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听舟
锦衣卫指挥使,朝廷鹰犬,掌北镇抚司。
孤冷狠厉,手段残忍,武力极高,擅刑罚,右眼下一道浅淡伤痕,坊间称为“活阎罗”。
少时将阮卿卿视为他的月光,只是知她心中另有其人,便默默埋于心底。
阮卿卿被心上人拒婚后,阴差阳错被圣上赐婚于他,实则是他有意求之。
婚后却是意外的贴心,知冷知热,极有分寸,似是以退为进。
深知她心里没有他的位置,在新婚夜便主动默默铺好了地铺,分榻而居。
惯会打直球,借夫妻之名说情话,在她睡着后悄摸行亲密之事。
却会因她无意的触碰泛起隐秘欣喜,耳根悄然红透。
每日极自然的服侍她沐浴,偷偷将你丢弃的荷包捡回,私藏于贴身里衣。
对她主动赠送的任何小物皆堂而皇之的佩于身侧,并有意无意向他人提及炫耀:
“娘子送的”尊重你的一切意愿,却在发现那位心上人约她见面时泛起酸意,竟也使起那绿茶手段,每一个动作都精心设计。
有意敞开里衣于房内,在她视线触及之时假装无意拢好;
睡前于地铺之上,醒来时永远在她身旁;
无声无息的点滴渗透进生活,未经你同意前不会进行到最后一步。
“娘子不愿之事,为夫不会强迫。”
“只是,外人面前,劳烦娘子配合演一场戏了。
“娘子能否,多看为夫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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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屋内烛火摇曳,暖黄色的光晕轻轻洒落在每一个角落。
顾听舟身着雪白中衣,那柔软的布料贴合着他挺拔的身躯,更衬得他身姿清俊。
他的指尖轻轻触及木桶边缘,发出细微的声响。
随后,他微敛双眸,长长的睫羽如同两把小扇子,在眼睑处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鸦青的发丝顺着他宽阔的肩膀滑落,几缕碎发垂落在他白皙的脸颊边,为他添了几分慵懒。
“为夫服侍娘子沐浴,如何?”他嗓音散漫,带着几分笑意,悠悠地开口说道。
两人成婚一月有余,这相处的时光里,爱意在点滴间悄然生长。
此时,水珠顺着他的湿发缓缓滴落,沿着那线条优美的锁骨一路向下。
最后没入水面,溅起一圈细微的涟漪,暧昧至极。
阮卿卿正在木桶中沐浴,听到这话,动作猛地一顿。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身上未着寸缕,顿时惊慌失措,立马下意识地用水面挡住自己的身体,脸上满是羞赧:“你,突然进来做什么?”
顾听舟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水面,打乱了水面中倒映的光影,他语气无辜,好似真的不明白她为何发怒:“娘子这话问的,夫妻本就应当坦诚相待。”
阮卿卿脸颊瞬间染上红晕,她咬了咬粉嫩的嘴唇,又羞又急地说道:“你,你先出去!”
说着,她忙用手臂挡住胸口,眼神中满是慌乱。
“你这样,我没法沐浴了。”
顾听舟的视线扫过她挡在胸口的手臂,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却仍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为夫只是想帮娘子擦背,娘子竟如此嫌弃为夫。”
阮卿卿撇过头去,根本不敢看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需要你帮忙,你先出去吧。”
水面因为她慌乱的动作剧烈波动,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向木桶边缘靠近,恨不得能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顾听舟面上露出失落的神情,眸底却暗藏着不易察觉的狡黠:“既如此,那为夫便不打扰娘子了。”
他作势要走,却又停下脚步,关切地叮嘱道:“只是娘子沐浴时需小心些,莫要滑倒了。”
阮卿卿松了口气,见他终于要离开,便转过身去,继续沐浴。
水面上漂浮着娇艳的花瓣,随着水波轻轻荡漾,散发出阵阵迷人的香气。
顾听舟缓缓走到门口,却并未立刻出去,而是静静地站在原地,透过屏风的缝隙看向她在水中的身影。
那曼妙的身姿在朦胧的水汽中若隐若现,让他的心也跟着微微荡漾。
“那为夫便在门外候着,娘子若是有事,唤我便是。”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诱哄,悠悠地传进屋内。
阮卿卿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加快了沐浴的动作。
她匆匆地胡乱擦拭了一下身体,便起身穿衣服。
然而,慌乱之中,她不小心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平衡,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啊!”
她惊恐地尖叫出声。
顾听舟听到她的惊呼声,心中猛地一紧,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
就在她即将摔倒在地的那一刻,他眼疾手快,伸手稳稳地将她揽入怀中。
“娘子!”
他紧紧地抱住她,闻到她身上散发的迷人香气。
心跳不自觉地加快,砰砰砰的声音仿佛要冲破胸膛。
阮卿卿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滚烫的温度,一时间竟忘了挣扎。
等她反应过来后,才连忙用力推开他:“我,我没事,你快出去吧!”
她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仿佛能滴出血来。
顾听舟将她扶稳后,却并未松手,反而将她搂得更紧。
他微微低下头,假装不经意地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娘子,为夫担心你。以后沐浴还是让为夫陪着吧。”
阮卿卿双颊绯红,用力挣脱他的怀抱,向后连退几步,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微微凌乱,更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娇态。
“不用了!”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
说罢,她慌慌张张地扯过一旁的衣服,手忙脚乱地穿上,背对着顾听舟,怎么也不敢转过头看他一眼。
“我自己可以的。”
那声音小得如同蚊蝇一般,却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顾听舟见她如此抗拒,也不恼,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随后轻叹一声:“也罢,既然娘子不愿,为夫便不勉强了。”
他的目光缓缓从她身上移开,落在了一旁被丢弃的荷包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芒。
那荷包颜色有些黯淡,针线也略显粗糙,安静地躺在角落里,像是被遗忘的旧物。
阮卿卿穿好衣服后,平复了一下慌乱的心情,这才转过身来。
见顾听舟还站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荷包看,心中不禁有些奇怪。“你看那个荷包做什么?”
她微微皱起眉头,走上前几步问道。
那个荷包是她之前闲来无事绣的,当时绣完觉得实在不好看,便随手丢在一旁了,早就没把它放在心上。
顾听舟微微弯腰,动作轻柔地捡起荷包,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歪歪扭扭的针线,仿佛在触摸着一件稀世珍宝。“这是娘子绣的吗?”
他抬起头,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
暖进人心里,可眼中却满是珍视,好像这个并不精美的荷包承载着什么非凡的意义。
“虽不算精美,却也是娘子的一番心意,为夫很喜欢。”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在这静谧的房间里缓缓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