥也没有听说啊。”
“哦。”骆珈点了点头,准备开始了,“我之前说的那些,我小姑姑和男人在山上........唔唔唔——”
话还没说完,那边就被冲上来的骆老婆子,一把捂住了嘴。
她一边死死捂着鳖孙妮的嘴巴,一边骂骂咧咧的。
“死妮子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咋就死活听不懂呢?”
一群婶娘看着她俩的样子,哈哈大笑。
“哎呦,婶子,这是干啥呢?说话咋都不让孩子说呢。”
“就是啊,咱们村子里谁不知道,骆珈就跟个三岁的小孩子一样。小孩子,不就是爱学嘴吗?”
“就是就是,小孩子学学嘴咋了,那东子家的狗娃,前几天不还学了,说他爸晚上吃他妈的....哈哈哈哈哈。”
老婆子咬牙切齿,那能一样吗?人家再怎么说,学的是自己爹妈,这死鳖孙妮是什么都敢说啊!
趁此机会,骆珈一把拽掉了她奶的手,一脸真诚,“奶,我都听你的,你放心吧,你让我说是吕知青,那就是吕知青!”
老婆子:“!!!!”
又来了!
照这样下去,这日子可咋过啊!
骆珈乘胜追击,“婶娘们,是吕知青,都是吕知青,没有绿帽子,没有野种,都是吕知青!”
一群人闻言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想找个背黑锅的,也不是这样式的吧,人家吕知青多亏啊。”
“是啊,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瞎霉了,才会摊上你们家骆爱华!”
“........”
老婆子怒了,呸了一声,立马加入了战场。
“放你妈了个驴屁,我闺女.......”
看着吵起来的一群中老年妇女们,骆珈深藏功与名,一脸悠闲的,吹着口哨晃悠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