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在房间里脱着白月魁的衣服帮她冲洗干在身上的粘液。
夏豆逐渐走近,前面传来朦朦胧胧的声音。
\"哎呀……\"白老板压着惶恐的高音传得过来。
\"怎么了?\"墨渊似乎很是疑惑。
之后就是哗啦啦的声音,两人不再说话。
好像是听到了夏豆的声音水声没了。
夏豆听得一头雾水,身后的人都不停的冲她招手,一直\"作作作\"。她疑惑的看了看身后的人转了一圈,推开了房门。
白月魁蹲在水缸里,脑袋露在外面一脸愤意,看到是夏豆改成了一脸复杂的神色。墨渊没有什么表情,看到夏豆开门就走出去,白月魁伸出了手,又马上缩回缸里。
墨渊关上了门把夏豆抱走了,走向小奥。去拿里面备用的黑色作战服,又走了回去。夏豆也想跟着进去,但被墨渊拦住了。
里面传来画啦啦的水声音,白月魁的拒绝声:\"你的衣服淋过雨脏死的,我刚洗完澡不要抱。\"
然后又是哗啦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摔进了水里,然后是白月魁小声的呜咽。
墨渊无情绪的陈述:\"你的骨头都是断的,就算你自愈能力再强现在也站不起来手也不能用力。\"
\"咔吧\"骨头被掰正的声音传来了。
\"咝——\"
白月魁倒抽冷气,充血的瞳孔又红了几分。她感到额头有些发烫,身体有些发肿,眼前有些发黑,赤身裸体满身红晕瘫软在水缸里大口喘着气,前方的丰满在水中起起伏伏。
看着白月魁满脸的痛苦、凶狠和无可奈何以及眼冒红光的临渊者,墨渊也感到无奈:\"你是知道的,如果不掰正的话骨头会长歪。在水缸里躺半天了,该检查检查肋骨有没有挤压变弯了。\"
看着白月魁一次次正骨不停惨哼,墨渊感到了一丝莫名的爽感。
原来白月魁教自己认字自己没学会就打自己耳光,是这种感觉吗?自己没办法,想跟着她学习字只能挨耳光。现在白月魁没办法,自己早就给她看光过别人也不一定会正骨,她不想骨头长歪,就得被自己掰。
夏豆站在帐篷门口,小手紧紧攥着破布偶羊的耳朵。帐篷里传来\"咚\"的一声水被击打的闷响,接着是水缸摇晃的\"咕咚\"声,还有白月魁压抑的、断断续续的痛哼。
\"嗯...呃...\"每一声都像小刀子似的,扎得夏豆直缩脖子。她从来没见过老板这样——那个总是板着脸,能用眼神冷死人的白老板,现在居然在一声声抽气。
帐篷帘子突然晃了晃。夏豆赶紧后退两步,差点踩到蹲在阴影里偷听的寡言。
\"......别杵这儿。\"寡言闷声道。
夏豆摇摇头,固执地指向帐篷。这时里面又传来\"哗啦\"的水声,白月魁突然拔高音调\"啊\"地叫了半声,又硬生生咬住。
远处偷看的藏民们集体一哆嗦。
\"到、到底怎么了?\"有人颤巍巍地问。
寡言盯着帐篷布料上晃动的影子——墨渊的身影时高时低,像是在用力按住什么。水声混着摩擦声,间或夹杂白月魁从牙缝里挤出的咒骂:\"...混账...轻点...\"
夏豆突然把布偶往寡言怀里一塞,扭头就要往里冲。
\"回来!\"寡言一把拽住她后领。小女孩急得直跺脚,突然从兜里掏出个东西——是墨渊那个总不离身的合金瓶,不知什么时候被她顺来了。
帐篷里突然安静了。
帘子\"唰\"地被掀开,墨渊掰骨头掰上头了,被临渊者抓了一爪子倒霉的肩膀又皮开肉绽,他目光在夏豆和合金瓶之间转了个来回。
\"......\"
\"......\"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倒吸冷气声。
墨渊弯腰拎起夏豆的后领,像提小猫似的把她转了个方向,对着寡言一递:\"带走。\"
寡言刚要接过,帐篷深处突然传来白月魁沙哑的嗓音:\"...夏豆?进来。\"
墨渊的手臂僵在半空。
偷看的人们眼睁睁看着小女孩钻进帐篷,片刻后传来她细弱的惊呼:\"...红红的!\"(临渊者发光的眼睛)
五分钟后,夏豆出来了,小脸煞白。二十几个脑袋齐刷刷凑过来:\"看见什么了?\"
小女孩举起三根手指:\"...老板...墨渊...还有...\"
\"还有什么?!\"
\"......\"夏豆突然露出困惑的表情,慢慢比划了个波浪形(临渊者挥爪子的样子)。
\"蛇?鳗鱼?地蔓藤?\"
她摇摇头,突然模仿白月魁平时的样子冷冷扫视众人。大家顿时作鸟兽散,只剩胥童挠着头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