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目标:吸引学院学生,诱使他们提升对幻术魔法的整体认知,或者加入紫魔法塔,又或者从紫魔法塔大肆采购物品。
任务:利用模拟训练强化学生实力。
秘密任务:追查学院内黑巫师的踪迹。
重要职责:定期将女学生介绍给粉发女同。
“……我不记得写过最后这句话啊。是你写的吗,粉发女同?”
“要是我写的呢?”
关于这项职责的最后一句话就这样被删掉了。
所有行政流程都繁琐又费力,搞得办事的和对接的人都痛苦不堪。学院教授的入职流程也不例外。
“所以说,他被邀请来当教授,讲授应对幻术魔法的对策……”
“是不是该给他更大点的权力?毕竟他可是帝国二皇子举荐的人。”
“我觉得盲目又鲁莽地把任务交给一个未经考察的人不太妥当。至少,得先考察一下他的品行和能力,然后再——”
……
“嘿,粉发女同。来玩词语接龙怎么样?”
“行啊。秘银。”
教授们、行政职员、学院副院长、学生代表等人正为我的待遇问题争论得面红耳赤。
在这一片争吵声中,我和粉发女同玩起游戏打发时间。
这一切麻烦都源自帝国二皇子,他滥用职权,毫无章法地就把我塞进了学院,要是他非要安插我进来,好歹给我个高职,而不是随便一扔就不管了。
更糟糕的是,他还给学院留下个所谓的“疯巫师使用指南”,说什么“既然他能施展逼真的幻术魔法,就能弥补学院学生实践经验的不足”。
讽刺的是,他自己还以为那是空间魔法。
堂堂帝国皇子,把明明是幻术魔法的能力错当成空间魔法,还硬要伪装成幻术魔法来安排,真是让人头疼。
于是,就有了眼前这场闹剧。
关于该给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巫师安排什么任务,众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大辩论。
与此同时,我和粉发女同的词语接龙游戏也在继续。
“悲歌辗转。”
“叹息之剑。”
“这真的是件神器吗?”
“这真的是个现存的法术吗?”
这场充满趣味、还互相质疑对方学识的词语接龙游戏,已经进行到第三轮,目前双方一胜一负。
经过一个半小时的争论,学院的人决定先看看我的本事。
一个戴着圆眼镜的职员朝我走来,问道:
“你是什么境界?”
“三星。”
“你连蜕变境都没达到,就觉得自己有资格教学生了?”
“你这是在质疑二皇子的眼光?”
“……!!不,不是的,我,我只是一心想忠诚地为帝国效力……”
这个职员声音越来越小,气势也弱了下去。
击退第一个挑战者后,一个看起来油头粉面的巫师走过来质问我。
“我是亚历杭德罗·梅努巴。来自金魔法塔的银级巫师,负责维护训练场,还在学院讲授《基础元素入门》。无意冒犯,但我已经达到蜕变境了。”
他这话明显就是在冒犯。
“嗯。”
“这里有不少学生都已经达到三星境界了。这可是学院,帝国国力的根基所在。你那点本事在外面或许够用,但要在这儿当教授,可远远不够。为了学生的学业考虑,你主动退让,是不是更好些?”
“呃,不好意思,你说话的时候在看哪儿呢,亚历杭德罗先生……?!”
“你这话什么意思……哈?”
这个“银级草包”一直在对着一棵被幻术伪装的柿子树,絮絮叨叨地说着各种担忧和质疑,直到旁边有人喊他,才从幻术中清醒过来。
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羞愧难当,只能咬着手帕灰溜溜地退下了。
他的心防还算有点厚度,但我用一些关于女人的信息伪装幻术,就轻松突破了。
果然啊,看他那副猥琐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对女人痴迷。
最后,一个独眼的维京大汉走上前来,单手握着一把巨大的双手斧。
“幸会,凤尾鱼!我是阿莱克森,负责《近战全解》这门课程!你说要用幻术魔法来补充实践经验?听起来不错。前提是你这凤尾鱼能逼真地模拟实战。”
“嗯。”
“你这看着就没什么实战经验的凤尾鱼,怎么模拟实战!出来尝尝我斧头的厉害!要是你能把我打倒,我就服你!”
“来一场嘴上的较量怎么样?”
我这么回答着,悄悄打开一直放在身边的大袋子。
里面装着各种在学院搭建模拟室的设备,其中还有我精心收集的战斗数据。
很久很久以前,我被一个净化傀儡揍得像个破鼓。
从那以后,我就不断往人工智能里输入战斗数据,然后在法力允许的情况下,让它以加速时间进行无数场随机战斗模拟。
这当然还不完善,毕竟武道之路没有尽头。
但用来应对眼下的情况,应该足够了。
“你觉得靠耍嘴皮子就能赢?别做梦了。”
“试试就知道。”
“好,我先举起斧头,向右斜前方迈步——”
我输入独眼维京人的战斗数据,静静等待。
人工智能给出下一步行动,我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
然后,这个过程不断重复。
没过多久。
“呜呃呃……呜呜……”
独眼维京人抱着斧头,伤心地抽泣着。
因为尽管他三次拼命挣扎反抗,还是在这场嘴上的较量中被彻底打败。
当被问及对输给一个巫师的嘴仗有何感想时,独眼维京人后来这样说道:
这个巫师的“剑”毫无感情。
这是一种只有完全疯狂、如恶魔般的屠夫,一心只想着如何杀人,摒弃所有情感,才可能修炼出来的“剑术”。
我很清楚,如果来一场真正的一对一战斗,我肯定会输。
毕竟,学院教授不就相当于行走的凶器,本职工作就是杀人吗?就算被“银级草包”的《大地之锥》擦到一下,我也得受重伤。
但要是给我点时间准备,再让我先手,那就易如反掌了。
多亏他们因为我还没到蜕变境就小瞧我,证明自己的本事对我来说就跟散步一样轻松。简直就是畅通无阻的通行证。我赢得了学院教职工的认可,堂堂正正地成为了一名教授。
因为要处理行政事务,安排教授宿舍和私人办公室,还要忙着处理各种职责内的事,时间过得飞快。
现在,距离新学期只剩一周,我得赶紧把一直拖着没准备的课程备好。
多亏二皇子(强行)的说明,我对学院的架构有了透彻的了解。
课程分为核心课程和选修课程,前者是必修课,后者可自由选择。
和现代大学课程不同的是,这里毕业不看成绩,就算成绩单上全是 F,也能从学院毕业。
只是没人愿意这么做,毕竟太丢人了。
我要教授的《应对幻术魔法之策》是一门核心课程。
至于选修课,我可以教任何我想教的内容。
听说有个教授选了像《如何徒手撕裂双足飞龙》这样的课,搞得课程看上去毫无吸引力,根本没学生选。
不知道他是想偷懒,还是真心想传授这类知识,只是学生不买账。
“我该教点什么……”
“你是在琢磨怎么开课,好让学生都不来选吗?”
“不,我可没打算偷懒。要是能互帮互助,不是挺好的吗?这冷酷严苛的中世纪学院,我可有好多东西想传授给他们呢。”
“比如呢?”
“像《如何假装自己是个超酷的中世纪骑士》《偷走男人心的十一种方法》之类的。”
“?????”
粉发女同面无表情的脸微微一变。
接着,突然就像开启了“干掉疯巫师模式”,油门踩到底,啥也不顾了。
“你喜欢男人?难怪呢。我就知道会这样。”
“别乱说,你个女同。”
“那《偷走男人心的十一种方法》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解释清楚。”
“理论上来说,男人最懂男人的心,自然也知道怎么偷走它。”
我对这个很有信心。
在这个没有俗套套路的地方,每一次示好都是必杀技。
毕竟,我不是已经征服了不少男人吗,包括北方大公爵,还有,顺便一提,二皇子也在其中。
虽然我是开玩笑说的,但我坚信教这个肯定有用,一想到有贵族小姐像霓虹轻小说或动漫里常见的那样,嘴里叼着吐司跑来跑去,我的心就怦怦直跳。
“疯同性恋巫师先生。你至少也该假装为怎么揪出黑巫师而苦恼一下吧。”
“粉发女同,别担心。我已经有主意了。”
一场能为枯燥学院生活注入梦想与希望的大事件,稍微变通一下,就能一举两得。
“你觉得一个人为什么会成为黑巫师?”
“因为悲惨的过去,对力量的渴望,对女神教会的敌意。一般就这些原因。”
“没错。归根结底,他们选择成为黑巫师,是因为缺乏实现目标的力量。看看这个。”
我拿出一把经过魔法略微改造的长剑,递给粉发女同。
她接过来,从各个角度仔细端详。
“我觉得这剑顶多值十五枚银币。”
“呃,可我花了一枚金币买的啊……?”
“笨蛋。”
“……觉醒吧,魔剑!”
我念出激活咒语,剑柄上镶嵌的宝石裂开,露出一只眼球,眼球乱转了几下,然后瞳孔一缩,看向粉发女同。
-你是我的新主人吗?没想到你竟然唤醒了我,如此大胆鲁莽,我不得不佩服──
“哼!”
咔嚓!
粉发女同的中指关节猛地弹出。
她完美地将身体重心转化为一股强大的力量,一拳把长剑劈成了两半。
这把魔剑……就这么挂了。
粉发女同随即又摆出要出拳的架势,怒视着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赶紧在那拳头落到我身上之前解释起来,虽然花一枚金币买的剑就这么断了挺可惜,但此刻保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这是幻术。全都是幻术,懂吧?一把用幻术魔法造的玩具剑。”
“这么一说,我确实也没感觉到什么邪恶的气息。”
“我打算放出这把看起来挺逼真的假魔剑,引诱黑巫师上钩。我要当那个用它钓人的渔夫。”
“你真觉得就这么一把没什么实际威力的剑,能骗到他们?”
“看来你不懂啊。关键在于讲故事……”
没错,讲故事才是重中之重。
要是我营造出一种让人忍不住想相信的夸张情境,一把玩具剑也能变成封存着超凡力量的真正魔剑。
我打算在学院里四处散布这些剑,再搭配各种隐藏线索。
要是剑落到一个不像黑巫师的人手里,它就会说:“因被你高尚的心灵所感动,我将自行选择消逝。”
然后变成一把净化后的魔剑。
我翘起二郎腿,伸出手。
粉发女同茫然地看着我,问道:
“干嘛?”
“你欠我钱。两枚金币。”
“我早说这剑顶多值十五枚银币。”
“呃,不算我被骗的部分。这只是算制作它用的材料试剂的钱。”
“????.”
粉发女同别过头去。她怎么回事?两枚金币对她来说不是小菜一碟吗?跟魔法塔得到的资助比起来,这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呃,魔法塔确实能拿到不少……哇,防卫局还挺抠门的。”
“这么说你是没钱咯?趴下。”
“好嘞。”
粉发女同立刻趴下。
我把屁股往她结实的背上一坐,双腿夹紧,抓着她的马尾当把手,轻轻握住。
最近我们就经常这样闹着玩,实在是太无聊了。
因为看不到魔法塔主的脸,我心里空落落的,越发觉得无聊。
她吃得还好吗?有没有按时洗澡?是不是还在魔法塔里活力满满地用低踢腿收拾她那些朋友?会不会偶尔也想起我呢?
就在我对着窗外的天空,小心翼翼地描绘着魔法塔主的面容时,我私人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撞开。
一个熟悉的红发女孩冲了进来。
“我叫塞尔维娅,是新生。听说有魔法塔的人在这儿,就过来打个招呼……哦,我的天哪?!”
“哦哦,很高兴见……”
“你,你们俩在干嘛,不,好像挺急的,那,那我下次再来!”
红发魔法塔巫师猛地关上门,跑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地嘀咕道:
“……好像产生了什么不太好的误会,对吧?”
“是的,少爷。”
“唉……”
此时正值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