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卿,帝都第一世家的阮家大小姐,阮家的唯一继承人。
谢丞辉,谢家二少,那个惯会对她撒娇的年下小男友。
“昨晚我睡地上,但是半夜不小心滚到上边儿去了。”
“……你觉得我会信吗?”
谢家二少,外人口中的高冷小帅哥,背地里是她黏糊糊的小男友。
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对象,拿你大头照做手机壁纸,特地标注“我的爱人”。
真好,又是心满意足的一天。
喜欢开着车带她到处乱耍,也经常健身,白t被那身腱子肉撑得绷起来。
长得比她高出一个头,所以喜欢把她圈在怀里然后埋着头蹭蹭,配上那凌乱的金发活像只大金毛。
会哭会闹会撒娇,他知道你会心软的。
当然也有跟家里人吵架的时候,没遇见阮卿卿前他直接当流浪街头的野狗。
缠上她之后就算被大雨淋透都要找上门,用那湿漉漉的眼神看着她。
这招百试不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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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卿卿的公寓外,凌晨两点的寂静被打破。
他的声音像是裹着一层薄霜,带着几分颤抖:\"这不是没地方去嘛,\"
指节又重重叩在门上,\"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尾音拖得绵长,渐渐化作委屈的哼唧,\"这么晚了我能去哪呀......\"
喉间溢出的哽咽让字句都变得破碎。
阮卿卿慵懒地躺在沙发上,听着门外的动静,睫毛微微颤动。
暖黄的台灯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随着心跳轻轻晃动。
她咬着下唇,手指无意识揪着毛毯边缘。
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起身时掉落的杂志滑到地板上,发出闷响。
门打开的瞬间,冷风裹挟着雪粒子灌进来。
他几乎是跌进屋内,羽绒服上的雪水混着酒气扑面而来。
高大的身影将她堵在玄关,双臂撑在门框上,漆黑的眸子蒙着层水光:\"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在外面冻着。\"
下巴重重蹭过她的颈窝,呼出的热气烫得人一颤,\"我好想你呀,姐姐~\"
\"多大的人了,还撒娇。\"阮卿卿红着脸推开他,指尖触到他冰凉的耳垂。
转身去拿毛巾时,余光瞥见他裤脚结着冰碴,牛仔裤膝盖处破了个洞,像是被尖锐物刮破的。
她心里一紧,语气却故作严厉:\"先去洗个澡,别感冒了。这么晚来找我,是不是又和家里人吵架了?\"
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阮卿卿在厨房调蜂蜜水。
玻璃杯里的气泡缓缓升起,映着她紧锁的眉头。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将城市的霓虹都染成模糊的光晕。
她望着氤氲的热气,想起三个月前的雨夜。
他也是这样浑身湿透地出现在门口,怀里还护着把断了弦的吉他。
磨砂玻璃透出朦胧的人影,门突然被推开。
谢丞辉裹着蒸腾的水汽走出来,浴巾松垮地挂在腰间,水珠顺着棱角分明的腹肌滑进布料深处。
他接过蜂蜜水仰头饮尽,喉结滚动时水珠飞溅在锁骨凹陷处:\"谢谢姐姐,还是姐姐对我最好了。\"
说罢故意凑近,湿漉漉的发丝滴着水,在她颈侧留下凉意。
吹风机的嗡鸣声里,阮卿卿的指尖穿过他微卷的发丝。
暖风吹散潮湿的气息,却吹不散少年肩头的僵硬。
当她第三次试图梳开纠缠的发结时,谢丞辉突然转身抱住她,力道大得像是要将人揉进骨血:\"他们总是不理解我,\"
声音闷闷地从她怀里传来,带着鼻音的尾音像极了撒娇的幼兽,\"还总是干涉我的生活,我真的受够了......\"
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光影,阮卿卿被搂在温热的胸膛前。
少年的心跳震得她耳膜发颤,颈侧传来细碎的吻,像是羽毛轻轻扫过。
\"姐姐的味道真好闻......\"
滚烫的掌心贴着她后腰,带着醉意的呢喃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要是能一直这样抱着姐姐就好了......\"
晨光染亮窗帘缝隙时,阮卿卿在温热的怀抱里醒来。
谢丞辉的下巴抵着她发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他的手臂还紧紧箍着她的腰,呼吸均匀而绵长。
她试图挪动身体,却换来更紧的拥抱,少年呓语般的梦话混着呼吸喷洒在耳畔:\"别走......别像他们一样丢下我......\"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飘窗上。
阮卿卿伸手抚上他微皱的眉心,在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怀中的人无意识蹭了蹭,嘴角扬起满足的弧度,像只安心的幼兽。
这一刻,所有的烦恼都被隔绝在温暖的被窝之外,只剩下绵长而温柔的晨光,轻轻流淌。
晨光如蜜般渗进纱帘的缝隙,在床榻上织就一片细碎的金网。
阮卿卿蜷在被子里,睫毛像振翅的蝶翼微微颤动,唇角无意识勾起的弧度让谢丞辉看得入神。
他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棉质睡衣下摆扫过冰凉的地板时,他才惊觉自己后背已沁出薄汗——生怕惊醒枕边人,连呼吸都刻意放缓成绵长的细流。
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叮当声。
谢丞辉踮着脚拉开橱柜,金属抽屉发出细微的吱呀,他立刻僵在原地,转头确认卧室方向没有动静才敢继续动作。
微波炉加热牛奶的蓝光映在他专注的侧脸上,烤箱里的面包渐渐泛起诱人的焦糖色。
案板上的水果刀起落间,草莓被雕成精致的花朵形状,果肉鲜红欲滴,如同他此刻怦怦乱跳的心。
当晨光爬上第三格窗棂,谢丞辉捧着早餐轻步返回卧室。
白瓷盘上蒸腾的热气模糊了镜片,他小心翼翼地将托盘放在床头柜。
指腹轻轻擦去阮卿卿眼角的睡痕,俯身时发梢扫过她的脸颊:\"姐姐,该起床吃早饭啦。\"
朦胧的呓语中,阮卿卿缓缓睁开眼。
暖金色的阳光为谢丞辉的轮廓镀上柔光,少年眼底盛满温柔,鼻尖还沾着一点面粉。
她笑着伸手去抹,却被反握住指尖,微凉的唇印在她手腕内侧:\"昨晚姐姐照顾我,今天换我照顾姐姐。\"
餐桌上,草莓花朵被摆成爱心形状,吐司边被细心切掉,牛奶杯上还插着卡通吸管。
谢丞辉托腮看着她吃下第一口水果,耳朵尖泛起薄红:\"这个草莓是特意去有机农场摘的,老板说这是今晨最新鲜的......\"
话音未落,阮卿卿已将一颗草莓喂进他嘴里,酸甜的汁水在齿间爆开,混着少年急促的呼吸,酿成心口最甜的蜜。
步行街的梧桐叶在风中沙沙作响,谢丞辉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阮卿卿的掌心。
经过橱窗时,他突然定住脚步,玻璃倒影里的藏青色西装让他想起父亲说\"继承人该有的样子\"。
然而转头看见阮卿卿发亮的眼睛,那些压抑的过往瞬间被抛诸脑后——她指着一套休闲卫衣套装,雀跃的样子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