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已经顾不得这个时间适不适合打电话。
就拨通了华老的弟子,妇科圣手杨教授的电话。
电话响了一声就接通了,许逸连忙带着歉意出声。
‘‘杨教授,实在是冒昧打搅,这么晚给你打电话。’’
电话那边,杨白笑容和煦的说道:
‘‘许先生,您太客气了,不知道您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需要我的地方。’’
许逸知道,自己的推测的可能性很大,几乎可以说是明晃晃的真相。
但是没有百分百确定之前,他不会盖棺定论,所以话到嘴边说道:
‘‘杨教授,我夫人的身子很难有孕,不知道明天你能否有时间过来帮她看看。’’
杨白毫不犹豫的说道:‘‘好,许先生,明天一早我就上门来亲自看看,在根据夫人的体质,细细调理夫人的身子。’’
许逸:‘‘那麻烦您了。’’
杨白:‘‘不必客气,许先生。’’
‘‘好。’’
许逸挂断电话,转身从廊下走回主院,上楼轻轻打开房间的门。
视线落在床上单薄的身躯,他慢慢走过去。
看着床上熟睡的面容,他带着五味杂陈心情的坐在床边。
他知道,自己要做最坏的打算,也下定决心要去接受。
可明天亲耳听到自己猜测的答案,又是另一回事,也不知道自己要多大勇气才能接受得了。
想到这里,他宽厚的手掌抚上她的细嫩的脸蛋,在心里暗暗开了口:
顾念,如果你真的怀孕了,又刚好一个多月,那这个孩子就有一半的可能是个野种。
为了你的身体,尽管我多想要知道确定的答案,也不会让你去做伤害身体的鉴定。
所以只好等你生下来以后,才能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如果真的是个……野种,我还是会把这个孩子当成自己亲生的一样去对待。
毕竟这是你生的,所以我愿意心甘情愿做到这个地步。
我很清楚,在你面前,我一退在退,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原则和底线。
我不忍心怪你,一切都是那个野男人的错。
都是他勾引迷惑了你,让你不小心犯错。
才会让你做出给我下安眠药,半夜要和我离婚的举动。
只是顾念,你怎么可以怀上那个男人的野种。
你可还是我的妻子,你怎么可以跑去万豪酒店主动献身。
那个野男人就这么值得你做到这个地步吗。
你就不能看在你和我已经成为夫妻的份上,守住自己的身子吗。
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珍惜吗。
为什么……
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做我的许太太,就是想要去和那个野男人私奔。
我这样低三下四的求着你,可是你还是不愿意选择我……
你还记得吗,你亲口说过的,一辈子,一心一意就只爱我一个人。
就算是假话,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这么不负责任。
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多少次,我想起这些事,都恨不得去死。
可我不能死,我要是死了,那个野男人就一定会迫不及待带着你离开。
所以我会好好活着,长长久久的守着你。
哪怕你肚子里,真的怀着那个男人的野种。
我也会主动瞒住,承认这个野种是我的孩子。
本来你在许家的地位就摇摇晃晃,我更不能让你的名誉沾上一丝丝污点。
顾念,我求你,求忘了他,忘了那个野男人,选择我,我一定尽心尽力做好你的丈夫,好吗?
想着想着,他坚定又受伤的眼眸的里已经泛起一层薄雾。
他收回手,慢慢挑开身上的衣服,上床把她抱在怀里。
他想到猜想的可能,手就不知觉的放在她的肚子上。
触感着她平坦紧致的肚子,更是不敢相信平平的肚子里真的有了孩子。
孩子,真的是有了吗。
不过眼下这些猜想可能性再大,也都只是自己的推测出来的。
等明天杨教授给她把把脉,一切就都知道了。
如果并不是自己猜测的这样,那就把她的身体调理好。
自己在好好的哄哄她,要一个孩子。
毕竟他始终不相信,顾念会在明知道都有了孩子的情况下,还不愿意留在自己身边。
除非这个孩子,是个野种,那她死心塌地的想和自己离婚,去找野男人也就说得通了。
经过这么多的事,已经被她各种的行为彻底弄糊涂了,搞不明白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心里始终还不是不放心,在心里挣扎了很久,还是拿起她的手机。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真的很不好,可是他真的好怕好怕。
所以还是给她的手机装上定位。
至于窃听器……就算了,本来自己把她关在园子里,就已经很过分。
如果在装个窃听器,是真的做的很过火。
他弄好放下手机,在轻轻抱着她靠在自己怀里入睡。
……
早上
顾念醒过来,手习惯性摸了摸旁边,是空的,看了一眼时间。
都已经早上8点半了,他怎么也不叫自己起床呢。
看来怀孕以后,又没有上班,整天都是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太太生活,是过舒服了。
明显感觉自己越来越能睡。
不过昨天晚上,好像那个家伙又在自己耳边喃喃自语。
真是觉得奇怪,也不知道他的话怎么那么多。
并且就喜欢在自己睡着的时候一个人讲话。
真是的,睡个觉都不安分。
算了,只要不是虫精上头就好。
她心里想着,拿起旁边的睡衣穿上去洗漱间洗漱。
在镜子前挤好牙膏准刷牙的时候,才发现脖子上竟然有红印,在用手扯开,发现锁骨、胸口都有。
并且看起来十分醒目。
难怪感觉他吻自己和平时不一样,原来是在自己身上留印记了。
她用手摸了摸,无奈收回手。
算了,只要他高兴,随他吧。
想到这里,她开始刷牙洗脸。
许逸在书房开完会,开门进来,发现床上没了人,走过去,隐隐约约听到洗漱间的动静。
他没过去,只是从柜子里拿出床单和被子,利落换好,拿出来丢在隔壁房间,下楼。
毕竟经过昨天晚上的事,自己竟然有些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她。
更是不知道在把脉前,自己要不要主动挑明问她。
如果自己主动问,她会不会说实话呢。
还是依然选择扯谎,把自己当傻瓜一样耍自己呢。
他心里不停犹豫挣扎,有些心不在焉的下楼去餐厅,等她一起用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