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这是在大营地盘,方寒定然要好好教这个军卒做人。
深吸一口气。
可就在方寒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
一旁,
突然来了五个吊儿郎当的军卒。
其中间一人,还是个女伍长。
当然,身材方面,五大三粗。
在其周围,则是四个男性军卒。
此五大三粗的女伍长,望着满地的匈奴首级,与方寒和杜知远,便是冷笑说道:
“嗯?这是猪头岭墩台又来请功了?这次匈奴人头又这么多,怕不是猪头岭墩台又用了什么办法,冒功认领了吧?”
由于能杀匈奴的缘故,猪头岭墩台已经在镇戍大营的基层名声大噪。
不少人都已经认识杜知远了。
此时见到杜知远与方寒,自然知晓俩人是猪头岭墩台来的。
方寒皱眉,冷眼看着此女说道:
“阁下是谁?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冒功认领,在军中乃是杀头大罪!”
一旁,杜知远的脸上也有不喜。
但是,他又强压着怒气。
之前他就是忍受不住这大营兵卒对墩台兵的鄙视,所以才不愿意让方寒也来遭受这番折辱。
需知对方乃是边军大营的兵卒,背景远非他们这些农民军的泥腿子可比。
和他们在这边军大营产生冲突,可没有他们这些农民兵的好果子吃。
但这些人说话做事,又着实气人。
若是杜知远独自一人前来,那肯定得受气。
方寒寻常事可以忍让,但污蔑他却不行。
而那模样嚣张的女军卒,四下扫了一下方寒与杜知远,便是不屑冷笑说道:
“哼,你这泥腿子兵倒是硬气,老娘之前便怀疑你们猪头岭墩台一直在用见不得人的方式冒功认领,这次连演都不演了,直接带来二十余具匈奴人头,只为谋得一个队主之位!”
“看来老娘不给你们这些泥腿子一些教训,你们是真不知道如何老老实实的当一个墩台小兵!”
对于匈奴的战力,他们身在镇戍大营的兵卒清清楚楚。
自然是不相信一个猪头岭墩台居然能杀如此之多的匈奴的!
定然是这猪头岭墩台的人在背后搞鬼!
正好自己刚刚与同僚赌钱输了许多。
这雄壮的女伍长咧嘴狞笑,便是露胳膊挽袖子。
联合另外四个兵痞,要给方寒和杜知远一个好看。
并且不顾军纪,便是要当场干了方寒和杜知远!
另外负责此请功处的军卒,摇了摇头,却并未阻拦。
显然这女军卒对墩台兵的欺行霸市行为,他已经习惯。
而见状,方寒顿时笑了。
没来大营之前,他虽然对大营腻歪。
但多少还有过几分期盼。
但来了大营之后,他发现,这大营完全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没来大营之前。
规定中的战功被大营中某些不知名的存在贪墨了……
大营之中也有不知名的狗军官,与匈奴在暗中私通款曲了……
至少这些事情,都是在暗中进行,并未摆在明面上。
方寒能忍则忍。
就算是实在看不惯。
他在暗中处理,倒也无妨。
如今。
来到大营。
进营门需要等待两个多时辰……
看门兵卒不好好说话……
请功处的负责人也不好好为他办事……
几个兵痞二话不说,就要与他动手不说。并且其余周围兵卒,看了也丝毫不管……
这镇戍军营中,当真连表面的规矩都没有了?
这与方寒前世所认知的军队,完全是两个样子!
方寒对这镇戍大营的忍耐,显然也已经到了极点!
眼看自己并未在这大营中讨到好处,并且这一路行来,压根没见到那左耳受伤的营中军官。
方寒心中火气也旺盛起来。
“你尽可以来试!”
方寒准备摊牌了,不装了,冷笑对雄壮女伍长说道。
轰!
“找死!”
下一刻,只见那女伍长便是携几个兵痞冲杀上来,脸色阴狠,显然要给方寒和杜知远开开荤!
让方寒和杜知远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开的正艳!
铿!
方寒脸色淡然,拔刀出鞘!
可下一刻,
这些狂妄子弟,却尽数都不动了。
并且,
他们的眼睛睁大。
额头上有冷汗落下!
皆是惊恐的望着方寒!
只因方寒面无表情,一柄长刀竟然在须臾之间,便是架在了想要冲杀上来的雄壮女伍长的脖子跟前!
长刀冰冷的刀光闪耀,
四个军卒顿时感觉脑子不太够用。
他们甚至没看清方寒的出刀动作。
他们这一伍的女伍长,便是受制!
这若是在战场上,方寒这一下子,刚刚这猖狂的雄壮女伍长,便已经去了西天!
眼看方寒真是一个练家子。
再没有人胆敢有所动作,并且瞎说话了。
方寒冷冷的看着此女。
虎视周围几个军卒!
刹那之间,便直接做到擒贼擒王了!
谁敢动?
静!
现场一片寂静!
咕咚!
下一刻,
也不知道是谁咽了口口水。
方寒见此间众人,都不在挑衅。
他冷哼一声,终于收刀。
毕竟,在大营中,方寒不可能做的太过分。
以他身份,示警到如此程度,便已经到了极限!
“就你们这样的货色,也敢质疑老子是否能杀匈奴?”
最终,方寒轻蔑一声,如俯视蝼蚁。
这些家伙的战力,也就比许家坝上的土匪们强上一些而已。
但若是和匈奴骑兵比,还真是差上不少的。
自然不可能比的过他方寒!
知晓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方寒便是对杜知远说道:
“老杜,走了!”
他对这大营,已经再无留恋!
“是,什长!”
杜知远也是心情畅快。
若是之前他自己来此,定然是再遭这些兵痞的骚扰辱骂。
但现在因为有了方寒,他感觉自己的腰板都直了起来!
刚才一刀秒了对面的女伍长。
杜知远感觉方寒此举实在是太提气了。
他也暗爽起来!
什长就是什长,
即便是在这边军大营,也无人可比!
“哼,神气什么。”
等方寒和杜知远走远,这女伍长等人终于反应过来,女伍长恼羞成怒,对方寒已经怀恨在心了。
只是也就是在方寒带着杜知远,在这请功处平息了一处风波之时。
同样在这镇戍大营中,几个身穿黑袍,带着兜帽的男子,则也从镇戍大营后门同时大摇大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