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御的大学生活正式开始了,虽然因为开学第一天和周秉义关系的闹的不太愉快,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此事渐渐被众人淡忘,大家也不再放在心上。更何况,以苏御两世为人的心境,压根就没把这事儿当回事。
然而让苏御意想不到的是,他一直“念念不忘”的周秉义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出现在哲学系。后来听闻,他在政教处杨主任的帮助下转系到了政法系。
这一变故,让一直对周秉义耿耿于怀的苏御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倘若周秉义还留在哲学系,苏御便能随时留意他的动向,也能更方便地找机会对付他。可周秉义突然转系,使得苏御寻觅对付他的机会困难起来。
周秉义转学法律,如此一来,毕业后他极有可能进入政法系统工作,这对苏御而言,日后无疑是个威胁。
从政教处杨主任的举动不难看出,他对周秉义极为赏识,这大大出乎苏御的意料。他有时甚至会想,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主角光环,让周围人天生就对周秉义怀有好感?
杨主任在政法系统工作多年,手中握有的政治资源难以估量。如今自己已与周秉义撕破脸皮,待他日后发展起来,恐怕第一件事就是针对自己。所以,苏御必须在周秉义羽翼未丰之时将其打压,而在校期间便是最佳时机。
但当下还不是时候,毕竟他们刚起过冲突。此刻,他只能耐住性子等待,等时机成熟,再给周秉义致命一击。
自不再紧盯周秉义后,苏御便与妻子郝冬梅过上了普通大学生的生活,每日穿梭于宿舍、教室和图书馆之间,每周周六、周日会去附近的旅馆酒店放松。
入学后的这一年,苏御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通过研习古今中外的哲学知识,不断领悟天地宇宙间的至理,其心神之力愈发强大,悟性也日益提高,这对他的修炼助力极大。
就拿《灵犀锻体术》的修炼来说,以往一些令他困惑之处,如今愈发通透,境界也从大成初期逐步提升至大成中期。而且,心神之力的提升,不仅对《灵犀锻体术》的修炼有益,对苏御日后穿越到其他世界修炼其他功法,乃至修炼《虚空灵幻诀》,都有着巨大的帮助。
苏御除钻研哲学以提升心神之力外,在中医领域也未曾懈怠。由于早已学尽吕老的看家本领,他便将学习重心放在这些年收集的中医典籍上,尤其是医圣张仲景的珍贵藏书。
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他竟然取得了一些意外的小成果。其中最让他惊喜的是在毒药方面的收获,他竟研制出能控制他人精神的迷幻类药物,还有类似武侠世界中三尸脑神丹的毒药。
在苏御看来,这些毒药在药理上并非高深莫测,后世娱乐场所常见的 “快乐水”“口香糖”“海洛因” 等,与他的这些成果颇为相似。
但他的这些毒药也有独特之处,即不像普通毒品那般容易戒掉,戒除难度更大,发作时更为痛苦,若无解药,或许自我了断便是唯一出路。
这一年里,苏御在不断自我提升的同时,也没忘记为未来仕途铺就道路。
他凭借中医大师吕老关门弟子的身份,结识了众多京城的中医大师,并以高超医术赢得他们的认可。通过这些大师牵线搭桥,他又结识了京城的诸多高官。
别看这些高官身居高位,人前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实则个个惜命,各个对他都巴结的很。对他们来说,能结识一位医术高超,尤其是未来或许能救他们一命的中医大师,他们自然十分乐意。
此外,苏御还与买卖中医药草的商人有所接触,并与之建立了良好关系。虽说当下并无利益往来,但他冥冥中觉得,这些人脉将来定能派上用场。
这一年,苏御不仅在功法、医术和人脉方面收获颇丰,在待人心态上也有了很大转变。
一年前,或许是前世含冤而死,加上本体性格孤僻,苏御内心满是戾气,在虚伪的面具下,藏着一颗阴翳的心。
但近一年来,大量哲学书籍,尤其是国学和宗教等方面书籍的阅读,让他的戾气消散不少,面对外人时,也逐渐敞开了心扉。
郝冬梅对此感受最为明显,作为苏御的枕边人,她每日与苏御一同上学,周末还会去酒店旅馆一起恩爱。
她渐渐察觉到苏御的改变,他变得愈发随和,变的更加像一个正常人,而非一头野兽、一个恶魔。尤其是在他们恩爱时,苏御有时还会顾及她的感受,不再那样粗暴的索取,有时甚至还会十分温柔。
看着苏御的这些变化,郝冬梅有时甚至会想,或许是自己对他的的包容渐渐感化了他。抱着这样的想法,郝冬梅开始慢慢尝试接受苏御,接受苏御对他或温柔或粗暴的恩爱,身上的那个男人的面孔也由前夫周秉义,慢慢的变成了丈夫苏御。
苏御有时也会反思,自己以前对郝冬梅是否太过无情。她既已成为自己的妻子,并且除了周秉义那件事,也没有背叛过自己,但是还要承受了自己多年的蹂躏。所以,他有时也会试着对郝冬梅好一些。
这一年,对苏御来说,是一个巨大进步的一年。同样,对别人来说也是变化巨大的一年。
这一年,改革与开放的呼声越来越来越高,终于在同年的十二月,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召开,正式确认了要进行改革开放。随着政策的提出,整个中华大地顿时犹如被雨水滋润的大地,生机勃勃、万物复苏。
在国家教育上,国家也提出了科教兴国的战略,在这样的背景下,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教育的重要性,高考成为了改变他们人生的重要机会。
这些人中就包括我们的另一个主角——蔡晓光,他的人生截止到此时基本上可以分为两个阶段。1977年之前,他是高干子弟,在父母的影响下,走到哪里都被别人恭维。即使在妻子周蓉那里体会不到男人的快乐,但是在外面也从来不会缺少女人。
1977年之后,由于父母被倒台,他立刻就被牵连,也从东方拖拉机厂的一名正科级干部变成了车间中一名普普通通的工人,或者说是连普通工人的地位都不如,整天干着最累的活,遭受着最多的白眼。
直到1979年夏,突然一件事的出现,才让他看到了改变命运的转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