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拓跋亦的突厥士兵狞笑着,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幽州将士,像饿狼扑向猎物般冲向少女和丫丫。
恐惧如同潮水般将少女淹没,她死死抱住妹妹丫丫,泪水模糊了双眼,却无力反抗。
丫丫小小的身子颤抖着,却倔强地挡在姐姐面前,稚嫩的声音带着哭腔:
“不…不要…不要欺负姐姐…”
“小崽子,滚开!”
拓跋亦不耐烦地一脚踹向丫丫,瘦小的丫丫被踹倒在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
少女心疼欲裂,将丫丫紧紧护在怀里,绝望的哭喊在夜空中回荡,却如同石沉大海,激不起任何涟漪。
周围的幽州将士目眦欲裂,声嘶力竭地呐喊着,却无法挣脱突厥士兵的钳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姐妹俩即将遭受蹂躏。
拓跋亦不理会少女的哭喊和丫丫的挣扎,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粗暴地扯开少女的衣襟。
绝望如同毒蛇般缠绕着少女,她紧紧地抱着丫丫,感受着妹妹颤抖的身体,心如刀绞。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划破夜空,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奔拓跋亦而来。
“噗!”
利箭穿透血肉的声音清晰可怖,拓跋亦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插在自己喉咙上的黑色羽箭,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少女的衣襟。
突厥士兵和幽州将士都愣住了,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那支黑色的羽箭。
箭尾的黑色羽毛在夜风中微微颤动,如同死神的招魂幡。
“黑…黑羽箭…”一个幽州将士颤抖着声音说道,“是…是…”
“是楚王!”
另一个将士激动地喊道,声音都带着颤抖,仿佛看到了神迹一般。
他们幽州人谁不知道楚王?
那可是守护幽州的战神,是他们心中不灭的信仰。
漆黑的夜幕下,十九道矫健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战场之上。
他们身披黑色战甲,手持黑色长弓,脸上带着狰狞的黑色面具,只露出一双双冰冷的眼睛。
他们如同从地狱走来的使者,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气。
为首之人,戴着金色面具,手中的长弓也比其他人更加厚重。
他缓缓扫视着周围的突厥士兵,目光如刀般锋利,似乎要将他们全部撕裂。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风声和突厥士兵们粗重的喘息声。
“是…是楚王!真的是楚王!”
一个年长的将士激动得老泪纵横,颤抖着指着那道为首的身影,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敬畏与激动。
听到老将士的话,其他幽州将士也纷纷激动地跪倒在地,
而那些突厥士兵,则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目瞪口呆。
他们看着那些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恐惧。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军队,仿佛不是人,而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为首的黑甲骑士缓缓抬起手中的长弓,冰冷的目光锁定着那些惊慌失措的突厥士兵,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如同来自地底的寒风:
“犯我幽州者,杀无赦!”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黑色长弓便发出了如同猛兽般的咆哮,漆黑的利箭带着死亡的气息,划破长空,如同流星般射向突厥士兵。
“他们……他们不是人!”
一个突厥士兵惊恐地大喊,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恐惧,他似乎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根本动弹不得。
“是啊,他们不是人……”另一个突厥士兵喃喃自语,
为首的黑甲骑士再次举起长弓,这一次,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冰冷地看着那些突厥士兵,手中的弓箭如同死神挥舞的镰刀,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威严的声音从面具下传来,带着一丝疑惑和不确定。
……
幽州的血战已经持续了一周,无数将士在这片土地上倒下,鲜血染红了城墙和街道。
突厥骑兵如同洪水般涌入城内,每一处巷道都成为了战场。
突厥人残忍无情,见人就杀,见房就烧,整个幽州城陷入了绝望和混乱中。
城破的那一刻,幽州守军依旧在拼命抵抗。
他们知道,一旦城破,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然而,敌人实在太强大了,城墙被攻破,突厥骑兵如潮水般涌入。
幽州守军在城头上的防线终于崩溃,纷纷退入城内,展开巷战。
骁骑营的八百勇士,在统领刘武岩的带领下,与突厥人展开殊死搏斗。
他们顶着敌人的箭雨,挥舞着长刀,每一击都带着决死的勇气。
然而,人数的悬殊和敌人的凶残最终耗尽了他们的力量。
当最后一缕阳光从天际消失时,骁骑营仅剩下十几名士兵,他们都已受了重伤,却依然紧紧守在城主府前,准备最后一搏。
就在突厥人即将完全控制幽州之际,一道黑色的旋风突然从城外袭来。
李川率领燕云十八骑如幽灵般出现在战场上,他们身披黑甲,手持长弓,每一声箭鸣都带走一个突厥士兵的生命。
“犯我幽州者,杀无赦!”
为首的黑甲金色面具骑士低沉的声音仿佛来自地底的寒风,冰冷而坚定。
突厥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军队,仿佛不是人,而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为首的黑甲骑士再次举起长弓,不带任何情感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他们……他们不是人!”
一名突厥士兵惊恐地大喊,声音颤抖着,他试图逃跑,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根本动弹不得。
“是啊,他们不是人……”另一个突厥士兵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一名突厥百夫长突然自信地冷笑一声,他抽出长刀,毫不犹豫地向黑甲骑士杀去,心中暗自思量:
“无论你是什么人,我都要杀了你,为我的兄弟们报仇!”
他挥舞着长刀,如同一头狂怒的野兽,直扑向黑甲骑士。
然而,李川看都没看那名冲来的突厥百夫长一眼,只是双腿一夹马腹,胯下战马便如离弦之箭般向前冲去。
凛冽的寒风刮过李川的脸颊,他眯起眼睛,手中的长枪如同毒蛇吐信般探出。
“铛!”
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突厥百夫长只觉得手中一轻,精钢打造的长刀竟被齐齐斩断!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李川的战马已经和他交错而过。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他的脖颈处传来,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了一眼,只见一蓬鲜血喷涌而出,自己的头颅竟已和身体分离!
突厥百夫长的尸体轰然倒地,周围的突厥士兵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燕云十八骑也随之展开行动,他们如同黑色的旋风,在突厥军队中肆虐开来。
每一支利箭都精准地命中目标,每一刀都带走一条生命。
突厥人引以为傲的弯刀在燕云十八骑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毫无抵挡之力。
惨叫声、兵器碰撞声、战马嘶鸣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死亡的交响乐。
被俘虏的幽州将士们原本已经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然而,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重新燃起了希望。
他们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突厥人,这些凶残的侵略者,正在被一群神秘的黑色骑士屠杀!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名年轻的士兵喃喃自语,他的声音颤抖着,
“是…是援军吗?”
另一名老兵激动地问道,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
“不…不像…”一名被俘的幽州将领摇了摇头,他紧紧地盯着那些黑色骑士,眼中充满了疑惑。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军队…”
一名骁骑营的士兵突然指着为首的黑色骑士惊呼道:
“看!他的战马!是…是楚王的战马!”
众人闻言,纷纷将目光投向为首的黑色骑士。
只见他胯下的战马,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毛,正是楚王李川的坐骑——“踏雪”。
“楚王…”一名士兵颤抖着说道,“楚王…回来了?”
李川勒住战马,环视四周,冰冷的目光扫过战场上幸存的突厥士兵。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长枪,指向幽州城头,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道:
“我,李川,回来了。”
喊杀声渐息,硝烟味弥漫在空气中,血腥味儿直冲鼻腔。
刘武岩捂着胸口剧烈咳嗽着,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他挣扎着抬起头,眯着眼看向那群黑色旋风般的身影,视线渐渐聚焦在那匹雪白的战马上。
雪白的马,黑色的甲,如此强烈的对比,如此熟悉的身影……
刘武岩瞳孔猛地一缩,心脏狂跳起来:
“楚王!是楚王!”
他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声音颤抖,仿佛看到了救世主降临。
一个瘦小的身影从废墟中钻了出来,她衣衫褴褛,脸上沾满了灰尘,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惊恐。
她正是刘武岩的女儿,丫丫。
她跌跌撞撞地跑到刘武岩身边,紧紧地抱住他的腿,放声大哭:“爹爹,我怕……”
李川翻身下马,走到丫丫面前,蹲下身子,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
“别怕,孩子,已经没事了。”
丫丫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李川,黑色的盔甲在她眼中如同天神下凡。
“谢谢……谢谢哥哥……”
丫丫抽泣着说道,李川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他摸了摸丫丫的头:
“哥哥会保护你的。”
燕云十八骑迅速控制了局面,将被俘虏的幽州将士们从吊着的绳索上解救下来。
刘武岩强忍着身上的剧痛,走到李川面前,单膝跪地,抱拳行礼:
“多谢……多谢楚王救命之恩!”
他的声音沙哑,语气中充满了感激。
李川只是微微颔首,并未多言。
他转过身,看向远方,目光深邃而悠远。
“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李川身后传来。
李川缓缓转过身,伸手摘下了脸上的黑色面罩。
一张俊朗的面孔出现在众人面前,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紧抿,透着一股坚毅和果决。
“楚…楚王殿下?”
刘武岩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声音颤抖着,仿佛是在做梦一般。
“真的是楚王殿下!”
“殿下,您回来了!”
“您没有去突厥为质!”
被俘的幽州将士们纷纷跪倒在地,激动地呼喊着,眼中闪烁着泪光。
他们原本以为再也见不到这位仁慈的王爷了,没想到他竟然奇迹般地出现在了这里,而且还将他们从死亡的边缘拯救了出来。
丫丫也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李川。
她虽然不认识李川,但却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温暖和力量,让她感到安心和踏实。
李川的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
“不错,正是我。”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可是……可是……”
刘武岩欲言又止,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不知道李川为何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李川似乎看穿了刘武岩的心思,淡淡地说道: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疑问,但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
我只想告诉你们,我现在已不再是大唐人,但我依旧会护幽州将士周全。”
李川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回大唐,我会安排燕云十八骑护送你们安全抵达;
二是,加入我,与我一起建立一个新的国家,一个没有战乱,没有压迫的国家。”
李川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着,久久不散。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震撼和犹豫。
他们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是回到那个熟悉却又充满危险的大唐,还是跟随这位仁慈的楚王,去开创一个未知的未来?
丫丫紧紧地抱着刘武岩的腿,抬起头,好奇地问道:
“爹爹,我们要去哪里?”
刘武岩看着女儿天真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女儿的问题,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自己的未来。
李川的目光落在了丫丫身上,他弯下腰,轻轻地抚摸着丫丫的头,柔声道:
“孩子,你想去哪里?”
丫丫歪着头,想了想,指着李川,天真地说道:
“我想和哥哥一起玩。”
李川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他站起身,环视众人,沉声道:
“我意已决,明日辰时,在此集合。愿意留下来的,便随我一起,开创新的未来!”
说罢,他转身走向踏雪,翻身上马,黑色的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殿下,您…您这是要……”
刘武岩看着李川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李川勒住战马,回过头,目光深邃地望着众人,沉声道:“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