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陈蜜儿顺着他话接。
坦坦荡荡笑着道,“我就爱钱,有钱一切好办。”
“那谈谈细节。”顾上城双眸微眯。
国内一批原木家具都是纯手工打造,但款式单一,高端市场打不开,这批标新立异的家具投入规模,他准是能抢了顾信衡的风头。
“我不急,等你产品上了市,如果大卖获利,你给我转百分之二十的盈利。”陈蜜儿也是赌一把,能搞到一大笔钱就搞,搞不了就算。
这年头,还没有知识产权的说法,她想申请设计根本没路子。
她这些设计在现代常见,但对现在的年代来说,还是摸着黑过河。
顾上城眉头微拧,“你什么意思?”
“先试试水,我没百分百把握让你赚得盘满,如果能获利,我以后还能跟你继续合作,这打头炮能不能响,就确定以后我们正式合作如何?”
“怎么合作?”
“签合同,大字黑字写明,签上名字和手印,盖上公文章。”
顾上城对这些步骤熟悉,公文盖章这些都是有法可依,即便国内没具体条文规定,但也是受保护的。
经陈蜜儿口中说出,他还是挺意外,“好。”
。
手推车打造好了,图纸也给了,陈蜜儿找了理由就想溜。
“我待会还有事,今天就失陪了。”
顾上城忙喊住人。
“我过来的时候,川哥托他二婶子买好了菜,说留你下来吃个饭再走。”
陈蜜儿起身脚步顿住,摆手道,“下次吧,我正赶时间回去。”
“那你跟川哥说声。”顾上城也是爱莫能助,秦年川今天特意交代帮他把人给留下,他就顺手,留不留还是得看人。
陈蜜儿也是不耽搁,不巧撞见正在店内跟人谈生意的秦年川。
她只好找个位置坐下等人。
沈北山也有肉,穿衣看着清瘦,光着膀子也不差,她手摸着也觉得带劲,六块腹肌也结实不少。
反观秦年川的壮硕,正泌着汗,蓬勃的八块腹肌格外吸睛,比沈北山少了两边浅凹的腰窝比,厚实的背部看上去还挺荷尔蒙。
陈蜜儿收回视线,脑子晃过那天沈北山撑着伞,湿溜溜从外面回家的画面。
有肌肉,腿足够长,但沈北山该有的地方,还是很足份量的。
这回不了家,他肯定又生闷气了。
陈蜜儿等了一会,见秦年纪送走顾客,她坐不住。
对秦年川直说,余光摸摸偷瞄一眼他身上的肌肉。
“川哥,我这几天都挺忙,今天我也有急事,就不留你这吃饭了。”
秦年川看着她的眉眼,比上一次见面要瘦不少。
见她不做假,也没留她,“我送你吧。”
“不用,我有车。”开着三轮车,拧上油门轰一声就开了,陈蜜儿觉得没必要送。
“我刚找人把你的手推车送到菜市场,你看看有没有损坏的地方。”
“那多不好意思,川哥,我给你钱。”陈蜜儿惊讶,裤兜摸出五块钱递他。
她急着找人给她把手推车送到菜市场,没想到秦年川帮她给送到了。
秦年川黑眸一瞬不瞬盯着她的眸子,“我不差那几块钱,刚好有兄弟去菜市场,托了句话顺手给你送过去。”
见他不收,陈蜜儿直接塞他手上,“不行,你必须收。”
她又不是傻子,这欠的人情一件一件堆,她过意不去。
秦年川微愣,大手被她碰过的地方隐隐发烫。
陈蜜儿赶时间,也不跟他多聊,开着三轮车走了。
十分钟后,她到了菜市场
“蜜儿,你回来了。”田晓霞刚送走两个运货的男人。
这会,见到陈蜜儿就说,“这车我还是第一次见,刚有两个高高壮壮的男人说是你订做的,要我看着。”
“是我的。”陈蜜儿点头,绕着手推车转了一圈 。
顾上城这人,还挺靠谱。
“我们不是有档口,这么占地的车,这一看又得花上不少钱。”田晓霞觉得陈蜜儿现在开销太大,村里回来大大一批鸡苗鸭苗要拉很多玉米、豆粕、米糠混着喂养,还请了那么多人干活,她除了开了一口档口挣点钱,又东又西卖那么多大件的物品。
陈蜜儿心里有数,摁下她的担心。
“鸡鸭混着卖不是长久之计,她怕蹿味,再新鲜的食材,也怕吃着同一个味。”
田晓霞叹了口气,这孩子,怕是个傻的,蹿点肉味捞青菜喝粥又怎么了。
陈蜜儿寻思过,蹿味的事可大可小,她以后要做品牌的,料必须鲜。
何况,原来计划的五十只鸡鸭,根本不够卖。
后面她闲不住,找了大众饭店合作,她每天定量送过去盐焗鸡和脆皮鸡也有二十只。
“收摊,收摊,我们去生哥那。”陈蜜儿看着还剩两只烤鸡,一只酸梅琵琶鸭,正好送人。
田晓霞看着三只鸡鸭,也太多了。
在陈家,天天能吃肉,她这一周吃得脸上都长了肉,“全都剁块吗?”
陈蜜儿:“砍好一只鸭,半边烤鸡入袋吧。”
陆叔何婶,他们两口子轮流守夜烧火,提只鸭给他们补点营养。
田晓霞照做。
等她打包好两袋鸡鸭,陈蜜儿将剩下一只烤鸡装袋,两人收好摊就开车去抓生鸡鸭。
一番折腾,两人回到村已是一点多了。
这几天,陈建平中午就守在家门口等自家大闺女。
见人停好车,他就去把锅里热着的饭菜都端到桌上去。
“来来来,吃饭吃饭,这些都是北山做的,都来尝尝味。”
陈蜜儿示意田晓霞先吃,提着两袋鸡鸭入屋。
陈建平闻着味就知是自家大闺女腌制的鸡鸭,“那么多?咋不多买会?”天天鸡鸭,都吃腻了。
“你在正好。”陈蜜儿笑眯眯道,
“老头,这袋重的是给陆叔何婶的鸭,另一袋是给隔壁王家婶子的鸡,你帮帮忙给他们送过去。”
“好办。”锅里还有一碟鸡毛菜没端,陈建平端上桌就拎着两袋鸡鸭出门。
田晓霞笑着摇头,她的女儿刚十六岁,就被媒婆说给隔壁村当人媳妇了。
有些辛酸,她的闺女跟她一样命苦,跟着她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蜜儿,你爹对你真的疼,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没法比,陈蜜儿喝着咸度刚好的鸡蛋汤,跟她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