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吉，你认识李筠筠吗？”
“？”还没想好怎么安抚封焉的唐喆一怔，努力检索自己的记忆，“呃，有提示吗，蔫儿哥？比如我们是在哪里见过她的之类？”
果然。
繁星福利院的水很深，起码不是他这个对超凡世界一无所知的菜鸟能涉足的，着急内耗也没用。
深谙此道的封焉决定先跳过这一节：“没什么，试探一下你小子而已。”
“……是很重要的人吗。”唐喆按刀的手紧了紧，“你在医院刚醒来时，也向我询问了她的下落。”
唐喆很肯定，封焉的交友圈里绝对没有这么一号人，否则他不可能完全没印象！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封焉指了指自己铂金色的眸子，“天赋、技能什么的——这，是怎么回事？”
唐喆无奈，只得把现实中关于诡域与觉醒者的超凡知识给前者事无巨细的讲述了一遍。
他来此的目的之一本就如此。
“……《维度间隙》当然也不只是一款无限流游戏那么简单，它有面向普罗大众的一面，也有面向觉醒者的一面！”
封焉眼神微凝：“启明试炼的完成度？但我在论坛上见过的、所谓职业玩家的完成度，最高也才98％！
只有零星几个欧皇级玩家晒出了100％的完成度，但评级最高只有蓝，明显是运气而不是实力使然……”
“没错！”唐喆予以肯定，“毫无天赋的普通人中，高玩凭借超神虐鬼的技术，也只能无限接近而不可能达成100％。
只有拥有觉醒天赋的人，才能真正通过启明试炼，完成天赋觉醒前的准备工作——【启灵】。
天赋等级从低到高粗略划分为白、绿、蓝、红、金，除了金色以及极少部分顶级红色天赋的人，想要完成启灵后的觉醒，需要一定特殊手段的刺激。
当然，出现此类玩家时，国家会第一时间收到消息，然后派人带着【三缄其口】上门进行超凡知识科普，根据本人意愿签署相关协议。”
“看来，上我这儿来的，就是你了。”封焉轻笑一声，“唔，我也是个‘金色传说’！”
唐喆尴尬的摸摸头：“呃，我觉醒的比较早，大哥他觉醒的更早……”
“大哥果然不是普通军人……成，你也别紧张，保密需要可以理解。”封焉不是蛮不讲理的人，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儿真的与唐喆绝交？
就是诡异的有一种……自家竹马其实是奥特曼人间体的赶脚……
太有故事了。
唐喆长舒一口气，掏出一沓A4纸：“蔫儿哥，没什么问题的话，先把保密协议签了怎么样？”
封焉伸手接过，将眼前这份连封面带目录、正反共计24页的保密协议一字不落的研读了一遍，以确保没有任何误导性的文字游戏！
这倒不是封焉不相信唐喆和国家，属实是被所谓的【灵魂誓言】恶心的够呛……
毕竟是华夏，官方还不至于在这种地方耍手段，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只会寒了野生觉醒者的心。
但是……
“吉吉，你为什么一直按着【雀鸣】的刀柄呢？”封焉的笔尖在签名处堪堪停止，“明明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再加一个管家机器人？”
铂金与猩红，隔空相对。
【技能·我看到了＜生＞的凋零·登堂】
【消耗：灵力值*1%】
【前置要求：精神≥40，体质≥30】
【描述：进入＜凋零之眸＞状态，精神值*1.4，可勘破更为详尽的数据；
精神韧性小幅度提升，受到的精神系伤害削减10%（无视抗性）；
可看见万物＜生命之点＞，并予以攻击，可消耗灵力值1~20%攻击＜生命之点＞，造成无视防御的（精神值*1.5+灵力值消耗百分数＊2）点真实伤害，且可以额外消耗灵力值*10%使本次真实伤害点数翻倍】
封焉扫了眼唐喆身上大大小小共计13个生命之点，便率先移开视线——无论主观还是客观，他都没有跟前者打架的意思。
相比之下，他更想知道，眼前这份协议到底有什么猫腻！
唔，也可以试试【入门】与【登堂】的＜凋零之眸＞勘破的数据面板有何区别。
【普通的A4纸，质量不错，其它没啥好说的；协议内容本身也没问题，不存在强买强卖的霸王条款，公平公正四字实至名归】
【问题在于附着于其上的超凡特效：一是＜三缄其口＞，鉴于你对其已经拥有相当程度的理解，这里便不再赘述】
【关键在于特效二＜菩提镜心台＞：照见本我之相】
【简而言之，看看你是哪边儿的】
很好，很详细，很智能，还分析上了嘞……比起那个莫名其妙的天赋，这不得妥妥的五星好评！
“菩提镜心台，是担心我觉醒后叛变人类吗？”封焉施施然写下自己的大名，“吉吉，你到底在担心什么？虽然小时候我说过不少反叛言论……你不能真的信了吧？”
【提示：您已经受到＜三缄其口＞的制约】
【提示：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见A4纸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唐喆长舒一口气，收起了【雀鸣】：“抱歉，蔫儿哥，这不是针对你。先前出现过性情大变、被＜深渊＞蛊惑的觉醒者，我们这也是以防万一，哪怕代价不小。”
灵能毕竟来自深渊，由灵能激发天赋的人类被深渊影响的概率也许很小，但绝对不会是零！
每一个看似离谱的规矩背后，一定发生过更离谱的事儿。国家肯花大代价对每一个新晋觉醒者进行检测，也一定是因为曾经付出过更加难以承受的惨痛代价！
唐喆从封焉手里接过签好的保密协议，指间跃起一簇金红火焰，眨眼将这一沓纸燃烧殆尽。后者也不留任何灰烬，反而化作一缕青烟袅袅消散。
“这样，蔫儿哥你就算在战忽局挂了号了……等等！”完成这一切的唐喆直愣愣盯着封焉的双腿，后知后觉开始阿巴巴，“二二二……二郎腿？！”
封焉一怔，脖子如锈蚀的机关咔咔运转。
他盯着自己不知何时交叠在一起的双腿，极为罕见的爆了一句粗口。
“卧槽？！”
唐喆深吸一口气，强压激动，对着表情空茫的封焉露出一个充满鼓励的阳光笑容：“蔫儿哥，要不要试试把这二郎腿……换一边翘？”
【这是你的双腿，它们静默了四年，现在似乎终于联系上了指挥部？】
好嘛，技能还开着呢。
封焉关闭凋零之眸，好一番心里建设后，才磨磨蹭蹭由大脑发出一道指令。
近水楼台……不是，近乡情怯，说不紧张那是扯淡。封焉常年稳定在70的心跳，已经飚到120＋！
惊喜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原本无望的追寻，突然有了完美答案……
没当场cos范进，那是封焉自己的心理素质够硬。
“蔫儿哥，你没看错——你成功了！”唐喆一阵呱唧鼓掌后，伸出了自己长有薄茧的右手，“现在，要不要试试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