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歌喜出望外。
经过检查,周家欢判定她没有严重的精神类疾病,是有完全自主能力的行为人。
具体的诊断报告,等所有检查结果出了才能给。
楚朝歌应了,整个人的步伐都轻快了。
楚朝歌与那人搏斗时,不小心按了关机键。
开机后,有十多个未接电话。
“朝朝,你终于接电话了?周教授助理打电话说,面诊取消了。怎么回事?”
“没事了,放心!你的人情我先记着,有机会再还。”
“我与你之间,哪里算得那么清楚?”
“还是清楚些好。”
“朝朝......”
“挂了,我还有事。”
“喂......喂......”
今夜,她就要与楚阳北摊牌。
楚朝歌刚踏入院子就被楚阳南甩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很重,楚朝歌耳朵嗡嗡作响,脸火辣辣的疼,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另外一巴掌又甩了过来。
她眼疾手快,一根银针招呼在楚阳南的穴位上,另一只手打了回去。
楚阳南没想到楚朝歌居然敢还手。
右手使不上劲,他疯了似朝楚朝歌撞过去,二人扭打到地上。
楚阳南右手无力,却是成年男子,对上楚朝歌压抑已久的爆发力,二人势均力敌。
“还不过来帮忙?”
楚晚晚得令,便开始来扯楚楚朝歌的头发。
头皮传来的痛楚,让楚朝歌手上劲道泄了不少。
楚阳南得了自由,站起来,抬脚就朝楚朝歌身上踢,“让你勾引晚晚未婚夫!”
楚阳南是成年男子,脚上力道大得惊人。
楚朝歌蜷曲着,保护着肚子与头部几处敏感的地方。
“干什么呢?”楚望西听到动静,从屋里走了出来。
楚阳南此时也踢累了,停下了动作。
楚阳北和养母也跟了出来。
大伙一眼便瞧见了躺在地上的楚朝歌。
“怎么会回事?”养母上前查看楚朝歌的情况。
“今日记者会,孟言川消失,就是她搞的鬼。不承认,还敢打我。”
楚朝歌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由着楚阳南颠倒是非。
“她今天一直和我在一起,怎么会去什么记者会捣鬼?”楚望西为楚朝歌辩解。
“你保证她全程没有离开过你的视线么?下午三点的时候?”
楚望西想起楚朝歌在医院消失时就是那个时间段,一时接不上话来。
“孟言川今日忽然间从记者会消失,害得晚晚丢尽面子。楚朝歌,你怎么那么贱呢?外面就没有好男人了吗?非要抢晚晚的。”
“那个时段,我有没有去与孟言川见面,你可以问问你的好大哥!”楚朝歌身上的疼痛感缓解,终于可以辩解了。
今日楚阳北,作为猎人,一直守着她。
如今,楚晚晚和楚阳南冤枉她,楚阳北却一句公道话都没有为她说。
“还有,说我贱?孟言川原本是我的未婚夫,你的好妹妹抢了去,你怎么不说她贱呢?”
楚阳南平时占上风习惯了,从未想过楚朝歌敢这么和她说话。
“你......”楚阳南被怼急了,又要动手,被楚望西拦下。
楚晚晚哭道:“姐姐,当初是川哥退的婚,我没有抢。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呢?”
见到楚晚晚哭,养母心疼地将她搂在怀里,“朝朝啊,今天的话,过分了,快,给妹妹道歉。”
说着,养母就来扯楚朝歌的手,试图将姐妹的手合在一起。
楚朝歌躲过养母伸过来的手,“道歉?你一直都在和稀泥。纵容他们对我为所欲为,我与他们几人的矛盾已经不是互相的一句‘对不起’就能了结的,是不死不休。”
“朝朝,你说什么呢?都是一家人,怎么就不死不休了?”养母急了。
“楚朝歌,给你脸了是吗?连妈妈你都敢教训。”楚阳南说着又要往楚朝歌脸上招呼。
楚望西左手截住了楚阳南的拳头,右手打了回去,“我最看不惯,对女孩子动手的男人。”
楚阳南嘴角流血,不甘心,又要上去与楚望西干架。
众人赶忙拉架。
“够了!”楚阳北黑着脸,看向楚朝歌,“爷爷很快就回来,你是要给他添堵吗?”
楚朝歌直视楚阳北的眼睛,毫无避让之意。
“阳北啊!你是大哥,让着些,别和朝朝一般见识。”养母见楚阳北面色不好,赶忙来劝。
“大哥,是我的错,三哥冲动,我该拦着点的。”楚晚晚赶忙也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川哥真的喜欢姐姐的话,我......”
楚晚晚后半句没有说完就泣不成声。
“楚晚晚,我楚朝歌在此立誓,即使我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会与孟言川有半点瓜葛,否则,不得好死。”
“楚朝歌记住你今天的话,要是我发现你与孟言川再有半点瓜葛,老天不收你,我也得废了你。”
说着还觉不解气,楚阳南伸手狠狠地推了楚朝歌一把。
带着孟言川过来道歉的孟家三口人正好撞见这一幕。
楚朝歌最后那句话一字不落地钻进孟言川耳中。
他手中花束落地,失神地看着楚朝歌。
孟言川的动静不少,大伙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去。
“这么热闹呢!”孟言川的父亲孟世蛟自然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了免尴尬,他就当他们一家刚来,什么都没听到。
“孟伯伯,您来得正好,爷爷今天还念叨着要去拜访你的!”楚阳北也是场面人,顺坡下,收起脾气,笑脸迎了上去。
“你爷爷身体可还好?”
“看到您,就都好了。”
“你小子真会说话,你父亲也回来了吧?今晚我带了好酒,得和他好好喝上一杯。”
提到父亲,楚阳北脸上有一丝的无奈,“家父还未归。”
孟世蛟人精似的,自然猜到背后缘由,笑道:“没事,与你喝也一样。”
二人有说有笑地进了门。
孟言川经过楚朝歌身边。
想起孟言川今日帮助过自己,楚朝歌低声吐出两字,“抱歉”。
“我......”孟言川想要问清楚她刚刚发的誓言是否真心。
楚朝歌却没有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一瘸一拐地进了屋。
楚阳南和楚晚晚的目光异常刺眼,他不得不收起了旁的心思。
楚朝歌没有在大厅停留,而是回了房。
她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衣服。
环顾了下四周,小物件在她三年前离开时就丢了,值钱的被人瓜分了,除了这几件衣服和一张全家福,确实没什么可带走的。
有了无病证明,她离开容易,爷爷那边,她却不知道该怎么交代。
就在她出神之际,忽然的敲门声将她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