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科状元竟然是皇子的事情,很快就被传了出去,萧长空那里自然也接到了消息。
“皇子?”
萧长空都有些惊住了。
桑梓点点头:“是啊,就是皇子,是皇上亲口承认的,当时萧公子的玉佩掉了出来恰好被皇上看见,皇上当时一见那玉佩都呆住了,立马认出那是自己曾经的玉佩,后来一切就如奴婢之前所说那样了。”
萧长空嗤笑一声:“这是拿全天下人当傻子耍啊!演这么一出戏。”
采月:“就是,若真的只是巧合,皇上必不可能当场认子,势必要派人去查,这血缘之事可不是小事,尤其是还涉及到皇家血脉。
可现在皇上竟然当场就承认了萧公子是他的儿子,由此可见,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就是可惜了谢公子,原本好好的状元,现在变成榜眼了。”
萧长空虽然不认识这位谢公子,但也觉得人生这么一次的事情就这样被人顶替了,还怪恶心的。
果然,那个萧逸就是很恶心。
桑梓:“而且皇上还封了萧公子为端王,封那位萧姑娘为承启公主,封端王的生母为柔妃。”
萧长空:“承启?”
桑梓点头:“是,就是皇上名讳里的那个字。一般来说,子女都会避讳父母的名字,尤其咱们皇上还是天子。
可皇上却亲自用那个字给这位公主上封号,大家都说皇上很宠爱她呢。”
桑梓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一句话说的更是为萧长空不平。
可萧长空哪里会在意这个?
“哗啦!”
瑞王去到昭妃的寝宫以后越想越生气,砰的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了下去。
昭妃使了个眼色,殿内的几个宫人很快就退了下去,只留下了他们母子二人。
“你也不要太生气,你父皇眼见着对他是不错,但是真正到底如何就不见得了。”
瑞王愣了一会,转头就问赵飞:“母妃为何这样说?你可是知道什么?快告诉儿子。”
昭妃这才开口:“之前我倒是不知这个萧逸的真实身份,现在你父皇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情。
你父皇还是王爷的时候因为出京办差遇到点事情,曾经流落到民间一段时间。
后来他回来的时候就带回来一个女人。
那时候我虽然已经进了王府,但你父皇把那个女人安置的很好,不仅是我,就连王妃都没有见过她。
本来你父皇要纳她为侧妃的事情,虽说你皇祖母不甚愿意,我说的是你的亲祖母,不是现在这位太后。
虽说当时不怎么愿意,但后来也是允了的,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而且只不过是纳一个侧妃罢了,即便身份低微了些,也不是不能抬举。
可是后来不知为何你皇祖母又忽然反对起来,不允许你父皇纳她。
紧接着没多久你皇祖母就过世了。
原本以为等你皇祖母过世以后,你父皇会将那女人接进王府,可是没成想,那女人竟然被送走了。
这件事情我也很是疑惑,但毕竟人都已经走了,时间一长,我也就忘了。
只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那女人走的时候竟然已经怀孕了,还生下了一对儿龙凤胎,现在你父皇更是要把他们接进宫里来。”
瑞王越听脸色越凝重:“父皇的子嗣本就不算多,如今多了一对龙凤胎,还不知要如何稀罕呢,而且父皇为了他不惜力排众议,也要点他为状元,他的那个同胞妹妹更是被封为承启公主,启字可是父皇的名讳。
母妃刚刚为何说父皇未必对他有多在意?”
昭妃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若当真那么在意,你父皇早在登基以后就可以将他们母子三人接回来了,何必等到今天?”
瑞王迟疑道:“可能父皇是想让他的回归更瞩目一些?”
昭妃冷笑道:“难道不这么瞩目就不认回来了吗?难道说那萧逸要是考不进前几名你父皇就不打算认这个儿子了?那就更能说明你父皇不在意他。
真正的宠爱一个人根本不会看对方有没有什么价值。
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你皇祖父对你大姑姑那才叫真正的宠爱。
从出生开始就备受你皇祖父喜爱,六岁的时候就有了封号,同时赐予封地。
要知道你妹妹的封地可是用功劳换来的,而你大姑姑呢?她对朝廷社稷有何功劳?
这些就不说了,给的还是幽州。
要知道,幽州比渠州可是繁华的多,哪怕只有1\/3的税收,也比渠州整个加起来要多了。
不仅如此,这么多年你大姑姑在宫里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连最后你皇祖父过世的时候也为她做了打算。
州主的亲兵按例最多只能有五百,可你皇祖父过世的时候,又特意下旨给你大姑姑的亲兵加了一百,这才是真真正正实打实的宠爱!
你父皇若真的爱重那母子三人,又怎么会让他们在外这么多年?”
说完这些,昭妃自己的眼睛也有些湿润了。
她也是经历了这几次事情之后,才渐渐的明白过来,真正的爱一个人就是在自己所能给予的最大限度内,让对方有权有势。
只有权势才是真的,其他的就算说的再好听,也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昭妃说完以后,瑞王沉默了好一会。
他的脑子在飞速的转动着,最后艰难的吐出了一句话:“父皇这么做,难道是因为,我吗?”
昭妃点头:“依我之见,正是如此。
如今景王不中用,你老三资质平平,老四年纪还小,所有皇子里就你一个正当年。
你父皇怕是要给你找个对手了。”
说完这些,昭妃叹了口气。
若是以前,她哪里能想到这些。
可如今将自己跳脱出来,反倒是能看的更清楚了。
瑞王先是低头沉默半晌,紧接着眼睛突然一亮:“那这么说,父皇心里是属意于我的?”
因为看重他,属意他,所以才会想要磨练他。
昭妃心里也有这种想法,但心里总有种不安,似乎这一切并不会像她想的那样。
凤仪宫里,皇后刚刚用完一盏燕窝。
她将擦嘴的帕子放下,开口道:“可能瑞王还以为皇上这是看重他呢!”
柳枝不解:“娘娘,难道不是吗?”
皇后淡淡道:“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