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金碧辉煌、气势恢宏的豪华别墅前,修剪整齐的花园和精美的喷泉点缀着周围的环境。
这座别墅宛如一座宫殿,彰显着主人的尊贵身份和财富。
此时,一名身着精致西装的男子正悠然地坐在宽敞明亮的客厅里,专注地盯着手中的手机屏幕,似乎完全沉浸在了其中的世界。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刚刚到达门口的张新海缓缓走了进来。
他的脸色略显苍白,额头上还挂着几滴汗珠,仿佛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
张新海一边走着,心里一边暗自琢磨:“这次可真是捅了大篓子!老妹差点就被人杀了,我自己也是九死一生才逃回来。这要怎么跟父亲交代啊?”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到一阵惶恐和无助。
然而,正当张新海内心纠结不已的时候,屋内的父亲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归来。
只听一声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我都听见了,麻溜滚过来!”
听到这句话,张新海顿时吓得浑身一颤,心中暗叫不好。他战战兢兢地走进家门,一眼便望见了端坐在沙发上的父亲——张卿。
只见张卿面容严肃,双目如电,透露出一股无形的威严。
张新海硬着头皮走到父亲面前,小心翼翼地说道:“父亲……您……您都听见了?”
张卿冷哼一声,反问道:“你说呢?到底是你耳聋,还是我聋?”
面对父亲的质问,张新海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出来。
原来,来了四名实力远超张新海的高手袭击,对方来势汹汹,手段狠辣,令他根本无法招架。
张新海滔滔不绝地说了半天,试图向父亲解释清楚当时的危急情况以及自己的无奈。
最后,他满怀委屈地补充道:“这真不能怪我啊,父亲!那四个人太强了,我就算拼尽全力也无济于事啊!”
张卿冷哼一声,面露不满地说道:“哼,你老妹受伤了吗?”
张新海赶忙回应道:“并没有,父亲大人。就在她差点要被杀掉的危急关头,幸亏有一个叫王麟的人出手相救。”
张卿眉头微皱,追问道:“这王麟究竟是什么来头?”
张新海连忙解释道:“他呀,是那所学校里的一名学生。据说其实力已经臻至真魔境巅峰之境呢!而且……我感觉老妹似乎对他有点意思。”
张卿微微颔首,表示知晓,接着轻描淡写地说道:“哦,是吗?此子修为倒还算不错,若果真如此,看来倒的确有资格做我张家的女婿。”
张新海听后心中一紧,他深知自己这位父亲平日里虽然看似随和,但一旦发起怒来可是相当可怕的。
于是,他赶忙陪着笑脸说道:“父亲,您说得极是。这王麟确实有些能耐,就连孩儿我都对他敬佩不已呢。
只是……”说到这里,张新海稍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隐瞒罗刹收王麟当小弟这件事。
因为他担心若是让父亲知道了此事,以父亲的脾气定然会去找王麟算账。虽说那罗刹的实力也不容小觑,但父亲自我和老妹出生以来几乎从未真正出过手,所以张新海心里也着实拿不准双方孰强孰弱,因此便索性不提这事了。
张卿似乎并未察觉到儿子的异样,只是淡淡地吩咐道:“行了,你赶紧回你师傅那儿去修炼吧。什么时候突破到真王境再回家来见我。”
张新海笑嘻嘻地说:“好嘞,父亲大人,您别生气了。
话一说完,他就像脚底抹油似的溜之大吉,仿佛他爹是个大老虎似的。
张卿并没搭理他,面无表情道:“天赋好有啥用,小子,你可放聪明点,别不识好歹。说完,他就继续埋头看报纸。
学校里,王麟他们结束了军训,正准备去吃午饭。
罗刹躲在角落里,看到王麟吃得不错,喝得畅快,就放心地走了。
在去火车站的路上,罗刹自言自语道:“回去该怎么跟主人说呢?照实说肯定不行,要不就说来了敌人,少主他们安然无恙,我呢,遇到敌人就先把他拦住,还跟他打了一架。嗯,就这么办,反正绝对不能把自己吃瘪的事情说出去。”说完,他就加快脚步赶路。
宿舍里,王麟他们正吃着饭,宋文豪好奇地问:“你们说那些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到底是啥来头啊?”
刘浩耸耸肩,说:“谁晓得呢,反正感觉像一群神经病,说不定是精神病院没毕业就跑出来了。”
王麟点点头,说:“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干掉了他们几个人,估计他们不会轻易罢休。”
高兴年满不在乎地说:“怕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刘浩连连摆手,说:“得了吧,这事儿我可不想再经历了,妈的,我来学校就是为了混个毕业证,差点把小命丢在这儿了。”
王麟无奈地说:“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宋文豪说:“那大家以后都小心点,尽量结伴而行吧。老暴,你有啥想说的不?”
暴云龙笑了笑,说:“我没啥想说的,就觉得珍惜当下,能吃能喝能睡就挺好的。”
宋文豪笑着说:“还是你看得开,说完就继续埋头吃他的盒饭。”
而另一半阴沉的天空下,几具蒙着白布的尸首宛如沉睡的婴孩,静静地躺在担架上,被缓缓抬出临时搭建的处理场地。
校长面色如铅,神情疲惫不堪,宛如被抽走了灵魂一般,默默地跟在一旁。
运送尸首的车辆如同一头沉默的巨兽,缓缓停在了家属们翘首以盼的地方。
家属们早已得知噩耗,面色如死灰般悲痛,却又出奇地平静,宛如一潭死水。当看到那一个个担架被抬下车时,有几位妇人终于忍不住,轻声啜泣起来,那声音如泣如诉,仿佛是从地狱中传来的哀鸣。
校长怀着如坠千斤的心情走上前,嘴唇嚅动着,声音低沉得如同风中残烛:“各位,此次是我们愧对你们,你们放心,我们定会替他们报仇的……” 家属们静静地凝视着他,眼中满是无尽的哀伤,宛如一片荒芜的沙漠。
片刻后,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这都是命啊。”
话语虽短,却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饱含着无尽的复杂情感。那笔抚恤,在此时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如同风中残烛,根本无法弥补他们失去亲人的伤痛。
周围一片死寂,只有偶尔的抽泣声,如夜枭的哀鸣,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微风吹过,轻轻撩动着尸首上的白布,仿佛逝者的灵魂也在这悲伤中翩翩起舞。
运送的人员默默地将尸首交到家属手中,家属们木然地接过,一步一步拖着如同被灌了铅的步伐离去,留下校长与教官们如同雕塑般伫立在原地,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的愧疚如泰山般沉重,压得他们几乎无法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