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捡到一个差点被老男人猥亵的小可怜。】
消息一发出,群里瞬间炸开了锅。
方子文:“这是孟晚?操他妈的,在哪里。”
甘有南:“孟晚?要不要喊人过来。”
贺同州:“地址。”
陆云澹唇角微勾,利索的发了定位过去。
“陆云澹,你是不是把照片发给同州哥了。”
孟晚放下手,就见陆云澹嘴角含笑的盯着手机,心中顿感不妙。
她凑过去看手机屏幕,陆云澹立即将手机收起来。
她心中一慌,伸手去抢陆云澹手里的手机,着急道:“陆总,求你快撤回。”
陆云澹立即抬手,高高举起:“来不及了。”
孟晚顿时泄了气。
她眼巴巴地望着陆云澹,苦着一张脸,耷拉着眉眼,眼神满是哀怨。
她实在不想贺同州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模样。
孟晚生气的转过身,不再理会陆云澹,拿出手机打开打车软件。
陆云澹站在她背后,探着脑袋去看她的手机屏幕:“你干什么?”
孟晚冷冰冰道:“叫代驾。”
陆云澹脸色一沉,猝不及防的抢走孟晚的手机。
“把手机还我。”孟晚立即转身去抢手机。
陆云澹眼神突然变得凌厉。
他生气了。
脑海中已经遥远的记忆似乎被什么勾起。
他气孟晚太软弱,被打掉牙也只会往肚子里吞。
他抓住孟晚的手,生气地训斥道:“受了委屈就要说出来,闷在心里谁知道你受了委屈。
你爸逼你签谅解书,你不会拒绝吗?
独自跑到酒吧买醉,你不知道多少男人等着在酒吧门口捡尸。
要是凑巧碰上我,你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个老男人的床上。”
孟晚本来就很委屈,这会儿无端端的被陆云澹一训斥,她更觉得委屈了。
她说出来有什么用,没有人会在乎。
她眼睛一酸,牙齿咬着下唇内侧,双眼水汪汪地望着陆云澹。
看到孟晚眼中蓄满的泪水,陆云澹既生气又无奈的低叹一声。
又来了。
她的泪腺怎么这么发达。
陆云澹松开手,脸色缓和下来,轻声哄道:
“好啦,我不凶你了。把眼泪憋回去,不许掉下来。”
谁知他话一落,孟晚眼睛一眨,眼泪就马上落了下来。
“………”
陆云澹猛叹一口气:“谢孟晚,你……”。
他真是气得无话可说。
孟晚瘪着嘴,擦了下眼泪,委屈巴巴道:“憋不回去了。”
陆云澹被逗笑了。
他斜睨着孟晚,眼中满是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宠溺与温柔。
他调侃道:“等会儿同州来了,你哭的大声点。”
孟晚:“………”
她赶紧从包里掏出纸巾和化妆镜,对着镜子擦干眼泪。
陆云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心底吃酸。
她就这么在意自己在贺同州面前的形象?
陆云澹阴阳怪气道:“需不需要我给你打光,方便你补妆啊。”
孟晚将纸巾和化妆镜塞回包里,瞪了陆云澹一眼。
她正要开口,汽车轰鸣声由远及近。
她和陆云澹不约而同循声望去,一辆黑色迈巴赫和蓝色迈凯伦一前一后停在路边。
贺同州和方子文同时下车向他们走来。
方子文暴躁开口:“云澹,那个老男人呢,看我不捶死他。”
陆云澹翻了个白眼:“人家有腿,会跑。”
方子文不高兴道:“为什么不早点通知我们。”
陆云澹指着孟晚:“我觉得你问她比较合适。”
方子文看向贺同州。
贺同州眉头深锁,脸色和冰川上的寒冰一样冷。
他一言不发,盯着孟晚脸上的结痂。
孟晚被盯着心里发怵,垂着双眸不敢看贺同州的眼睛,怯弱的叫人:同州哥,子文哥。”
贺同州发冷的目光从孟晚的脸上转向陆云澹,语气冰冷道:“发什么了事?”
陆云澹下巴微抬,眼神投向孟晚:
“你自己问她,独自跑酒吧买醉,你这个做哥哥的,得好好训训她。
我还有事,人就交给你了。”
他家里还有个大麻烦等着他回去解决。
陆云澹转身离开。
陆云澹一走,方子文赶忙问:“孟晚,到底发什么事?你的脸怎么回事?”
孟晚瞄了一眼贺同州,见他脸色铁青,她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垂着脑袋不说话。
贺同州冷声开口:“子文,你先回去。”
方子文来回扫视贺同州和孟晚一眼,皱着眉头离开。
孟晚从小到大都是乖乖女,出入娱乐场所都是他们这群哥哥带着玩,当妹子护在身后。
独自跑酒吧买醉,还差点被老男人猥亵,也难怪贺同州面色铁青。
有贺同州看着孟晚,他也放心。
方子文一离开,贺同州迈步走向路边的黑色迈巴赫,打开副驾驶车门,冷冷道:
“上车。”
孟晚低着头像个小鹌鹑似的,双手攥着斜挎包带子,迈着缓慢的步子上了车。
贺同州关上副驾驶车门,走到驾驶位坐下。
“脸怎么回事?”贺同州冷声开口。
贺同州回想起前日在医院见到孟晚,她便一直戴着口罩,哪怕口罩被眼泪浸湿了也没摘下来。
他问她怎么回事,她回答说是感冒咳嗽。
这会儿看到孟晚脸上的结痂,贺同州心里算是明白了几分。
孟晚的脸去医院那天就已经伤了,她骗了他。
贺同州在孟晚面前,语气总是温温柔柔的。
像此刻这般冷冰冰的,孟晚还是头一次见。
她知道贺同州是真的生气了。
她不敢再欺骗,只能如实招来:“和洛佳佳打架,被洛佳佳抓伤的。”
“和洛佳佳打架?”贺同州满眼不可思议,音量不自觉拔高。
孟晚缩着脖子,心虚地点头。
在贺同州眼中,孟晚一直是个乖乖女。他很难想象孟晚居然会和别人打架。
他敢笃定,一定是洛佳佳先招惹她的。
思及此,贺同州铁青的脸色缓和了些,心疼地看着孟晚,语气恢复往常的温柔:
“原因和过程。”
孟晚深呼吸一下,将那日在商场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不过她将自己出现在商场的原因由给陆云澹送西装换成了自己在商场购物。
贺同州听完,心底有些吃酸:“为什么第一时间不给我打电话。”
孟晚沉默了一下,道:“那时你在医院,我不想因为我的事再让你担心。
云澹哥的公司正好在对面,我就找了他求助。”
贺同州听到孟晚的解释,心底的醋酸味被心疼替代。
她从小就是这样,先考虑别人的感受,宁愿委屈了自己。
贺同州伸手将孟晚散落在脸颊的碎发挽至耳后,虎口捏着她的下巴,凑近仔细查看她脸上的结痂。
恨恨道:“洛佳佳那个女人居然下手这么狠,只让她被拘留七天算便宜她了。”
两人的脸贴的极近,孟晚能清晰的感受到贺同州温热的鼻息。
是一种暧昧的气息。
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贺同州,贺同州的眼睛也正好盯着她。
眼神之间好像有股电流击中了她。
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她的脸窜的一下红了,连耳根都发烫起来。
她迅速别开脸低着头,手足无措的捏着手指。
贺同州愣了一下,手停在空中顿了两秒。
见孟晚脸上的红晕爬上耳根,贺同州脸上虽装作若无其事,心底其实已经骇浪翻涌。
他克制着内心的潮涌,当作没看到孟晚脸上羞涩,转过脸看向挡风玻璃上昏暗的树影。
温声问道:“云澹说你独自来酒吧买醉是怎么回事?”