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烘烘的,她觉得自己快要被烤出汗来了,一股燥热盘桓在心里乱窜。
接着什么东西在她脸上滑动,痒痒的,让她更难受了。
呼出一口熏热的浊气,她想抬手推开什么东西,却触碰到一堵墙,接着手被抓住,是更燥热的肌肤的触感。
不耐地嘤哼出声,却听到一声“咕叽”的声音。
她终于睁开了眼,看到了雪白的单衣交领下耸动着的脖颈,如玉肌肤上一片绯红。
蓝清霜叹息一声,又倒在他的怀里。
因她的一番动静,头顶上的人眼睛都要冒火了,默默顶着牙隐忍地看着床顶的青纱帐咽口水,手却拽紧了和她十指相扣。
怪不得那么热,他把自己捞进了厚厚的被窝里,又紧紧贴着他的胸膛,火炉一般。
“感觉可好些了?”
蓝清霜闷出了一脸躁意,手挣脱了他的束缚,手伸出被衾外环抱住了他,手指碰到他露出上半身的背脊。
她无奈地笑了笑,有些不悦。
自己嫌热,却把她捂的严实,手心都粘腻了。
南宫春水故作轻松地摇了摇头,隔着被子搂住了她的腰,把她整个人嵌在怀里,“无碍了,我感觉好的不得了。”
闷得透不过气,蓝清霜一把推开了他,“我有碍!”撑着身子离开热烘烘的被窝,没好气道:“我快被你热死了。”
南宫春水轻笑一声,伸出手拽住她的细腕,看着她红润的脸蛋,“霜霜,再陪我躺一会儿好不好?”
蓝清霜反手按住他的手给他把脉,沉稳有力,她挑眉笑了笑,“确实恢复的不错。不过……”
“怎么了?”南宫春水也笑吟吟地看她。
看着他的眼睛,蓝清霜俯身凑近他耳语,嘴角勾起笑意,“不过你心跳太快了,大病初愈,肾火过旺不好。”
被她说中,少年的心突突直跳,抬手去抓她却被躲过了,撑在床榻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饿了许久的狼垂涎三尺。
“嘶——”
冷不防被冻了一下,他清醒过来,清澈的眸子看向离得远远的少女,脸皮悬着委屈巴巴的苦笑:“霜霜,以后别这么玩我了。”
小霜花是很有用。
但,
突然这么来一下,他迟早要被……
蓝清霜却被气笑了,眼里浮着零零散散的光“南宫春水,你的定力太差了!要是再这样,我可就不管你了。”
“霜霜,是我的错!”南宫春水求饶。
他抿唇笑了一下,“不过你也说错了一句。”
看向她眸含春水,暖似春阳,缓缓道:
“我是没定力。”
“啪!”烛花爆了一下。
“吱呀——”
“我、我去给你端药膳!”
听到少女慌乱的声音,歪在榻上的少年仰着头低低地笑了。
他眯眼回味着她的动人,嘴巴要咧到耳后根了!
似一朵向日葵招展在属于它的阳光和雨露中。
他身体强健,不过睡了半天身体就好了大半。为了苦肉计更完整,还是躺了两天。
蓝清霜每天也会陪着他,但还是会去医馆坐诊半日。冯阿宝、郁子明也常常找他,一个是好奇加上想听故事,另一个也是因为好奇加上某些小心思。
郁子明:呦嘿,我现在可是他的姨父了!
以及他蹴鞠队的朋友也来看望过他。
流言渐渐就散了。
冯翩翩在他养病期间都没有看过他,不过在他病好之后找他单独谈了谈。
谈过之后,南宫春水就可以上桌吃饭了。
不久,金桂城出了一则大消息:桂樽客栈冯娘子要办喜事了!
南宫公子和蓝姑娘要成亲了!
这一天全城上下都是张灯结彩,一片辉煌锦绣,道路两旁桂花摆道,缠红绸喜带,馥雅的桂花香气能蔓延到十里开外。
桂樽客栈和城主府设三天的流水宴,请全城的父老乡亲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